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特殊关系,我父亲在创这套剑法后,每招部和武伯父研究过。对这套剑法的根底,也对武伯父讲得很清楚。武伯父也对我讲过公孙剑法的远源。公孙剑法大概创于唐代,唐天宝年间的安史之乱中,杜甫看了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忆起小时观公孙大娘舞剑的动人场面,写了《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那首脍炙人口的诗。当然诗是伤时感事的,但是诗中渲染了公孙大娘剑舞的矫健、美妙。这是诗中最精华的部分。公孙大娘是一个玉貌朱唇,锦衣珠袖的年轻女子,她舞的剑却‘浏漓顿挫,矫奇曼妙,’每次舞剑,均观者环堵,使人色随剑变。公孙大娘的剑舞是感人至深的。吴人张旭,草书卓绝,名噪当时。曾在邺邑观公孙大娘舞剑,观后豪荡之气大增,草书大进,终成草圣。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当时北中有一个豪侠之士,他荆聂之流,以剑术、侠行名冠华夏。安史乱后,感世风浇漓,隐居家乡。他在年轻时仗剑去国,环游天下,曾在蜀地看过公孙大娘舞剑。观看剑心情震荡,感奋不已。但是时,他时当壮年,尚未赍志林泉,蛰隐乡里,无暇殚思于此。退隐后,暮年萧瑟,闲暇无聊,回味公孙剑技,更觉矫健美妙,绝世无匹,想把公孙大娘的剑技,揉进自己的剑招儿,以估自己剑法的玄妙、刚健、遂日夜研思,历经数载,把公孙大娘的观赏剑技,改为格斗剑技,并写成剑谱珍藏家里。不意剑谱写成,这个隐侠便因病谢世。他死后,这剑谱就辗转于世,武人急欲得之,但湮沦难考踪迹。到宋末元初,有一个叫尉迟兴宋的义军领袖,使出家传公孙剑法,技压群剑,他又把此剑法传给其子尉迟霆,但父子二人以后均为隐逸之士,此剑法也就未在世上现过。元末,这本《公孙剑谱》被我父亲机缘偶得,就和他正在研练着的越女剑法,合成公孙越女剑法……”
怀方道:“如此说,莫怪令尊伯父大人剑法天下无敌。可是,为什么弟弟使出此剑就不显威力呢?是不是,你现在会使的这些剑招,每一招都是一组剑招、剑式的综合,或一类剑招、剑式的综合。”
怀方的话,使沐莹豁然开朗:“对,对!我们演演看!”他忘情地拊掌、并要跳起来欢呼,可是他受过折磨,身子很虚,一点内力也没有,身子一动,从石床上摔下。怀方赶忙把他扶起。
沐莹红了脸:“弟弟真没用,真是力不从心啊!”
怀方安慰道:“为问你的下落,我受过鹰爪们的一回折磨,但受的折磨比你轻,近日又没受过折磨,身体比你好。弟弟如不怕你家传剑法外传,就二人研思,由我演练。”
沐莹道:“姐姐,你说这话?就显得与弟不亲了。现在沐家只遗一人,这个剑法,该属于个人,你既是我姐姐,何必见外呢?另外我向来就主张:武功不应该一家一派私有。像苍颉造字,是给大家用的,孔子编诗经,是给大家看的,以为武术也应该如此,一个人创出来,让大家用,这样,武术才能发展。比如我家剑法,若早拿出来和姐姐这样的人研练,也许实战威力就会大着多……”
怀方:“其实武术不能拘于一门一派的圈子里,就限制了武术的发展,既然弟弟和我所见略同,我就练你家的剑法。”
沐莹道:“好,怎样练呢,照姐姐说法,那招‘羿射九日’是不是该化几招上撩或下劈的招式。”
怀方道:“我的想法就是如此。可是该是几个什么招呢?”她挥木剑比比划划地练起来。试一招儿,自己就摇摇头,不满意,又去练新的一招儿。
怀方正在练剑,铁门“吱吱”开了,孙总管飞身进来。孙总管见怀方练剑,黄眼珠子转了转,直奔怀方走去,他走到怀方身边诡秘地笑着:“秦小姐练的是不是公孙越女剑法?如果是,秦小姐献出来自赎,本总可以网开一面,放你出去。”
怀方轻蔑地:“我是朝廷钦犯,你不过是朱棣豢养的一条狗,你狗胆包天,敢私自放我吗?”
孙总管大怒,欲发作,但又控制住,仍平和地道:“这个你别管,只要你把沐家剑法传给我,我便有办法放你们出去。”
怀方道:“我倒真想活命,可惜我不会公孙越女剑法。公孙越女剑法是人家的,是我不该有分儿的东西,没染指。”
孙总管逼视着怀方:“方才我已看见你演的正是沐家剑法。愿不愿献给我取决于你,可怎么对付你,就取决于我了。”
怀方道:“你的刑法,我已尝过了,你还要怎么对付我,请便吧!”
孙总管:“要对付你,本总的方法是不愁的,不过我要先问问沐公子。沐公子,你大概已清楚,今日之势。你是万难出去的。你既然失掉武功被置于地下,会什么剑法还有什么用呢?与其你看着红颜知己被折磨,何如献出那剑法,咱们相安无事呢?”
沐莹为难。孙总管折磨自己,倒是怎么折磨都能忍受,可是他要折磨怀方姐这个柔情女子,自己怎忍心呢……?
沐莹正在为难,怀方道:“弟弟,不要管我,万不能把家传剑法告诉他……”孙总管狞笑:“沐公子,你真的不说吗,莫怪我折磨你这红颜知己了!”
沐莹怒视他道:“那不是我的红颜知己,那是我姐姐,不许你侮辱我姐姐!”
孙总管冷笑:“什么姐姐弟弟,在这种没人的地方,青年男女同住一室,干柴烈火,怎能只是姐弟?!我说红颜知己还算客气了一些,应该说是你的老婆、妻子……”
沐莹怒视着孙总管:“你……!”想开口骂,但他想,和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抬头看天,对孙管家置之不理。
孙总管威逼他们道:“看样子你们真要硬充好汉了。你们,我既入宝山,岂甘心空手而归?你们若不现剑法,我只好得罪秦小姐了!”说着点了怀方的大椎穴,手法很重。
沐莹不顾身子疲乏,急忙跳下石床,对孙总管喊道:“鹰爪子!你不要折磨我姐姐,请你……解了她的穴,还折磨我!”
孙总管冷笑:“折磨谁,随本总管的兴趣,你不献剑法给本总,站在旁边看着她痛苦吧!”
此时,怀方已倒在地上,脸上抽搐,身体扭动,全身痛苦,不可言状。沐莹把她抱在石床上,把手伸给她。
孙总管奸笑着:“看着红粉佳人这样扭娇躯,真是好玩——沐公子,你也很欣赏吗?”
沐莹口气变软,对孙总管:“孙总管,请你给我姐姐解穴,我求你,还是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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