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柳眉一扬,一双杏眼在岳家宇身上打量一遍,冷峻也道:
“真是虚有其表!小贼,你刚才打了我一顿,到底为了什么?”
岳家宇抱拳歉然道:
“在下一时疏忽,认错了人,务请姑娘原谅……”少女轻蔑地道:
“小贼,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信,你那一套词儿,简直是神来之笔,竟把两个老江湖也骗过了,你的外表虽然忠厚,却是一个狡猾无比的淫徒!”
岳家宇悚然一震,道:
“淫乃万恶之首,姑娘千万勿血口喷人……”
少女厉声道:
“那么你刚才偷袭于我,又编了一套词儿,竟说我是你的老婆,终日在外鬼混,连孩子也不管,那是什么意思?”
岳家宇搓搓手,呐呐地道:
“在下只是一时情急,不愿使那两位老者知道我和那少女的身份,以及所发生之事。只得信口胡诌一道,没想到神差鬼使,打错了人,在下再次向姑娘郑重陪礼……”
说着,又是兜头一揖,神态至为谦恭。
少女杏眼一眨,冷笑道:
“那少女是谁?你为什么追她?你又是谁?”
岳家宇心道:
“这少女刚才正在练功,大概没有看到白琬,足见白琬在她的身后已经变了方向逃走,说出她的名字不要紧,只是我为什么要追她呢?……”
少女冷笑道:
“我看你这人吃高梁秸能拉出席子来,又在胡编啦!”
岳家宇道:
“那少女名叫白琬,姑娘也许认识她!至于在下追她,乃因她抢走了在下一样东西!”
少女微微一怔,道:
“你也认识白琬?她抢了你的什么东西?”
岳家宇信口胡诌道:
“她抢走我一块黄金!”
少女哼了一口,冷笑道:
“白家离此不远,我和白琬虽仅是一面之识,而且知道她十分刁顽,但白家非常富有,她岂能抢你的黄金!”
岳家宇摊摊手道:
“姑娘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她也许是开玩笑,但那块黄金有二三斤之重,乃是在下全部所有……”
少女沉声道:
“你又是谁?”
岳家宇肃容道:
“在下仇继宗!”
少女一手托着下颚,冷冷地道:
“说了半天活,你连我的名字也未问过!”
岳家宇歉然道,
“在下心情十分焦急,以致疏忽,尚请姑娘见谅,不知姑娘的芳名……”
少女道:
“我叫万紫琴,你刚才在陌生人面前打了我,也侮蔑了我,这笔帐如何清算?”
岳家宇苦笑道:
“姑娘若是仍不消气,就打我一顿好了……”
万紫琴冷哼一声,道:
“天下那有这等便宜之事!你打我之时,有两个陌生人在旁,我要打你当然也要如法泡制!”
“这……”岳家宇沉声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在下已经承认错误,姑娘似不应再刁难于我!”
万紫琴两手叉腰,大声道:
“你打了我,又说我是你的老婆!设若你是一个姑娘,你又该如何?”
岳家宇正色道:
“好吧!在下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姑娘准备到哪里去打我?”
万紫琴杏眼连转,道:
“让我想……想……”她当真地兜着圈子,低头凝思。
突然,她拍拍手大声道:
“有了!你跟我走——”
岳家宇沉声道:
“在下刚才说过,尚有要事待办,可没有太多的时间!”万紫琴神秘地道:
“不远,不远!就在前面一个山谷之中,大约盏茶杀工人就到了!”
岳家宇乃是心地纯洁之人,误打了人,自应受罚,只得跟着她走。
万紫琴一边走路,一边拆着花枝和花朵,道:
“仇继宗,你会不会做花冠?”
岳家宇冷冷地道:
“在下现在哪有这种心情……”
“我不管!你要给我做!”说着,把花枝递给岳家宇。
岳家宇很快地编成一个花冠,却不禁感慨万千,幼年往事,一幕幕映上心头,记得有一次他赖着师父要爹爹、妈妈,师父只得编制花冠,逗着他玩,才应付过去。自那次以后,他就学会了做花冠。
万紫琴抢过花冠,十分谅奇,大声道:
“真了不起!不知是谁教给你的?”
岳家宇叹了口气,道:
“家师……”
万紫琴把花冠戴在头上:指着自己的鼻尖,道:
“仇继宗,若以白琬和我相比,哪一个比较美些?”
岳家宇心事重重,淡然道:
“都差不多……”
万紫琴哼了一声,道:
“不说就算了!何必言不由衷!”
岳家宇正色道:
“事实的确如此!只是她额角上有个小疤,你脸上却没有……”
万紫琴大感受用,道:
“据我所知,她和白瑞不是嫡亲兄妹,她是一个弃婴,被白瑞收养……”
岳家宇心道:
“我杀了白瑞,从今以后,她更是孤苦伶仃了……”
这时二人已来到一个山谷入口处,万紫琴轻轻拉他一下,道:
“不要出声,我们先看看动静……”
二人闪于一块岩石之后,岳家宇皱皱眉头道:
“你不是要当众打我泄忿么?你……”
万紫琴以食指竖在小嘴上,白了他一眼,道:
“你的武功如何?”
岳家宇肃然道:“在下既然诚心让你打一顿,绝不还手,武功高低,无关宏旨!”
万紫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一丝笑意,低声道:
“我现在想变打为罚,你只要听我指使一次,不论事情成败,咱们的过节一笔勾消,从此两不相欠!”
岳家宇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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