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代你保管,那可就真正地被别人偷了。”
方石坚咬牙道:“阁下打开看过了?”
“这倒没有!”
“阁下真的这么君子?”
“信不信由你!”
“请还给在下。”
“告诉你稍缓一时,我又不会跑掉,办完事我还有话对你讲。”
“先把东西交回,有话再讲,在下也不会跑掉。”
“现在给你也是空的……”
“为什么?”
“里面的东西我已经取出来另外放置,剩下的是些金银。”
方石坚登时极愤欲狂,星目中闪射栗人杀光,俊面也泛成了青白色。
“伤心客”把肩头包袱取下,扔与方石坚,沉声道:“方老弟,稍安毋躁,待我办完事,会有交代,你得相信我。试想,如我有什么意图,还能挂在肩上为幌子?藏起来或是灭了迹,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是吗?”
话说的倒是不无道理,方石坚提着包袱,感觉出重量轻了一半,里面的东西已被“伤心客”取走,是不错的了,这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交代。
“伤心客”又加上一句道:“同时这件事也不能当着外人谈论,对不对?”
方石坚咬咬牙,强忍住一口恶气,冰声道:“好,在下等你办完事吧!”说着,退站一边,情绪仍然在激愤中。
“伤心客”遥向怪僧:“该称你为阁下还是大师?”
怪和尚站起身来道:“随便,那无关宏旨!”
“那就称大师好了。请问法号上下?”
“法号早已弃置不用了。”
“噢!大师几番追踪区区,又相约在此见面,有什么指教?”
“施主先报来路。”
“伤心客!”
“从没听说过武林中有施主这一号人物……”
“大师现在听到了也不晚。”
“请除去头罩。”
“莫非要我和尚动手?”
“悉听尊便,不过大师还没说出原因?”
怪和尚目爆精芒,默然了片刻,说道:“如果我和尚所猜不错,施主当是偷遍天下的‘鬼影无痕’马西元?”
“伤心客”哈哈一笑道:“马西元名满天下,技能通天,区区不敢掠人之美。大师,你走眼了!”
“你不是?”
“区区奇怪大师会有此一猜。”
“但我和尚要得到证明。”
“如何证明?”
“请展示真面目。”
“区区说过办不到。”
“那我和尚就认定施主是马西元。”
“伤心客”冷漠地道:“随大师去认好了!”
怪和尚步下石阶,大声道:“我可要动手啦?”
“伤心客”道:“大师如果想活动活动筋骨也无不可。”
一旁的方石坚深深地道:“伤心客这句话的确没听人提过,而‘鬼影无痕’马西元倒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传说中,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但偷技通天,功力也冠盖群伦,每做一件案子,总在现场留一张画有鬼影的纸条,从来没泄过底,江湖上仅闻其名,不知其人,莫非‘伤心客’真的是……可是包袱失窃现场却不见留下标记,他是故意破例吗?”
怪和尚缓缓挪动脚步……
“伤心客”忽地扬声道:“算了,区区今天没兴致动手!”说完,迎着怪和尚走去,到了伸手可及之处,撩起长袍的前摆,随即又放下,道:“如何?”接着是一阵低语。
怪和尚似乎十分震惊,退了两步道:“算我和尚莽撞了!”
方石坚大感困惑,他站在五丈之外,根本没看清“伤心客”的动作,也没听清“伤心客”到底对怪和尚说了些什么。
“伤心客”打了个哈哈,转身走向方石坚,步法十分奇特,像是走,又像是离地飘行。
怪和尚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双方接近,方石坚冷沉地道:“现在请交代吧。”
“不成,我们得换个地方。”
“阁下……”
“别胡思乱想,走!”走字出口,人已飘到三丈之外,再一掠,又是数丈,这种快速怪异的身法,武林中还属少见。
方石坚弹身紧紧跟随,心里却在嘀咕:“如果他真的是‘鬼影无痕’马西元,要摆脱自己太容易了,自己决截他不住。不知他是如何三言两语便打发了怪和尚,照方才的观察,怪和尚功深难测,如果双方动上手,将是场好戏……”
天色已昏暗下来,两人到了距白马寺约莫两三里的一座古墓旁停了下来。
方石坚迫不及待地道:“阁下怎么说?”
“伤心客”带鼻音的话显得很从容地道:“老话一句,那东西我替你保管,随要随取,如何?”
方石坚断然道:“不行!”
“伤心客”说道:“不行也得行,东西不在我身边。”
方石坚登时怒火冲天,咬着牙道:“阁下的老命可带在身边!”
“怎么,你想杀人?”
“不光是想,没东西便取命!”
“你有这份能耐?”
“不信可以试试看!”
“别那么冲动,好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交东西或者交命,没第三条路可走。”
“如果我选择交命呢?”
方石坚星目一瞪,赤红如火,陡地掣出铁剑,冷厉地道:“那容易,当场证明。”
“伤心客”吸了一大口气,道:“你杀了我,岂非永远取不回那东西?”
方石坚气得几乎发昏,心意一转,道:“阁下先说说那是什么东西?”
“奇了,你自己的东西来问我?”
“在下以前曾与阁下谈过,是别人托付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没打开看过!”
“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
“一个非常稳妥的地方。”
“阁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说过代你保管!”
“为什么要代在下保管?”
“伤心客”沉声道:“当然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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