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吗?”
“据老夫所知,‘招魂幡’并无师兄。”
“无可奉告。”
“他什么名号。”
“无可奉告。”
“五岳神魔”猛一跺脚,如飞而去。
方石坚回到林中,见“伤心客”仍站在原处没动。
“伤心客”迎着一翘大拇指,道:“方老弟,你是个真武士,作为令人佩服!”
方石坚淡淡地道:“过奖了,大丈夫本来该恩怨分明!”
“伤心客”奇诧地道:“老弟与‘五岳神魔’之间有什么恩怨?”
方石坚想了想,道:“这很难解释,问题在于‘招魂幡’,他认定在下是‘招魂幡’的传人,至于他与‘招魂幡’又是什么关系,便不得而知了。”
“伤心客”道:“这怎么会呢?”
方石坚不愿回答这问题,又回到原先的话题道:“解药是不是阁下拿走的?”
沉默了片刻,“伤心客”终于点头道:“不错,是我拿了!”
方石坚激动地道:“阁下为什么要取走解药?”
“伤心客”沉声道:“为了萧美玲好。”
“阁下怎知在下身边有解药?”
“田大娘说的。”
“请阁下拿出来!”
“你……不再计较后果了?”
“这是人道问题,后果在其次!”
“伤心客”期迟地取出那颗蜡丸,递与方石坚道:“但愿不要再酿悲剧。”
方石坚接过蜡丸,小心藏好,他觉得“伤心客”管闲事似乎过了份,因为心急田大娘那边的事,不遑追问,略一沉吟道:“在下得走了。”
“伤心客”幽幽地道:“你去吧。”
方石坚辨了辨方向,疾驰而去,不久,又回到了那户庄稼人家。
萧淑玲迎着道:“怎么样!”
方石坚吐了口气道:“还算侥天人之幸,找到了!”
萧淑玲破颜笑道:“谢天谢地,真急死人,”说完,忘形地拉着方石坚的衣袖往里走。
田大娘已听到两人的对话,笑脸相迎,声音微颤地道:“方少侠,老身一辈子感激你!”
萧美玲直着眼,凝视着方石坚,憔悴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光彩,突地一跃下炕,抓住方石坚的手道:“仿哥哥,你来了?”
方石坚大为尴尬,内心却是一阵黯然。
田大娘忙拉开她的手,柔声道:“小玲,他不是欧阳仿,来,坐下,大娘拿药给你吃!”
萧美玲茫然望着田大娘道:“您骗我?”
田大娘喘了口气,把萧美玲按回炕上,从方石坚手里接过蜡丸,捏开蜡壶,塞入她的口里,然后硬要她躺下,解开罗带,露出小腹。
方石坚又面临一次尴尬场面,上一次是解救萧淑玲,现在是她姐姐,俊面又涨红了,一颗心怦而跳。
萧淑玲的粉腮也飞上了红霞,可能她想到自己也曾如此。
田大娘点点头,示意方石坚动手。
方石坚硬着头皮,功集食中二指,觑准冲带二脉相交之处,连点三指。
紧接着是焦灼的等待,照上次的经验,必须盏茶时间之后才会有反应。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毫无迹象,气氛沉重起来。
又是盏茶时间过去,萧美玲木然的神色如故。
焦灼变成不安,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但彼此都察觉到心情的沉重,为什么解药用在萧美玲的身上不灵?
等待,再等待,失望的阴影开始侵袭,但谁也不想首先说破,希望冀着好的征兆突然出现,一个时辰过去了,绝望似已成定局。
田大娘的眼圈红了,泪水在眶里滚转,叹口气,打破了沉静,凄声道:“为什么解药不灵?”
萧淑玲紧抓住姐姐的手,娇躯在发颤。
田大娘滴落了伤心之泪,颤声道:“为什么小玲这样命苦?”
方石坚黯然道:“只有一个解释……”
田大娘抬起泪眼道:“什么解释?”
方石坚沉重的道:“美玲姑娘心神失丧,并不是药物所制,而是真正的……”
萧美玲突然格格笑了起来,口里梦呓般地道:“仿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拜堂?嘻嘻,你说嘛!”说完,突又现出凄惨的神情,幽怨地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仿哥哥,没你我活不下去……”
田大娘一把搂起了她,哀哀地道:“小玲,上天为什么待你这么薄?”
萧淑玲眸中闪动着泪光,激动地道:“我希望欧阳仿没有死。”
方石坚道:“谁都这样希望!”
萧淑玲咬咬牙道:“他没死我就可以杀他!”顿了顿,又道:“他以鬼冢神灯的身份,招摇了十年,为什么不来找姐姐……”
方石坚期期地道:“他定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他怕死,怕‘一统会’以残酷的会规处置他,他没种,姐姐当初爱上他是瞎了眼。”
“可是……不管怎样,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永远恨他!”
田大娘幽幽地道:“孩子,算了,是缘不是孽,是孽不是缘,反正一切都太晚了,这样也好,她还能活下去,如果解药有效,她醒过来,会怎么样?唉!”
天色昏黑下来,院子里响起了从田间归来的庄稼人的欢笑声,而房里却凄凉一片,房里房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一幕情海悲剧,算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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