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堡"而不屑吗?''阁下完全误会了,在下并非"剑圣"之子!''那少侠的来路是什么?'
'这一点恕未便奉告!'
'神眼王中巨'脸色陡地一沉,阴森森的道:'姓朱的,王某人并非可欺之辈!'朱昶暗笑对方终于不耐而露出了本来面目,一试功力,业已恢复了九成,当下豪气复生,冷冷的道:'阁下在自说自话!''神眼王中巨'狰狞面目全现,阴恻恻的道:'小子,你真是不识抬举!'朱昶反唇相讥道:'抬举也轮不到阁下!'
'小子,你最先不自量力,包庇本堡追捕的绛衣女子,而后抗拒"死牌",现在又毁了三名武士,你知道你将如何死法?'朱昶星目一瞪,道:'阁下认为该如何死法?''寸磔寸剐,然后骨肉拿去喂狗!'
'放屁!'
'你就睁着眼看!'
'呛!'的一声,'神眼王中巨'佩剑出鞘。
杀机再度弥漫在这无人的荒野。
朱昶运集全身功力于剑身,希望背城借一,以绝招一举克敌。
'神眼王中巨'凸出的双目,射出栗人寒芒,手中剑徐徐上扬,从他那神态架式,显然把朱昶当成劲敌,丝毫也不敢托大。
朱昶有自知之明,如果不能一举克敌,后果便难料了,是以更加凝重。
气氛在刹那间紧张到了极限。
'呀!'
两声暴喝同时传出,几乎不差先后。
剑刃交击,其声刺耳,剑气四溢,有裂空声。
人影霍然而分,朱昶连退二步,自觉逆气上窜,呼吸不匀。'神眼王中巨'左肩头挂上了彩,鲜血长流,但可看出是皮肉之伤。
朱昶大是骇然,这破釜沉舟的一击,竟然只使对方轻伤。
王中巨狞笑一声,道:'小子,果然有一手,可惜火候太差,这一剑如是"剑圣朱鸣嵩"使出,老夫再多几条命也报销了。
这是实话,朱昶虽是家学渊源,但年纪小,功力不足,再奇奥的招式也得打折扣。
朱昶暗自着急,自觉内力又已消耗过半,但表面上他力持镇定,不使对方看出自己的弱点。
王中巨连欺数步,到了原先出手的距离,大喝一声,采取主攻。
朱昶咬紧牙关,勉聚残存真力,仍是那招'一剑追魂',以攻为守。
'嗯!'
闷哼声中,朱昶连打了几个踉跄,铁剑几乎脱手。
'神眼王中巨'怪笑一声道:'小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刷!'又是一剑攻出。
朱昶业已无力封挡,一挪步,向侧方横闪八尺,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神眼王中巨'一剑落空,如影附形而上,剑化花雨,疾洒而落。
'呀!'
惨哼声中,朱昶连中三剑,一在肩胛,余两剑在左右胸,一袭白衫,登时开满了猩红的花朵。
'神眼王中巨'上步出剑,抵上朱昶心窝,得意万状地桀桀怪笑道:'小子,这回有你瞧的了!'朱昶凄厉地吼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下手吧!''可没这么便当!'
'你待怎地?'
'在不知你身份之前,当然杀却了事,现在既知你乃"剑圣朱鸣嵩"之子,情形可就两样了!''想怎么样?'
'朱鸣嵩躲了七八年,这回他非出面不可了!'朱昶大叫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神眼王中巨'暴喝道:'小子,上路吧?'朱昶嘶声道:'办不到!'
'这可由不得你了?'
'要杀便下手……'
'现在不会杀你了,敝堡主定欣喜你小子大驾光临。'朱昶心念电转,莫非父亲所避的仇家,便是'黑堡主人'?
'你们堡主是谁?'
'这岂是你配问的。'
'如果在下不死,有朝一日必报此仇!'
'嘿嘿!小子,你在做清秋大梦。'
随手一弹指,隔空点向朱昶的'软麻穴',朱昶应指而倒。
'神眼王中巨'归剑入鞘,阴声道:'小子,我们好上路了!'说着,伸手俯身,朝躺在地上的朱昶抓去。
朱昶耳能听,目能视,就是身不能动弹,眼睁睁望着王中巨出手抓来,却无从反抗,内心那份怨毒痛苦,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
蓦在此刻──
远远传来一阵马儿的悲嘶声。
'神眼王中巨'转身侧耳倾听了片刻,怒哼了一声道:'什么不长眼的东西,竟敢伤害老夫的坐骑!'话声中,弹身朝马嘶方向电奔而去。
就在王中巨离开之后,朱昶鼻内嗅到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然后身形被托起,飙风般朝不远的林中投去。
他全身酸软如棉,不能动弹,知道救自己的是一个女子,但无法看到对方面目。
奔了一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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