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信鬼神之说,那是无稽的。
“芳驾如何称呼?”古凌风定定神开了口。
“鹦鹉夫人!”女的回答了,声音悦耳也不亚于华艳秋,可以分辨得出来,绝不是刚才传呼之人。
古凌风窒了一窒,他从没听说过这名号。
“芳驾不速而来,必有指教?”
“救人。”
“救人?”古凌风大为错愕,既是救人,对象当然是醉虾,难道是欧阳仿他们请来的么?心念之中脱口道:“芳驾是应何人之请?”
“看在你‘冷血杀手’古凌风的份上自愿伸手。”
古凌风整个地傻了,他根本不认识什么“鹦鹉夫人”,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名号,而对方却一口便道出他的来路,还说看在他的份上,这是从何说起?
“我们……认识?”
“那无关宏旨!”又是句不着边际的话。
古凌风怔了好一阵子。
“芳驾要救的是谁?”
“明知故问,当然是洞里那只醉虾!”
“芳驾怎知洞里有只醉虾待救?”
“你的废话太多了,如果不愿意接受,我马上走!”
古凌风心念数转之后,毅然道:“请!”抬手作了个肃客之势。
“慢着,我救人是有条件的。”
“条件?”古凌风心头一凉,道:“什么条件?”
“以一次为限,不论何时何地,我提出问题你不能拒绝!”
这条件乍听似乎没什么,但却相当苛刻,谁知道她将来会提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要求,甚至包含生命在内,虽然是一句话,无异于签了卖身契,可是以目前状况而言,醉虾是非救治不可,该不该接受这神秘女人的条件?
古凌风应事一向缜密冷静但不失明快,而现在他犹豫了,因为这条件的后果可以严重到无限大,只消一点头,或应一个字,便如染皂,洗不脱,变不了。
“芳驾这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吧?”
“何以见得?”
“这岂不等于掌握了在下的生死!”
“你怕死?”
“作为一个杀手,根本就不在乎生死。”
“那你怕什么?”
“怕死不得其所,不得其时,没有价值!”
“这点我可以保证,不会牵扯到生死二字,而且也不会损及你的名头。”
“好!在下答应。”古凌风作了断然的决定,也可以说是痛苦的决定,目前这桩公案少不了醉虾,他必须得到救治。
“不后悔?”
“不!”一个字出口,他忽然感觉到不是路,说不定对方便是阴谋者的一分子,设好的圈套等自己钻,为什么刚才没想到这一点?心念一转,冷沉地道:“在下有一点声明!”他不说条件,不说请求而说是声明,这便是说话的技巧,因为他没资格提条件,也不屑于说请求二字。
“你想声明什么?”
“芳驾刚刚保证将来所提条件不损及在下的名头?”
“没错!”
“在下声明如果条件有悖天理国法武道,在下就要爽约不予接受!”
“可以!”鹦鹉夫人回答得很干脆。
古凌风至此已无话可说,他所提的天理国法武道几乎包罗了一个正派人所不愿不能做的任何事。
“请!”他再次抬手。
鹦鹉夫人缓缓回身、挪步,娉娉婷婷,仪态万千。
古凌风下意识里感到一阵失望,他预期对方必是个绝色美人,想不到对方脸上竟然蒙着绿纱,连脸型轮廓都看不出来,别说美丑妍媸,他只好跟着进洞,距离近,他闻到一股异香,不是一般的脂粉香,也不类花香,无法形容,只能用“异香”
二字,从鼻子直透心脾,感受上是无比的舒畅,足以令人沉醉。
到了洞底。
醉虾原姿势瘫靠着,双眼半闭,没有开口,可能他已听到了刚才双方在洞口的对话,他不必再说什么了。
鹦鹉夫人半蹲身,先审视醉虾的面色,再翻开眼皮看了看,然后用春葱玉指探了数处穴道,突地直起身来,栗声道:“不可能!”
醉虾张大了眼。
古凌风的双目也睁圆。
不可能这三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鹦鹉夫人又说了一句,她脸上蒙着绿纱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声调可以听出她相当激动。
到底她发现了什么?
是好还是坏?
她是无能为力还是想改变主意?
古凌风忍不住道:“芳驾……认为如何?有救么?”
鹦鹉夫人抬头望着洞顶,不知在想什么。
空气顿时变得十分诡谲。
一个陌生而神秘的女人,毛遂自荐要救治醉虾,古凌风并未放松他应有的警惕,因为情况的本身太离奇,江湖鬼域,一个小小的疏忽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久久,鹦鹉夫人放平了头。
“此毒乃世间罕见之毒,中毒之人先是瘫痪,一个对时之后,相继是耳聋、目盲、失声、彻底成残……”
古凌风打了一个冷颤。
“有救么?”
“除了我没第二个人能为力。”
“那就请芳驾……”
“施毒的是‘魔魔双道’?”鹦鹉夫人截住语头问。
“是的,但‘魔魔双道’已然被杀灭口。”
“经过情形如何?”
“老夫正好出洞,两老道已守候洞口,见面便扬手,老夫闻到-股异味,随即昏倒,醒来已经瘫痪。”醉虾接话答复。
“可曾见到第三者?”
“没有!”
“嗯!”鹦鹉夫人从喉里“嗯!”了一声,很慎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水晶小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黄豆大的白色丸子,塞好瓶,放回瓶里,然后用两个指头捻着丸子交到古凌风的手中,脆生生地道:“服下之后,推穴过宫,等他真元复苏,再自行运功三周天,便算大功告成。”
“在下记住了!”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当然!”
“我们可能会常常见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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