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寻槐下以究源,我们还真些瓜葛。”
沐莹问道:“欧阳兄家住南京,来此地有何贵干?”
欧阳静道:“来救我师兄孔祥和。”
沐莹感兴趣地道:“欧阳兄,能为我们详细说说你师兄遭难原因吗?”
欧阳静道:“请怒我不善叙述,只能约略言之。我师父收师兄、师姐和我三人。我三人情同手足和师父相依为命。师兄和师姐由师父作媒结成伉俪。他二人艺业早成,拜别师父,出徒而去,师父跟前只剩我一人伺候他老人家。五年前师父仙逝,我只得回南京老家当猎户。师兄、师姐走后,师父常去云游,十几年的学艺和五年的猎户生活,基本上都是我孤独度过,因此养成了不爱说话的习惯……”
悟性道:“这习惯很不好,时日长了,会变成哑巴的。”
沭莹对悟性道:“别打岔,让欧阳兄往下说。”
欧阳静:“两月前,那个朱棣皇帝准备往北京迁都,要补充大内侍卫,林大兆大总管到庐舍里来找我。我不愿意去做朝廷的鹰犬,拒绝了他。鹰爪子们毁了我的家、烧了我的庐舍。我在家乡没法生活,就到山东蒲台来找我师姐,到了蒲台才知道,师姐早年曾领导反朱棣的起义,失败后不知隐居哪里?师兄因领着日月神教徒反对鲁王横征暴敛,被鲁王设计逮进监牢里。”
杨逢春问:“那鲁王是地主吗?或者是地方官?”
欧阳静道:“这我也不知道。”
沐莹道:“这我倒听武伯父谈过。说是明朝封王很滥,给封王的封地也特别多。天下耕地,十之八九在各王手里,各王都是大地主,百姓都是他们的租户,鲁王一定也是个大地主,他随意敲骨吸髓,给佃户加租加息。”
欧阳静道:“一定是。听说他势力大,逮捕了我师兄,把我师兄囚在石室里,等待秋决。师兄被逮捕之事,师姐尚不知。我不知往哪里去找师姐,也不知师兄被囚何处,想不出救援方法,正躺在草地里发愁,不期遇到各位……”
淳莹道:“日月神教出了个假冒唐振坤的人,他篡夺了教主之位,要杀你师姐及我的朋友蓝少华。你师姐眼下有麻烦……现在我们是朋友,欧阳兄之事,就是我们之事,我们愿意帮助你救师兄。”
杨逢春道:“对,我们都留下来,帮欧阳兄救师兄。”
欧阳静道:“不必。你们请吧!”
杨逢春道:“为什么?我们是真心愿意帮助你。”
欧阳静道,“不,我师兄若教别人救,太贬我们师门声誉。”
悟性道:“什么师门声誉不师门声誉的,没法救人还死要面子……”
欧阳静大怒,用眼睛瞪着悟性,不说话。
沐莹想:“照着唐姐姐我们也应救出他师兄,但是我们去帮他,他碍着面子肯定要拒绝。”沐莹转了转眼珠道:“悟性大师父!我们不救就不救,欧阳兄之事,我相信他自己会处理。我们后会有期,在此分手吧!”向杨逢春使了个眼色。杨逢春会意,跟了沐莹就走。悟行道:“朋友有事,我们怎能不管?你们走吧!我不去。”
沐莹骗他道:“大师父,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悟性呆愣愣地道:“谁?”
沐莹道:“你师兄悟行,他正在前边到处找你……”
原来悟性很小就被救出,是师兄悟行把他带大的,二人亲如兄弟。他听沐莹说师兄在前边等他,信以为真,欢喜道:“沐老弟,快带我去见师兄。”
沐莹点头。三人告别了欧阳静上路,走了一段路,沐莹对杨逢春道:“杨兄,唐赛儿就是在邯郸武林大会上力战圣手如来的那美妇,是我的朋友蓝少华的义姐,她丈夫有难,我想援手救他,不知杨兄意下如何?”
杨逢春道:“我知道。武林之道,本应解危救难,我很敬佩唐赛儿的英风,愿意留下来舍身相救。”
悟性对沐莹生气道:“原来你在骗我!我再不听你的话了,我走。”
沐莹道:“大师父勿怪,我们要救欧阳静的师兄,欧阳兄一定拒绝。我只得骗你离开他,咱们偷偷去救。”
悟性想了想,愣愣地道:“好哇!你可得给我弄一口剑,让我杀个痛快!”
沐莹点头答应。悟性高高兴兴跟在后面走。沐莹有了杨逢春和悟性,不再怕鹰爪子和武林败类等敌人的暗算,他们上大路,走到一个市镇,找了一个客店住下。吃过了饭,休息到天黑,各自收拾停当,准备去探鲁王府。
悟性着急道:“你们都有剑,让我空着手跟你们去呀?”
沐莹道:“不,我去给你买一把。”说着走出客店。
沐莹想给悟性买一把剑,顺便买些金针做暗器用,主要是打听一些鲁王府情况,和监审所在。
他先到兵器行,买了一把剑和一包针,鲁王府的情况却不敢在兵器行里问,买了剑和针他就进了一个酒肆,挑了个僻静地方坐了。时已初更,酒肆里饮酒的不多。他要了两盘菜、一壶酒自斟自饮。一会儿,大部分喝酒的人都走了,只剩了邻桌的两个老头。这两个老头共要了一盘莱,已快吃光了,酒兴未尽,但壶里的酒已经不多。
沐莹把自己的酒莱都端到邻桌上,对二位老头道:“二位老先生请了!酒店清静,小人自己饮酒没意思,过来与二位老先生同饮。”
一个白脸老者道:“欢迎!欢迎!只是……”
一个红脸老者道:“我们占便宜吃公子的酒菜不好意思。”
沫莹慨然道:“小生有钱,也请不到二位老先生陪饮助兴。二位老先生不要客气,饮!”他恭敬地给二位老头斟了酒,热情地让酒让菜,又招呼堂官给添了两盘菜、一壶酒。
二位老头见沐莹这样热情,也就开始畅饮,边饮酒,话多起来。白脸老者道:“听公子口音,不是当地人,来我山东,是经商吧,还是访友?”
沐莹道:“小生既不是经商,也不是访友,是寻亲的。我有个哥哥,在鲁王府当差。上月哥哥托人给家中带信,说是他给鲁王当差误了事,鲁王一怒,把他关起来。家里知道了这个信,非常惦念,让我带了钱来上下打点……”
二位老爷听到沐莹说他哥哥惹怒了鲁王,均谈虎色变。红面老头叹息着道:“得罪了鲁王可危险,兄弟,你可要赶快去打点,晚了,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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