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改口吧!'
'哦!是,小兄我已写在纸上,老弟过目记牢之后毁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卷,双手递与朱昶,然后又道:'小兄就此告别上路。''请!'
宋伯良转身疾奔而去,眨眼无踪。
朱昶一步一跛,走向同一方向,速度比平常人快不了多少,打开纸卷,一路默记那些连络暗号。
到了叙州城,已是傍午时分,所有暗号已默记于心,搓碎了纸卷,随手撒去。
他在城外,拣了一家偏僻而冷落的小吃店打尖,顺便在门外留了暗记。
酒菜叫齐,斥退了小二,面里背外而坐,方始除下面巾,默默食用,座头是靠角落而设的,例是不虞被人看到真面目。
酒家接待南来北往的食客,什么样的怪人都见过,倒也不怎样惊奇。
蓦地──
只听'砰!'地一声拍桌,一个粗豪的声音道:'饿煞人,小二,大碗肉大碗酒给大爷端上来!''是!是!'小二喏喏连声,连大口气都不敢出。
朱昶暗忖,来的不是恶客便是浑人……
那粗嗓子居然哼起小调来了:'张翼德,三声大吼断了桥梁,武二爷,打死大虫在景阳岗……'朱昶一听这不伦不类调子,立即想起了暗号,是四大高手之一的王健来了,看来他是发现暗记而进这店来的。不知他带什么消息来……
王健只哼了这么两声,便住了口。
一个纸团丢到了桌上,朱昶打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东西外三里,巨宅,坛主已查实是"剑魔"!'朱昶看罢,把字条揉碎,戴上蒙面巾,唤来小二付了帐,离座起身,只见王健一付野汉打扮,正翘着腿大吃大喝,两人交换了会心的一瞥,朱昶扬长出店。
绕城厢到了东门,走了约莫三里地,果见一座巨宅,坐落靠山麓的疏林中,四周是废耕了的荒田,蔓草丛生。疏林之外,砌了一圈土圈子,两扇木栅门敞开着,却不见有人走动。
朱昶迳直走到木栅门外。
一个黄衣老者,现身出来,冷厉的道:'朋友居然找上门了!'朱昶暗忖,原来对方早已有备,怪不得警戒尽除,当下幽幽地道:'区区要见你们分坛主!''朋友你……要见分坛主?'
'不错!'
'有何贵干?'
朱昶心念一转,道:'比剑!'
'什么,比剑?'
'不错!'
'朋友算找对了地方,随老夫来!'
朱昶举步,入了木栅门,这才看到许多黄衣武士,持剑戒备,每三步便有一名,的确是警卫森严。
黄衣老者在前引路,那些武士在黄衣老者行经时,均扶剑为礼,显见此老身份不低,至少是堂主之流。
顺着林荫大道,约莫百尺,眼见现出一片广场,总有半亩大,广场前端,耸立一座画栋雕梁的巨厦,其后,檐牙交错,房舍栉比,看来总有近百间。这高楼巨宅,看来已有不少年代,当然不会是'通天教'构筑的,必是强占别人的无疑。
到了广场中央,那黄衣老者回头道:'请在此稍待!'说完,直入巨厦之中。
朱昶止步停身。
'嘿嘿嘿嘿……'
'哇!哇!'
狞笑与惨嗥之声,栗耳传至,朱昶循声望去,不由杀机直冲脑门,只见广场的另一端边缘,正在进行一幕残酷的屠杀。
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高坐椅上,正面,一排十数根木桩,每一根桩上,缚了一个蓬头鸠面的井丐,老少不等,桩前,一排黄衣武士,手执长剑,此际,已有四名乞丐人头落地,猩红的血,流了一地,脖子中尚汨汨冒个不停。
阴森的笑声,便是发自那书生之口。
不用说,这些被屠杀的,是丐帮弟子无疑。
只见书生单手上扬,阴阳怪气地叫道:'答不答应?'被缚之中的一名老年丐者,凄厉地吼道:'办不到,丐帮弟子宁死不屈。'书生冷笑一声,竖起了三个指头。
剑芒闪处,惨嗥耳传,又三名丐帮弟子人头落地,颈血喷起五尺之高。
'住手!'
朱昶这一声暴喝,有如九天雷震,满场俱惊。喝声出口,脚步开始挪动,朝杀人的方向欺去……
'站住!'
栗喝声中,四名警卫的武士,持剑弹射入场。
朱昶置答罔闻,昂头挺胸,一步一歪,前行如故。四只剑到了眼前,朱昶目光朝四武士一扫,目光仿佛利剑,含有一种无形的慑人的威力,四武士为之顿然窒住。
那书生仍踞椅不动,仅转头喝问道:'怎么回事?'看样子,他并不知道这不速之客的来临。
朱昶右脚运劲,只两旋便到了屠杀现场,他面对那书生站立,一双慑人的眸光,透过蒙面巾的双孔,罩定那书生,此际,他才看清这书生年在二十之间,满脸暴戾之气。
书生霍地站起身来,冷森森地道:'你是什么人?'十余名执行屠杀的武士,全圈了上来,寒森森的剑芒,令人股栗,但看在朱昶眼中,只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朱昶反问道:'你是谁?'
'分坛主螟蛉义子"嗜血书生姜琦"……'说到这里,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目中闪现惊疑之色,期期的道:'你莫非是……'朱昶一字字如冰珠般的道:'断──剑──残──人!''嗜血书生姜琦'面色剧变,身形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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