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而亡,并非白衣婆婆所害……”
驼侠问道:“师太怎的又说害了一条性命?”
了尘师太闻言,泪出如梭,凄然道:“只怪我多嘴,闲时与徒儿谈起武林轶事,无意中透露出来,实则是我自己看不真切,误以是紫阳真人为白衣婆婆所伤,这件事让徒儿传给了仇小侠,却又被雪儿偷听到。雪儿寻到了白衣婆婆,追问紫阳真人死因,并责问她为何伤害紫阳真人,白衣婆婆自从紫阳真人一死,已是万念俱灰,柔肠寸断,今反被世人误为自己所杀,一气之下,背着雪儿自刎了,临死时留下血书,嘱咐雪儿送至武当山紫虚道长,说明了一切经过,日前贫尼路过武当山,才全盘了然。”言罢,珠泪滚滚,悲切不已。
驼侠父子,闻悉紫阳真人死因,自也不胜唏嘘。尤其是仇恨,悲痛之余更感迷惘,他想道:“世上多少男女为情所苦,为情而伤,为什么世上有情人不能都成眷属?偏偏遭遇到无情的折磨!”
舱中一片寂静,众人黯然无语。驼侠感到气氛低沉,忽然脑中找到话题,微微抬头,道:“师太此次追踪百毒天君又为何事?”
了尘师太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还不就是为了徒儿的一点怨孽!这孩子心地良好,慧根也厚,很可以造就一番,自从贫尼收她为徒后,名义上我们是师徒,实际上我们有如母女一般。可是这孩子始终忘不了她爷爷和父母的血海深仇,每天背着我以泪洗面。本来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如今变得沉默寡言,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你想,我又怎么忍得下这份心肠!”
“为了解除她的痛苦,我曾经诓她说代她报仇雪恨,就为了这句戏言,她不知道跪在我面前多少次,流过多少泪,要我务必出面,否则她就绝食,为了成全她的一片孝心,我当然义不容辞,只好下山来找百毒天君算帐了。”
驼侠道:“看来百毒天君势必已往九姑岭找他弟弟魏平省索取‘武林帖’去了,师太是不是也要上九姑岭去?”
了尘师太道:“那是当然。”
驼侠又道:“九姑岭三面环水,另一面尽是悬崖绝壁,禽鸟尚且难以飞渡,师太却又奈何?”
了尘师太被他一言问住,低头想了一想道:“看来上不了九姑岭,只好在岭下等了!”
驼侠道:“九姑岭下,三湖连贯,而且湖面广阔,师太又如何而知他是打从哪条路下来呢?”
这一问,问得了尘师太哑口无言,忽然仇恨言道:“百毒天君过于险恶,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不妨杀上九姑岭去,把九姑岭这一批恶人一起除去,免得他们霸住长江为非作歹。”
驼侠微微一笑,道:“恨儿,你该不是没有耳朵吧!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九姑岭是不容易上去的呀!”
仇恨神秘地一笑,用手指着后舱,道:“孩儿不是没有想到这点,爹!你看,后面不是有现成的人手吗?长江黑鳗、抓鱼圣手这两个长江的好手都在,还怕他三面环水不成?”
驼侠哈哈一笑,道:“不是你一言提醒我倒忘了,有他们两位同行一切当然不成问题……”
言到此处,倏然双眉紧皱,面现难色,又道:“可是不知道他们两位是否又肯舍身同去?”
仇恨稍为沉思一下,道:“依孩儿看,杜老大祖孙三人都是正直之辈,这种除暴安良的事,相信他们不会推辞的。”
了尘师太本是愁眉不展,听他父子对话,显然有了一线希望,连忙道:“不妨请他们过来商量一下,如何?”
仇恨点了点头,道:“师太此言甚是。”说罢就要起身转入后舱。
那边长江黑鳗杜保已不请自来,就在仇恨身边坐下道:“这位师父和大侠不必担心,小的虽是出身船家,倒也懂得正义二字,九姑岭一班强人不但危害过往客商,而且我们这些靠水吃饭的穷人也每每受他们的威胁勒索,实在苦不堪言,真是哑子吃黄莲,苦在心里。小的虽然懂得两下水下功夫,可是势单力薄,独木难以成林,现在有诸位肯出头为我们除此大害,纵然拼了性命,小的也要走上这遭,慢说小的还有杀妻之仇未报。”
“再说咱们这次已然撕破脸皮,这江下生理也已不打算做了,三位有用得着小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小的父子绝对从命!”
一番话说得人情人理,三人均深为感动,隔了良久,驼侠开口道:“难得杜老弟有此一番热心,我等深为感激,如果此事有成,老弟当居首功。”
长江黑鳗杜保一笑,道:“为了除害,小的但求心安,何谓功过之有!”
此刻,夜幕已退,天边浮现鱼肚白之激光,看来天色就要大亮,驼侠望望舱外道:“天已快亮,大家休息一会儿,好待晚间行事!”
这天,众人就在舱内打坐调息,直到午后方始扬帆横渡长江。
过了长江,距离九姑岭尚有数十里地。以他们三人轻功来言,不消多少时候就可到达,本拟傍晚时分动身,可是长江黑鳗杜保父子脚程较差,这就不能不提早行动了。饱餐一领后,留下杜老大守住船只,一行五人如飞似的直奔九姑岭而去。
到得湖滨之时,早已晚霞四起,暮色朦胧的时分,只见湖水茫茫一片,乃是旷野荒郊的地带,众人正感不知从何着手之际,倏然远处一条人影,沿着湖边,有如风驰电掣般飞奔而来。
来人尚未行近,了尘师太一甩拂尘,迎了上去,大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冤家路窄,百毒天君你也有碰到我的时候啊!”
百毒天君稳住身形,面现异色,道:“西湖一别,师太可好?”
百毒天君素来与了尘师太没有什么恩怨,骤听她口出挑战之言,心中甚感惊异,但表面上仍装着若无其事地请安问好。
了尘师太冷笑道:“少在这里假充道学,贫尼万里追踪,今日得会‘武林帖’,第三代掌主,总算不负此行了!”
百毒天君听她出言不逊,而且带有挖苦之意,内心自是不大受用,但他为人生性阴险,在未判明对方来意之前,仍然装着满脸笑意,道:“在下自思与师太从无过节,希望你不要听信小人之言,伤了彼此和气才好!”
了尘师太打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黄山莲花峰仲平焕一家老小被你杀尽,临走时还放了一把野火,烧得片瓦无存,这难道也是小人挑拨?”
百毒天君沉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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