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艳秋,我有句话问你,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
“你说。”
“杀害方子平的凶手查明了么?”
华艳秋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目前……我只是怀疑,还没办法证实。”怀疑什么,没有明说出来,但已意在不言中,她相信古凌风会懂。
古凌风心里暗笑,方子平和毛人龙都是她的男人,她不能两个都失去,所以用这种话来搪塞,其实自己只是好奇地一问,追不追究是她的事,与旁人无涉,他本待抖出古寺遇蒙面客的一段,想了想忍住了,换了别的话。
“艳秋,解毒要争取时间,我不留你了。”
“好,那我就走,改天我们好好地叙一叙!”
“再说吧!”
华艳秋告辞离去。
掌灯时分。
卜芸娘的房间里还是漆黑的,没有燃灯,有人打开房门进了房。
“谁呀?”卜芸娘的声音,人像是在床上。
“卜大姐,是我!”
“哦!世凡,你……事情办妥了?”声音像梦呓,有气无力,事情,指的当然是古庙狙杀五骑士的任务。
“办妥了!”
“你……到现在……才回来?”
“不,早回来了,我见你房门上了闩,没惊动你,在自己房里睡了一觉。大姐,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对,你身体不舒服么?”
白世凡倒是挺关心这位大姐的。
“我……很累!”
“很累?”白世凡不懂,舒舒服服躺在客栈里居然会很累,这是从何说起。
他当然不懂,但卜芸娘却明白得很,白世凡走了之后,一只狗熊上了她的床,连番狂风暴雨,她当然会累,能让她这种女人累,那只狗熊的能耐可想而知。
白世凡燃上了灯。
灯光一照,一幅撩人的画面便叠了出来。
卜芸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被子只遮到心口稍上的部位,两条莹白柔腻的裸臂搁在被外,隆起的丰腴酥胸半露,乌云般的秀发粉披在枕上,衬着赛雪欺霜的肌肤,不只是撩人,简直的就是喷火,能熔化一切的火。
白世凡并非头一次领略,而今天现在似乎更具诱惑。
他先是怔住,然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卜芸娘睁开了惺忪睡眼,朦胧的美,灯下更加煽情。
白世凡快要发狂,原始的冲动,是心理上的,他想把一切撕碎,把世界揉碎,他甚至想杀人,想看见血……
双眼赤红,鼻息咻咻,目光死盯在固定的区域。
卜芸娘是个中老手,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狂风暴雨会来临么?
她很怀疑,因为这种事还不曾发生在她和白世凡之间,她记得醉虾说过的那句话“不会啼的公鸡”,差不多等于是证实了,但她不敢激怒他,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恼羞成怒,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
白世凡朝床前挪步,他的情绪是狂乱的,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有一股强烈的要发泄的冲动,而发泄并不是一般男人对女人的方式,因为他是一只不会啼的公鸡。
卜芸娘懒洋洋地道:“世凡,你想做什么?”
她不怕,一点也不怕,任何男人在她心目中只不过那么回事,她经历得太多太多了,对白世凡她有把握控制。
白世凡已走到床边,立定,目焰熊熊中,猛地伸手揭开被子。
“呀!”卜芸娘惊叫了一声,是女人在某种情况下本能的反应,因为她一丝不挂,这一掀使她全部暴露无余。
在一阵蜷缩之后,裸躯又舒张开来,依然仰卧着,没抓被子遮羞,这一点,别的女人很难办到。身材,各部分,丰腴得像是画家笔下故意夸张的裸女图。
白世凡窒住,他忘了想作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白世凡回转身。
卜芸娘迅快地拉被掩住裸躯,直掩到脖子。
房门被推开。
一个狗熊般的身影闪了进来,赫然是那下午与卜芸娘偷情的高壮虬髯汉子马健,反手掩上门,趋前两步,电炬似的目芒朝床上一扫之后,落在白世凡的脸上。
“马巡察!”白世凡抱拳,他方才激动如狂,却能在突然之间冷静下来,可见他绝不是等闲人物。
“白老弟,你忘了……”
“啊!是,马老大!”白世凡忙改了称呼。
“白老弟,我正要找你!”
“有何指示?”
“古庙边你做的那五个点子被马驮回了祥云堡。”
“有这等事,谁做的?”白世凡显然地吃惊。
“你在做了之后,没留在现场观察,才会被人摆了这一道,现在你负责查出摆道之人,注意,只是查,不许与对方正面冲突,你最好现在就去!”是命令的口吻。
“好,小弟这就去。”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即出门,没再望卜芸娘一眼,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找醉虾。
“我的祖奶奶,你到现在还赖床。”马健走近床边。
“我很累!”
“哈哈,你居然也会累?”
“我不是人么?”
“好!好!别生气,起来,我去吩咐小二弄点可口的,我们喝一杯。”
“唔!”卜芸娘起身。
豆腐店。
古凌风与醉虾在房里对饮。
“古老弟,你肯给解药救治你的强敌毛人龙,是因为‘桃花女’的面子?”醉虾斜着醉眼望着古凌风。
“不,江先生这一说便错了!”
“那老弟是基于什么想法?”
“救人与敌对应该是两回事。”
“噢,古老弟,了不起,谁说你冷血,应该叫‘热血杀手’,这是真正男子汉的行径,英雄作风,老夫我敬你一杯!”
“谈不上什么英雄作风,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
两人照杯。
“谁呀?怎么翻人家的房子进来?”小泥鳅的声音。
“今晚热闹,又有客到!”
古凌风抬头手按杯子。
“我姓白,找江老。”来人回答。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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