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宗这一着,本是故意而为,俟盅入体之后,猛提一股丹田之气,把“两极真元”运行到极限。
那“本命神盅”得手的四毒之一,蓦觉情形不对,疾速收盅,但已来不及了,本命神盅已被对方“两极真元”炼化。
狂嗥一声,七孔泪泪冒出血来,仰面栽倒。
至此,“苗疆五毒”已去其二。
其余三毒,见势不妙,纷纷收盅回身,已是心颤胆摇,凶焰尽失,齐齐站起身来,向杨志宗怨毒至极的瞪了一眼,转身正待离去。
杨志亲打算早定,岂肯让三毒脱身,身形晃处,已横拦三毒身前,阴寒至极的冷哼几声厉声道:“三位要想离去,可没这么容易!”
三毒面色陡变,目毗欲裂,其中之一道:“小鬼,你准备怎样?”
“要回去可以,回答我两个问题!”
三毒既悲其二毒之死,又复凶残成性,被杨志宗这一逼,顿生拼命之心,闷哼声中,各以十二成劲道猛然劈出一掌。
这挟毕生功力的三掌,劲力万钧,势这惊人。
杨志亲,冷哼一声,双掌贯足“乾元真气”,以硬碰硬的方式,奋力推出。
一声轰天巨响,夹着三声问哼!
杨志宗身形一阵摇晃之后,戛然而止。
苗疆三毒,各被震得连退五步,身形一阵踉跄,“哇!哇!”声中,各喷出一口鲜血,面色凄厉如鬼。
杨志宗又厉声喝道:“听着,第一个问题,你们的教主是谁?”
三毒只顾喘息,目光灼灼,半声不吭!
杨志宗沉声道:“我再问一遍,如果得不到答复的话,你们三人之中,必定减少一人,注意听,你们的教主是何名号?”
三毒又是默然。
杨志宗后俊一变,杀机候现,身形一闪即回。
惨嗥声中,又是一毒毙命当场!
其余二毒,面如死灰,其中之一咬牙切齿的道:“小鬼不必赶尽杀绝,你所问的我们不知道!“
杨志宗哪里肯信,又道:“现在是第二个问题,如果不答复,你们两人只有一人活着,听清楚了,‘阴魔教’何以要追踪‘残胶令主’?”
二毒面面相觑,颤栗不已,答不上话来。
其实这两个问题,五毒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入教迄今,还未见过教主之面,出来追踪“残肢令”也是奉命行事。
杨志宗久悬心中的两个问题,不得解答,杀机反炽。
又是一声惨嗥,又是一毒倒地伤命。
“现在你回答我以上的两个问题,否则,你跟他们一样待遇!”
仅存的一毒悲愤至极,嘶声道:“老夫与你拼了!”
身形方动
杨志宗飞快的朝胸前一摸,手一执,一柄精光雪亮,长仅半尺的怪兵刃,已执在手中,俊目中充满骇人棱芒。
“你说不说?”
那仅存的一毒,惊悸的退了一步,口吃吃的道:“你……你……你是残……”
蓦在此刻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叹!
杨志宗估不到半夜荒郊,竟然有人隐身在侧,而且自己已经露了真相,这一吓非同小可,身形电射而起,疾逾陨星般朝发声处射去。
他的身法,不谓不快,但却一无所见,四野寂寂,万籁无声,凄清的夜月,照着灰蒙蒙的无尽田畴!
忽地想起还有一毒留在现场,而自己露出了“残肢令”,等于行踪败露,若不把他毁去,此事传扬出去,势必处处荆棘,后果不堪设想。
心念动处,又奔回原地,一看,愣了!
那仅存的“苗疆五毒”之中的一毒,已横尸当地!
心中疑云候涌,惶惑不已!
这发声轻叹的人是谁?
这仅存的一毒,又是被何人所杀?
他茫然失措了。
如果说,这杀一毒的人,就是那发轻叹声的人的话,这人的身手已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那自己的一举一动、无疑的,已全人对方的眼中,这未免太可怕了!
如果说,这神秘的人物,是敌对方面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先下手杀了这一毒呢?
如果说,不是敌人,那为什么要如此神秘,不露真面目呢?
他是谁?
假使这神秘客是别有存心的话,那简直太可怕了!
目前,长秒城中,卧虎藏龙,全都是为了“残肢令”而来,如果自己身份被揭穿,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左思右想,无法解开心中这一个谜。
最后,毅然下了决心,照原定的计划去做!
他分别以“残肢怪刃”把“苗疆五毒”的尸体,做成被“残肢令”所残杀的形式,然后左二右三,提起五具尸体,奔回长沙城,把尸首一一悬挂在城脚的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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