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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争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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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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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丐侠为仇恨放出毒血,轻轻舒了口气,忽听雪儿问起驼侠,缓缓坐在床沿,答道:“邵大侠与我老叫花同时下山,现在转到济南去了。”

    雪儿从丐侠口中得知驼侠已然又转道济南取药,心神略定,然而看眼仇恨那昏迷不醒的状态,一时悲从中来,两眼籁籁泪下,面现惶急神情,问道:“勿前辈……仇……仇小侠不是已经放了毒吗?怎地仍是昏迷不醒呢?”

    丐侠轻轻叹了口气,道:“本来可以醒一会的,不过老叫花我给他服下了‘保阳定神丸’,这种药丸具有保位元阳和镇静神经两种作用在内,所以他现在沉睡不醒,但并不是昏迷。”

    “大凡一个人,不管是病是伤,只要超过一定限度,患者必定心神憔悴,不能再多耗精力,我那丸子就是除了保住他的元阳不受毒害之外,另外还有养神调息的作用在内,这点你可不必担心,现在唯一的是不能断了热巾敷于伤处,以免把他痛醒,你须小心注意才好。”

    雪儿经此一番解说,有如心中一块巨石落下,不敢怠慢,连忙端起地上木盆,张罗热水去。

    第三天,驼侠已然很顺利地取得“蛇低头”灵药回到客店,撬开仇恨牙关,将“蛇低头”和酒灌了下去。

    仇恨在驼侠的一阵按摩之下悠悠醒来,睁眼看处,只见床边立有另一不认之人,不免面现惊色,朝丐侠上下不停打量。

    驼侠心里有数,连忙手一摆,道“恨儿,这是九州八奇的丐侠勿老前辈,这次多亏勿兄援手,讨了灵药,当面谢过。”

    仇恨一听就要挣扎起来,丐侠知意,伸手一按,道:“毒未除尽,尚须静养,不能劳动,还是乖乖躺着吧!”

    仇恨只得仍卧着不动,以感激的目光,疑视这武功奇高却不修边幅的老者,道:“感谢前辈相救,仇恨今生不死,定当回报大恩大德……”

    丐侠嘴角露出笑容,道:“你义父与我老叫花有数十年的交情,这点算得了什么!以后彼此不许再提这类客套话,我老叫花生来就讨厌听这些个。”

    仇恨一眼瞥及雪儿倚在床角,容颜憔悴,衣发不整,想必是为了自身而数日不休不眠,不由心中一阵难过,但仍强装笑容,道:“雪姑娘,为了我这一点伤,把你害苦了,实在不好意思……”

    雪儿见他醒来,心中已是高兴万分,又见他道出开怀之语,就如同服下一剂良药,把连日的辛劳,一扫而空,展开嘴角笑容,道:“只要仇哥……”

    刚说得三个字,她又突然止住不语,原来她是想叫仇哥哥的,但是碍于两位长辈在旁,感觉不好启齿,然而事实上已然叫了出来,故而心情矛盾,一时又讲不下去,只好低着头,羞得满脸飞红。

    两老知趣,连忙退出房外。

    仇恨会意,暗中感激义父顾虑周到,右手微微抬起一招,笑道:“雪妹,真难为你,为了我,让你忙成这个样子,快过来,给我看看。”

    雪儿这一高兴,就象婴儿见了慈母般的横跨一步,依在仇恨胸前,埋着头道:“仇哥哥,只要你赶快好起来,就是要我十天不睡,我也甘心情愿。”

    这几句话仇恨有如服下甘露琼浆,一阵甜意掠上心头,他想着雪儿的多情,又想着她的痴迷,然而当他又想到曾有远离至亲的翠儿时,不由心头微颤暗道:“不能!不能!我不能这样滥施情感,我不能这样三心两意,翠姐姐为我陷身龙潭虎穴,生死未卜我又怎能移情别处!况且还有萍萍,还有魏苇,我不能再下这种情孽,我要反省,我要自制……”

    想到这,他那正在雪儿身上抚摸的手,骤然停止抽开,就象触了电似的那么突然,雪儿缓缓抬起头来,忽觉仇恨眼中露出异常光芒,不禁一怔,急道:“仇哥哥,你在想什么呀?怎么眼光那么吓人哪!”

    仇恨被她那惶急的脸色和关心的真挚,感动得不敢把心中所想剖白,只好尴尬一笑,随道:“我是在想将来如何报答你对我的恩情。”

    雪儿经此一说,纯洁的心灵焉有不信之理,只见她低垂着头,轻轻言道:“我不希望你的报答,只愿你不忘我的一番心意就行了。”

    仇恨正感无言对答之时,驼侠邵松、丐侠勿弃已然连袂踏进房来。丐侠为了证实“武林帖”的真假,一再逼着驼侠显示,驼侠无奈只好借词支使雪儿暂避一时,掏出仇恨胸前所藏的“武林帖”亮了出来。

    既经证实,丐侠自是眉开眼笑,兴高彩烈,就象小孩过年似的手舞足蹈,天真之极,说道:“老头,我老叫花面壁一年,天天吃些飞禽走兽,实在也吃腻了,而且一年当中酒未沾唇,今天既是你义子得救,也使我老叫花免除四年之忧,咱们二老今儿个痛痛快快喝上两怀。老头,你看怎么样?”

    驼侠一来感激他对仇恨有救命之恩,不愿扫他的兴,二来自己连日辛劳,酒瘾也发,遂附和道:“此议甚好,俺老头舍命陪花子便了。”

    按下二老上街饮酒不提,且说房内仅剩仇恨,雪儿两人,仇恨心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将挑起情欲,忽又想起日前雪儿未答之事,遂道:“雪妹,前几天我问你因何师徒流落街头卖艺之事,你还没说,趁此无事,你不妨跟我说说,如何?”

    雪儿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然后说道:“这事我也不大清楚,只听师父说过,是为了寻访一个人,所以装着江湖卖艺的东奔西跑,已经有两年之久了。”

    仇恨转变话题道:“你的身世是否可以说给我听听?”

    雪儿略为沉思,显着迷惘的神色,道:“这话你可连我都问住了,我的身世,自己都不知道,从小双亲均无,跟随着白衣婆婆,五年前白衣婆婆又将我送给师父为徒……”

    仇恨突然插嘴问道:“白衣婆婆又是何人?”

    雪儿道:“白衣婆婆性情古怪,自从我呀呀学语开始,白衣婆婆就要我这么叫她,当我懂事以后,我曾要求白衣婆婆让我以师徒名分相称,可是她却坚持不肯,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不过据我推测:白衣婆婆象是受过很大打击,她说过今生绝不收徒,言下之意似是恨透人生,但白衣婆婆武功之高甚是难测,我的武艺大半都是她所传授,师父只是在轻功方面给我指点。”

    仇恨道:“如今白衣婆婆又到哪儿去了?”

    雪儿道:“白衣婆婆五年前把我送到燕山师父之处后,闻说前往西湖会友,一直到现在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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