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召来见太上!”来的是黑袍蒙面客。
“请进庙!”
黑袍蒙面人进入庙门,白发老者巍然兀立殿阶。
“参见太上!”黑袍蒙面人深行一礼。
“嗯!”白发老者大刺刺地抬了抬手。
“不知太上何以突然发驾中原?”
“我发觉你办事不力,旷日费时。”
“太上恕罪!”黑袍蒙面人躬下身去。
“你有何话说?”
“禀太上,因为‘神通宝玉’公案的干连,惊动了官府,使整个的局势起了变化,弟子曾经专函陈述……”
“三大神偷依然生死下落不明?”
“是!”
“我想礼聘古凌风加入本会,你认为如何?”
“不妥!”
“为什么?”
“弟子曾禀陈过太上,古凌风野性难驯,而且有辟毒之能,华艳秋又是他的女人,要想他臣服恐怕难以办到。”
“姑且试之,不成便除掉他。”
“是。”
“你可以走了!”
“太上歇驾之处……”
“我自会安排,目前我们必须保持距离。”
“弟子告退!”
“去吧!”
黑袍蒙面人施礼退去。
许久之后,白发老者喃喃自语道:“希望我没犯错,对他也没走眼,在中原武林扎稳根基,与各大门派分庭抗礼,此愿必须达成。”
豆腐店里,古凌风在房内运功疗伤,他在破窑附近的野林里稳住了伤势之后便与小泥鳅匆匆赶回,必须继续行功,在自家住的地方,心里踏实多了,错非是他根基深厚,否则很难活着回来,可以说是死里逃生。
小泥鳅守在房外,半步也不敢离开,连饭都顾不得吃,他默祷古凌风能很快复原,如果发生情况他是应付不了的。
外间突然传来敲门之声。
小泥鳅大为紧张,如果来的不是自己人该如何应付。
敲门声既响又急。
小泥鳅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外面是哪位?”他隔着大门问。
“祥云堡任总管!”
祥云堡的总管在南阳来说可是大人物,一般人还真惹不起,不知他何以会来豆腐店?古凌风正在行功,该不该让对方进来?小泥鳅委决不下。照理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依欧阳仿他们那边的说话,祥云堡主已经主动提供合作……
“请问有什么事?”
“你是小泥鳅?”
“是的。”
“我要见古大侠。”
“这……”小泥鳅犹豫了一下,他不能让人家久站在门外,只好开了门,打个躬道:“总管您早!”
“古大侠在么?”
“在!”小泥鳅可不敢对这一号人物说谎。
任守中迈步跨进大门。
“你先进去通报,我随后……”
“回总管,古爷他……”小泥鳅期期艾艾。
“他怎样?”
“正在行功。”
“哦!古大侠对武功可练得勤,叫起他,我有重要事必须跟他谈。”
“这……总管,古爷……他是在疗伤。”
“疗伤?”任守中表现得很惊奇,道:“怎么受的伤?”
“小的不太清楚!”小泥鳅不敢随便饶舌。
“那……带我进去看看。”
小泥鳅当然不能挡驾。
“总管请!”
穿过天井,到了里间堂屋。
小泥鳅挪了椅子。
“总管请坐!”
“古大侠呢?”任守中并不就座。
“在房里!”小泥鳅用手指了指下首房门。
任守中步到门边探头往里看。
古凌风跌坐床上,双目紧闭,人在无我的状态之中,头顶上白气氤氲,谁都可以看出正值最紧要的关头,此刻不能受一丝丝的干扰,换句话说就是最脆弱的时候,如受干扰气血走岔便将导致走火入魔,轻则成残,重则送命。
任守中想进去又委决不下的样子,脚离地又放下,最后他退了回来,在椅子上坐下,手抚长髯不知在想什么。
“请用茶!”小泥鳅端上了一盏茶。
“是在外头受的伤?”任守中低声问。
“是的!”
“没提如何受的伤?”
“没有!”
“受伤的地点呢?”
“也没说!”小泥鳅是一概不知。
“看样子快要收功,我可以等!”
“请宽坐!”
“你师父呢?”任守中像是无话找话。
“在山里。”小泥鳅脱口说了出来,话出口立即后悔,不应该透露师父的行踪,但出口的话是无法收回的。
“紫荆关外?”
“是的!”一句话说错,只好硬起头皮回答。
“为什么要留在山里?”
“这……小的不知道。”他总算下了台。
至此,再没什么话可谈了,小泥鳅只是个小玩意,任守中当然要矜持他的身份,堂屋里沉寂下来。等待是最无聊的事,任守中啜茶转杯子,小泥鳅添了两次茶水。
古凌风出现门边,脸上已恢复了神采。
任守中起身抱拳。
“古大侠,冒昧打扰。”
“不敢,失敬了!”古凌风步出房门。“请坐!”
双方落座。
小泥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赶紧又倒了一杯茶给古凌风,然后退站一边。
“任总管光临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奉敝堡主之命,特来传递一个消息。”
“请说?”
任守中端正了一下身躯,脸色变为肃然。
“这是敝堡主亲自采探到的消息,也可以说是一种凑巧,有一位南方武林中鼎鼎大名宗师级的人物到了南阳。”
“哦,什么人物?”
“古大侠不知是否听过‘百粤武帝’这名号?”
“百粤武帝?”古凌风心头一震,道:“听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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