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在下可以确定他是‘百灵会’的人。”古凌风脱口说。
“百灵会?”鹦鹉夫人惊声问,她像是头一次听到这名称似的,道:“我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样的门户?”
古凌风现在已可确定“鹦鹉夫人”与“百灵会”无涉,说不定还是敌对的立场,他可以放胆而言,也许这会是可以利用的一个有利形势。
“一个秘密门户,江湖上可能还没人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古凌风把在南阳客栈里小泥鳅偷听到卜芸娘和巡察马健的私语交谈,和“石心剑”白世凡后来证实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姓卜的女人是目前重要的关键人物?”鹦鹉夫人语带激动。
“是的!”
“这谜底……必须从她身上揭晓?”
“在下正是如此想法!”
“好,现在你跟我来!”
古凌风随着“鹦鹉夫人”离开土地祠,来到大路另一边的林子里,身形一停,骇然发现林地上横陈了三具尸体,两名黑衣汉子,另一个竟然是女的,而这两名汉子,赫然是“四眼神雕”的手下,从土地祠脱走的那两个。
女的年纪在二十出头之间,还真称得上貌美如花。
“这女的是谁?”古凌风望着女尸。
“在土地祠以毒针杀人的人。”
“啊!”
古凌风明白过来,黑袍蒙面客之所以不了解土地祠杀人情况,原来是根本没有活口回去报信,黄坤所见的凶手身影,就是这女的。
“如果早知情况,就该留这女的活口。”
“人是夫人……”古凌风不便问出杀字。
“是我杀的,我最痛恨阴狠残毒的人。”顿了顿,忽地转了话题道:“我们是同路人,目标一致,只是目的不同,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存疑不释,希望你能慢慢了解。”
古凌风一下子傻了眼,目标一致,目的不同这两句他听不懂,但对她存疑是心中之事,表面上没有显露过,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鹦鹉夫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了三粒丸子递给古凌风道:“把这三粒丸子吞下去。”
古凌风接过却有些迟疑了,东西吞进腹中,如果有什么古怪,那只有天知道了。
“你对我仍然不信任?”
“这……夫人并没有说明……”
“如果想要你的命,根本不必费什么手脚,在土地祠要是我不救你,你死了还是个糊涂鬼,走江湖路小心谨慎是不错,但疑心太重,除了自己不相信任何人并不足取,这只证明你眼光不够、判断力差。”无情的训示非常刺耳。
古凌风心一横把药丸吞下,并非受激,而是想到对方是用毒能手,要人命在举手之间,何必失去风度。
“古凌风,听着,我已经把你当同路人,我们共同的目标是毒道高手,你的武功再好也不足恃,我给你服下的便是千古以来仅有典籍所载之人合成过的灵丹‘天蟆辟毒丸’,服一粒能解百毒,服三粒终生辟毒。”
古凌风的脸胀红了,生平第一次他感到由衷的愧疚,这可以说是难逢难遇的机缘,他不明白“鹦鹉夫人”何以对自己如此优遇,他连谢字都说不出来。
他记得在苍龙岩谷内石室中,“鹦鹉夫人”曾坦白说过取“天蟆涎”合药的事,想不到合成的药自己第一个首蒙其惠。
“还有!”鹦鹉夫人接着说:“这是属于你个人的秘密,你应该谨守,要是对方事先知道你具备了辟毒的能力,就会用非常的手段对付你。”
“在下会记住。”
“眼前我们共同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查出‘百灵会’的首脑和设坛立舵之地,要达到这目的就必须切实掌握住卜芸娘这条线索,不管用什么方法,切忌打草惊蛇,如果蛇受惊而缩藏洞底,再找可就费事了。”
“在下的想法和夫人一样!”
“那太好了!”鹦鹉夫人突地上前握住古凌风的手道:“希望我们从此刻起精诚合作,完成双方不同的目的。”
特异的体香,柔若无骨的玉手,古凌风的心弦起了震颤,她为什么会有这意外的动作?客栈房里,她提到华艳秋、小玉、仙女这三个跟自己接触过的女人,为什么?
很可惜,看不清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当然更无法知道她的年龄,不过,既称为夫人,当然是有或者曾经有过丈夫的女人,年纪再轻也轻不到哪里。能问么?他想对她多了解一点,因为今后双方要合作。
古凌风继续想,她说双方目标一致,目的不同,所谓目的不同,是暗示她无意“神通宝玉”么?而目标一致这点,从几次她援手解毒时的反应看来,她的对象是施毒之人,这当中是什么文章便不得而知了。
“你在想心事?”鹦鹉夫人透析了古凌风的神情。
“是的。”
“想什么?”她现在的语调像有情的儿女在对话。
“想夫人……”古凌风考虑着如何措辞。
“你想我?”握住的柔荑紧了紧。
“是的!”古凌风打蛇随棍上道:“想对夫人的来历和身份多知道一点。”
“将来你会明白的!”说着,松开了手。
古凌风大为失望。
“鹦鹉夫人”抬头望了望林空,幽柔地道:“我该走了,有事时再联络!”说完,朝林深处飘闪而逝。
余香犹在,余音未灭。
古凌风木立在原地,对这神秘的女人,他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感受,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心里没有任何绮念遐思,他心版上有一个最鲜明的影像——仙女文素心。对于小玉,他对她仿佛是一种兄妹之情。至于“桃花女”华艳秋,他极少去想,三年前的偶然交往,已随时间淡化,她是一代尤物,美绝艳绝,但她作风为人,在他的心理上起拒斥,他不欣赏这种女人。
晨曦已吐。
古凌风扫了地上二男一女的尸体一眼,弹身离开。
客栈房间。
古凌风一进门,小泥鳅便急趋身前道:“古爷,你一夜未归,也没说去哪儿?做什么?可真把我憋惨了!”
“只是去办件事!”
小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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