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请明白交代!'
'天不偷'怒不可遏的道:'老夫凭什么要向你交代?'朱昶仍冷若冰霜的道:'在下认为有此必要。''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还不曾被人如此对待过……''今夜算是破例吧!'
'揭人隐私,江湖大忌……'
'行为光明磊落,有何隐私可言。'
'老夫何处不光明?'
'在下只请阁下说出断指经过。'
'如老夫不说呢?'
'恐怕办不到!'
'难道你要五步流血?'
'可能!'
'天不偷'气得浑身直抖,但面对这神秘剑客,却无可奈何,这可能是这神偷有生以来,所遭遇最窘迫的场面。
何文哉插口道:'朋友如此追根究底,必有缘故?'朱昶瞟了他一眼,道:'当然,否则岂非无理取闹!''据区区所知,四十年前中原武林,出了一个不世高手,叫"七指圣剑"……''七指圣剑?'
'不错,当年的"七指圣剑",便是今日的"天不偷"石前辈!'朱昶心头一凉,道:'事情发生在四十年前?''是的!'
'没有假?'
'七指圣剑之名,知道的不止区区一人。'
朱昶目注'天不偷'道:'是如此吗?'
'天不偷'愤愤然道:'不错!'
朱昶双手一拱,道:'那是在下误会了,尚请原谅!''天不偷'嘘了一口大气,尴尬地一笑道:'老夫领教了。'朱昶目光转向何文哉,想说什么,但一转念把话吞了回去,转身举步离开……
冷漠,孤单,神秘,是他此刻的写照。
'天不偷'大叫一声道:'慢走!'
朱昶回过身来,没有开口。
'天不偷'趋前收步,道:'你很有武士之风,老夫有话不吐不快,干脆说明了罢,五十年前,老夫凭一支剑闯遍大江南北,自视极高,在一次决斗中,丧失了两指,因此自号"七指圣剑",五年潜修,再四出觅仇踪,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与对方狭路相逢,较量之下,对方重伤成残,及至逼问来历之下,才知对手是老夫自幼离散的胞兄,愧悔之下,老夫折剑为誓,从此永不用剑,经过便是如此!'朱昶歉然道:'原来是这样,请恕在下无心揭阁下伤心憾事!''天不偷'感慨地道:'先兄早逝,老夫也行将就木,已无所谓憾事了。''在下告辞!'
朱昶拱了拱手,重新举步离开。
'天不偷石晓初'喃喃自语道:'这等剑道好手,百年难得一见!'何文哉望着朱昶蹒跚的背影,道:'一个身有残废的人,竟练成这等身手……''此所谓人不可貌相。'
'前辈见多识广,是否能从对方剑法中窥见他的来路?''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会是海外剑客吗?'
'无从判断。'
且说朱昶离祠上道,只见月落星沉,晓风微动,距天明已是不远了,经此一战,他对自己的剑术充满了信心,缅想父亲生前所创的那一招'一剑追魂',以目前自己的功力来施展,定是得心应手,决不会再有内元不继的情况,放眼天下,恐没几人接得下,父亲被尊为'剑圣',岂是偶然,但若与这一招'天地交泰'相较,便又逊色了,可见武学是无止境的。
不久,天色放明,叙州城已抛在身后很远。
蓦地──
一幅栗人的画面呈现眼帘,朱昶大惊止步。
路中,横七竖八,一共躺了十一具尸体,一色的黑色劲装,其中有四具身披黑色风氅,不问可知,死的全是'黑堡'弟子。
那些尸体,血肉模糊,死状厥惨,显见下手的人心狠手辣。尤其四名'黑武士'满身剑痕,看来死前曾经过惨烈的搏斗。
是什么人敢对'黑堡'的人下手!
能格毙'黑武士'的,身手必定相当不凡,是一人下的手,还是数人?
事不干己,也就懒得去深究,举步继续前行,走了不到一里,又是一幕惨像摆在眼前,眼前五具尸体横在路中,其中四具黄色劲装,一具黄色长衫,死者全部是头颅碎裂,脑血迸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出了杀人魔王?
这些黄衣又是什么来路?
心念之间,三条人影,迎面奔来,渐行渐近,看出是三个黄衣人,其中两名年轻的劲装负剑,一名黄色长衫老者,在半百开外。从服色证明与死者是一路的人物。
'呀!'
惊呼声中,三人齐口刹势停身。
那黄衣老者鹞眼鹰鼻,一脸阴沉之相,凌厉的目光陡射向朱昶身上,栗声道:'朋友好辣的手段?'朱昶冷冷的道:'在下是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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