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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形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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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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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叫白瑞救你,不知用意何在?”

    白琬摇摇头道:

    “小妹也是十分不解,关于你的真正身份,也是他近来才告诉我的!”

    岳家宇大惑不解,若说万世芳是坏人,他昔年不会叫白瑞救吴明的女儿,如果他是好人,似不该助长凶焰,为庞起役使,囚住雷士亮。

    但万世芳既知吴明之女和岳家之男婴未死,却未告知庞起,斩草除根。由此看来,又不该怀疑他的人格!

    岳家宇肃然道:

    “莫非万世芳也和‘绝望之谷’中的蓝森一样?表面屈服,旨在卧底待机而动?”

    现在他们只能这样推想,设若万世芳果是如此,他那忍辱负重的工夫,就更加令人敬佩了。

    岳家宇道:

    “令尊和令堂隐于何处?琬妹是否……”

    白琬黯然摇头,道:

    “小妹也不知道!宇哥哥,我们回店去吧!”

    二人携着手,谈谈说说,回到店中,天色早已大亮。那店伙见白琬和一个无赖亲热起来,不仅大为摇头。

    依白琬之意,要立刻离开金陵,但岳家宇坚持要再住三天,他认为万紫琴既已失约,今夜必定前往莫愁湖,今夜不去,明夜也会去。

    白琬并不反对,因她心里有数,一个少女在极度失意之下,必定马上离开这伤心之地。

    三天过去了,每天入夜,岳家宇都抽空到莫愁湖去一趟,几乎每一次都找遍了全湖,却毫无所获。

    他深信万紫琴必有困难,不然的话,她绝不会失约。于是,刚刚舒展的眉头,又深锁起来。

    这几天中,白琬显得格外温柔,对他的一切饮食起居,无不亲手料理,反使岳家宇过意不去。

    找不到万紫琴,岳家宇不忍就此离去,心想,也许她有特别紧要之事,暂时离开金陵,我何不在莫愁湖约会地点留个暗记,或者留几句话!

    第四天他终于在莫愁湖畔一株最大的树干上,留了几句话,并写明今后所去的方向。

    第五天岳家宇怀着沉重的心情,和白琬离开了金陵。但他们过了江,尚未到达杨州,后面竟驰来一匹健马,马上竟是“穷神”漆七。

    漆七翻身下马,左臂折断尚未痉愈,见了岳家宇就要跪下,岳家宇立即扶住他,肃然道:

    “漆兄何必如此多礼?须知小弟敬你是位孝子,不然的话,那一天恐怕……”

    漆七肃道:

    “正因为仇大侠饶了漆某一命,乃使漆某能供养家母天年,此恩此德,永世难忘。”

    岳家宇沉声道:

    “漆兄不在家照应老夫人,来此何干?”

    漆七低声道:

    “漆某在金陵地方,眼线极多,近几天来发现几个高手在客店附近窥伺,其中有‘笑面狼心’百里彦,‘大头翁’宫保和及‘天马行空’裴扰等,恩公身手固然了得,但那些魔头根本不讲道义,定有阴谋,漆某放心不下,特来报告恩公,路上小心!”

    岳家宇冷冷一哼,道:

    “他们来得正好,省得去找他们!谢谢漆兄关照,你请回吧!”

    漆七殷殷叮嘱,上马而行。白琬道:

    “宇哥哥,此人是谁?”

    岳家宇说了漆七的孝行,慨然道: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这句话确有至理。一个黑道中人,能如此孝顺,实是难得……”

    他们在扬州盘桓了三天后,继续北上,一路上确曾发现有人跟踪,但却不敢太接近。

    岳家宇心中老是惦念着万紫琴,虽有白琬在身边为他解忧,但他总是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

    这一天来到邵伯湖之间处,天色未明,突然下起雨来。

    这一带十分荒凉,只见芦苇深处,隐隐看到三间茅屋,岳家宇抹去脸上的雨水,道:

    “琬妹,这场大雨,看来暂时不会停,咱们必须先找个避雨之处”

    白琬大声道:

    “可是我这身衣衫全湿透了,贴在身上,怪不好意思的……”

    岳家宇仔细一看,可不是嘛!夏季衣衫,既少又薄,最刺眼的地方,是胸前双峰,隐隐可见那新剥鸡头。

    白琬见他好奇地看着她的双峰,又羞又喜,娇驱一扭道:

    “宇哥哥……你不要这样看人嘛!”

    岳家宇并非好色之徒,只因他长了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女人身上神密的部份,只是感觉好奇。

    他脱下长衫,披在白琬身上,道:

    “快走……我们到那小茅屋去暂避一下……”

    一条小路,迤逦曲折通到茅屋门前,两旁的芦苇比人头高出多多。

    雨打芦苇“哗哗”作响,更显出这茅屋,幽静。

    二人来到茅屋附近,才看出这茅屋浮在湖面上,距岸边约二三丈,有一条锁链拴着。

    茅屋之后,传来“哗哗”浪涛之声,木排上的茅屋,就荡动起来。

    二人掠上茅屋前的浮木上,推门进入屋中。

    想不到这水上人家,竟一位雅人,屋内虽是简陋,却摆着书架,墙上也挂着字书。

    最引人注意的,是墙上挂着十来支巨笔。最小的一支笔,笔杆也有三尺多长,粗若鸭卵,那笔毛不知是何毛所做?已将墨汁冲刷干净,蓬散开来,长有尺半,粗若茶盘。

    至于最大的一支,笔杆竟有五尺多长,那笔毫长逾三尺,有如扫帚。

    两少不由暗自称奇,这样大的毛笔,写起字来,要多少的墨汁?况且写字之人,岂不要身高一丈以上,才能挥开此笔?

    屋后“哗哗”之声越来越大,两少推开后窗向外望去,不由骇然一惊。

    一个魁梧老人,穿着土布裤褂,全身尽湿,银白的长发披散开来,他用手一扭,用牙咬住。手持巨笔,正站在屋后浮木上,注视着湖水。

    那支巨笔,比屋中墙上挂的更大,笔杆粗逾茶杯,紫中透亮,不知是何种异竹所制?那长逾四尺的笔毫,银光闪闪,不沾雨水。

    湖水翻起滚滚波涛,忽东忽西,令人捉摸不定,显然湖底有极大的动物兴风作浪。

    倾盆大雨泼在老人的头上及身上,他连动也未动一下,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湖底。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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