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袱和宝剑交给我,等过了危险地区再还给你,保护费嘛……只要四两银子,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保护费了,怎样?”
“不成!”小泥鳅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临出门老员外再三交代,出门不比在家,要省吃俭用,一文钱可以憋死一个英雄,所以我主仆二人每餐饭顶多用三分银子,住店也专拣便宜的小店,这四两银子够几天开销了。”
“你只为了省四两银子,不怕被强盗砍头?”
“不怕,这柄宝剑专克邪魔。”
“老大,别耗了!”另一个背剑的汉子已经不耐。
“好吧!”络腮胡汉子偏了偏头,示意动手。
背剑的大跨两步便到了小泥鳅身前,伸手便抓。
小泥鳅溜了开去,口里大叫道:“什么,强买强卖,算哪门子的英雄生意?”
背剑的一把抓空,气得两眼发蓝,反手掣出背后长剑,狞声道:“小子,你还真滑溜,老子剁了你!”刷地一剑扫了出去。
小泥鳅滴溜溜一转,大汉长剑扫出不见了人影,方自一怔,“啪!”右边腮帮挨了一下重的,倒退两步,口角淌出了鲜血。
小泥鳅大声道:“这是惩罚你自称老子!”
络腮胡汉子已看出苗头不对,正想……
另一端两名使单刀的汉子齐齐暴吼一声:“呀!”双双挥刀扑上,那使剑的一抹口边血渍,弹身出剑,两刀一剑,对付一个小书僮。
小泥鳅现在是一尾标准的泥鳅了,在刀光剑影之中溜来滑去,刀剑式式落空,身影东隐西现,三名大汉手忙脚乱,招式已不成招式,气得“哇哇!”乱叫。
古凌风真沉得住气,僵立如故。
络腮胡汉子暴喝一声:“退下!”
三名汉子立即退在一边,事实上他们明白碰上了扎手货,打下去绝讨不了好。
小泥鳅站在路中央,面不红气不喘,脸上还带着顽皮的笑,仿佛三名大汉是跟他逗乐子玩的,歪着头道:“这种脓包货色,居然也要做没本钱生意,让人笑掉大牙,还不如回家去乖乖找娘吮奶头,做个乖孩子。”
络腮胡汉子脸色泛了青,暴喝道:“暗青子招呼!”
三名汉子探手入怀,伸进去却抽不出来,脸色变得说多难看有多难看,不像哭也不像笑,勉强形容是尴尬。
小泥鳅也探手入怀,一把一把往地上扔,铁棘藜、天狼钉、飞镖,还有些散碎银子,每一个人身上带的全被小泥鳅掏空了,这是他的本行。
络腮胡汉子气昏了头,反手拉剑……
小泥鳅灵狸般窜了过去,一个花式斗。
“哎哟!”凄哼声中,蹲了下去,一只手捂在胯间,另只手从剑柄松开,剑还在鞘中,小泥鳅够捉挟,在他的下阴踢了一脚,最脆弱的地方,经不起重的,额头上立即渗出了汗珠,痛得他连毛脸都扭歪了。
三名大汉木住了,再没勇气出手。
络腮胡汉子咬着牙自语道:“人要是倒霉了连喝水都会呛,昨天一个骚娘们断送了两个好兄弟,今天,奶奶的又碰上……”
小泥鳅瞪眼道:“你敢说难听话再给你一脚,让你变成废人。”
落腮胡汉子真的就闭上了嘴,干瞪着眼。
古凌风这时冷冰冰地开口道:“问问他,昨天骚娘们是怎么回事?”
小泥鳅一手叉腰,神气十足的样子。
“喂!老大,你说骚娘们……是个什么长相?”
“骚货,迷死人的娘们!”
“多大年纪?”
“三十几……四十靠边。”
“一个人?”
“两口子,男的看来比她年轻,他妈的……满会装佯的,说是到关外探亲,那男的只亮了一下剑便是两条人命……”
古凌风冷声道:“成了,我们上路!”
小泥鳅稚气未脱的脸一正道:“听着,我家公子一向不随便杀生,所以我手下留了情,趁还活着赶快洗手,别再做这种勾当了,否则迟早会埋在这条路边。”说完,转身道:“公子,我们还是赶路吧!”
古凌风徐徐转过身,举步,连眼角都不扫四人一下。
小泥鳅斜了络腮胡汉子一眼,紧跟着走。
出了黑松夹峙的路段。
“小泥鳅,你刚才表演的还真不赖!”
“古爷夸奖!”
“你猜那贼头说的骚娘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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