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总管何文哉。
一些诡秘的往事,涌上朱昶心头,何文哉曾一再追问白衣书生的下落,他身为总管,却对堡中高手下辣手,他曾纵自己脱离'黑堡'掌握,说起来,自己还欠他一份人情,他怎会在此时此地现身?这黑衣中年又是谁?
心念之中,身形原姿不变,离地而起,幽灵般闪到合抱的廊柱之后。
两人到了庭中站定。
黑衣人冷冷地道:'就在此地解决吧!'
何文哉面露苦笑,道:'赵必武,你这是何苦?'黑衣人赵必武嘿地一声冷笑道:'何文哉,这段公案是一定要了断的,否则何以慰先师在天之灵……'何文哉显得很诚挚地道:'论年纪,我痴长两岁,托大称你一声贤弟,当年令师与家师乃是至交密友……''住口,既系至交,为什么不留人余地?'
'贤弟这话是偏见……'
'偏见?先师因此抑郁而终,临死尚不忘那一式令他抱恨的剑法!''贤弟,两位老人家其实并无芥蒂,只是……只是……''只是什么?'
'令先师生来好胜。'
'笑话,令师的目的只是要登上第一剑手的宝座,所以不顾朋友道义。''贤弟,那一式剑法乃先师独剑,双方比划,目的只是切磋而已……''那些都不必谈了,现在上一代的帐我们下一代结,证实一下令先师所创的那一式剑法,当真是天下无敌吗?''唉!无论你胜我胜,又如何呢?'
赵必武激动地道:'如果小弟落败,自刎当场,……'何文哉面色一变,道:'贤弟未免太认真了,两位老人都已作古,我们下一代何苦呢?''小弟埋首十余载,就是等待这一天。'
'贤弟把这件事视为仇恨?'
'仇未必,恨是有的!'
'可是,愚兄我已立誓不再施展那招剑法……''想藉这以维持令师英名吗?'
'愚兄我是肺腑之言!'
'小弟其志已决,不会改变主意的!'
朱昶可听不懂对方说些什么,但以话意来测,可能是上一代虚名之争,武人都有同一通病,把'名'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何文哉寒着脸道:'贤弟,你可曾想到后果?''什么后果?'
'愚兄为了不使先师英名受屈,势必全力施展那一招……''正要如此!'
'但那一招剑法出必伤人……'
'小弟的剑法亦复如是。'
'我们拚命为了什么?'
'为一口气吧!'
'但愚兄决不施展那一招!'
'你非施展不可!'
'否则呢?'
'小弟向江湖宣布令师那一式并非无敌剑法!''那贤弟就宣布好了!'
赵必武栗声道:'先师临终所传的剑法,不能与令师那一式并存武林!''什么意思?'
'今夜让我俩来证明!'
'拚命?'
'生死系于各自所学,谈不上拚命。'
朱昶乃'剑圣'之后,登时好奇之念大炽,看来双方所争的,是一招无敌剑法,天下真的有所谓无敌剑法吗?自己从'玉匣金经'所修习的那一招'天地交泰',该列为什么等级呢?倒要见识一下双方的剑法……
何文哉以断然的口气道:'愚兄我决不施展那一招剑法!''怕吗?'
'谈不上!'
'自认不敌吗?'
'未必!'
'那就证明一下!'
话声中,'呛!'地拔出了腰间长剑,做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起手式,看上去的确是无懈可击,但在朱昶眼中,觉得气势仍嫌不足。
何文哉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道:'恕不奉陪!'赵必武厚声道:'不行,拔剑!'
'不!'
'真的不?'
'不!'
'懦夫,你沾辱了令先师之名。'
何文哉面上浮起一片痛苦的神色,目中迸射出骇人目芒,但只那么一刹那,目芒收敛了,咬着牙道:'贤弟,我决不拔剑!''你不自卫?'
'难道贤弟要杀一个不反抗的人?'
'会的!我……会的!'
最后两个字声音特别高,有歇斯底里的意味,双目也同时泛出了杀机。
朱昶不明'黑堡'总管何文哉为什么不肯与对方较量,一个武士,不敢应付面对面的挑战,的确是懦夫行为,对本身门派,是最大的耻辱,他并非泛泛之辈,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没有自信吗?抑是另有别情?
赵必武咄咄逼人的吼叫道:'拔剑!
-->>(第8/1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