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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三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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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西风剑刹八窟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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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又出现了这位魔星,大概不会稍输于昔年的文儒冠士。

    古西风杀机已盛,目见四位香主暴退,口中发出了声摄人心魂的长笑——

    身形如附骨之式,手中铁弓,乌光盘绕,如浩荡江河,纵横无际,又似银泄地,无孔不入,卷向四人。

    铁弓帮平时训练有素,他们知道,分散实力,只有自取速亡,不如硬着头皮,联手合力抵抗挡得一对,便算是一退。

    但是,被这位魔星看中的人,时间上仍然略晚了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嘶!嘶!”一声疾响中,紧跟着起了一声惨嗥。

    那人身上要害,已被五缕劲风,贯穿而过,喷血如泉,其魁梧的身躯,直被那缕威猛的劲气,击出六七步之外,始跌倒于地,一命呜呼。

    其余二人,知道大势已去,现在不走更待何时,两人左右一分,猝然向后暴射而去。

    古西风一声低似勾魂的长啸响起,身形已如巨鹰般飞略过去。

    蓦在此刻——

    一声龙吟轻翻,古西风手中多了一柄霞光万道,粉红色剑芒的长剑,这正是那三百年前,震惊武林的“红霞剑”——当今的“孤天圣创”。

    剑出的刹那。古西风身躯已与那匹似练的剑光,合在一起,如经大地游龙般,在空中程返电掣而出。

    简直已分不出那是一道剑光,还是一片彩虹!

    紧接着!

    一声凌厉的惨叫声响起,那腾至空中的香主,已在虚空被扫为三截,血花飞溅,断躯委顿落地,惨不忍睹!

    古西风身在空中,身形修一腾转;大喝一声,整个身躯倏地调转过来,盘泻射向另外一个人。

    剑势有如风起云漏,江河倒泻般,幻成一片剑山,万道彩霞,森寒的剑气,直袭那刚要落地的香主。

    又是一声其极惨厉凄切的长号,响彻夜空,一颗斗大脑袋,直被剑光绞成粉碎,血腥满地,一命呜呼。

    蓦地——

    霞光万道的剑气顿歇,古西风赤手空拳,脸罩寒属,凝立地面上,那双骇人的湛寒睁煞,瞥扫着六具残缺不全,横陈遍地尸体。

    他心中是凄凉,抑或是欣喜!

    妙机相士殷汉云,看得不禁一阵模糊,他只觉眼光暴起一道粉红烟霞,骤闪了几下,那最后两人,便全然死在地上。

    原来古西风刚才施出的剑术,是凄风老人小册中记载的绝招剑术第一招:“飞虹乍起血腥味。”

    凄风老人乃是盖世奇人,剑术独步天下,这三招剑法是他临死之前,综合天下各种奇绝剑式,历尽三年心血,而创出之剑招,其奇诡绝奥,实是匪夷所思,端的凌厉,歹毒绝伦。

    刚才古西风的孤天圣剑出鞘,身剑合一,是以空中杀了一人,又另转身飞掠过来,除去最后一人,这一连串的动作,只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

    所以,妙机相士殷汉云,只觉眼前霞光暴闪了几闪,根本末看到古西风拔剑以及插剑回鞘的动作,其速度之快,实在令人乍舌。

    倏地——

    那边传来一声闷哼,只见神风火樵雷骥,左肩头被草上飞钟家鼎击中一掌,喷出一口鲜血,脚下一阵踉跄,蹬!蹬!直往后退。

    草上飞钟家鼎和神风火樵惨烈的四搏中,他已经看到自己手下六位香主,全部惨死在那位少年煞锋之下。

    这时他心痛如绞,施出一招辛辣的绝招,击中了神风火樵,他此刻存心杀了一个是一个,神风火樵受伤暴退,残酷歹毒的他,怎会轻轻放过。

    一声如同鬼哭、狼嗥的怪啸响起——

    草上飞钟家鼎身躯疾若闪电,追击而止,十指箕张,挟着一道泛利的劲风,猛抓向神风火樵上身十处要穴。

    他存心要杀死对方,威力之巨,端的裂胆惊魂,威猛慑人。

    神风火樵雷骥,已被草上飞钟家鼎,击中一掌,直震得气血翻涌,若不是他功力精纯,早已毙命,但此刻他已再无法躲过此一追击,眼看再也难逃惨死噩运!

    妙机相士殷汉云,目见拜弟挣扎在生死边缘,厉喝一声,身形直飘过去。

    但是另一条人影,已疾苦鬼魅般,腾跃到神风火樵身侧,右手骤然挥出一股绵绵劲气。

    蓦然——

    平地涌起风云,空气呼啸激荡,仿佛一片浩然辉耀之光,缓缓升起,顿时周道压力大增,重如山岳。

    “轰”地一声大响!

    两股劲气,互相接触在一起,劲气四溢,锐啸中……

    草上飞钟家鼎,长发惧散,嘴角也泪泪流出血来,面容惨厉,肌肉一阵阵痛苦地抽搐,后退四五步,眼中布满了血丝,狰狞已极地怒视着古西风。

    古西风脸罩寒霜,星目煞光骇人,他发着冷入骨髓的语音,道:“钟家鼎,你现在已经面临生死的边缘,不访让你死得明白一点,我为何如此对待你们,只因为,你们为非作歹,天怒人怨,本少爷正是金刀帮主,古剑昌的儿子——古西风,武林怪杰文儒冠士,便是我的恩师,这几件血海的深仇,你们自食其果,总该死而无怨了吧。”

    草上飞钟家鼎,听了这话,那惨白的面容,变得更加惨厉,脸部肌肉,扭曲成条条极为怨毒的线条。

    “死!”这是任何人,都要经历到的。

    但是,在一个人临死亡时,无论他是如何的凶残暴戾,内心总不免有一种悲哀、凄凉和惶恐的!

    其实,自古以来,又有几个人能够看透“死”字!

    缕蚁尚要求生,何况是人!

    古西风右掌缓缓抬了起来,五指箕张开来,一弹一震,五缕锐利的劲气,由指尖幽幽射出。

    倏地——

    一声刺耳惨爆,响彻夜空。

    只见草上飞钟家鼎,双手按在胸腹之间,面如死灰,一步一步,往后退去,鲜血自嘴角和胸腔之处,汩汩流出。草上飞钟家鼎双目仍然暴张着,射出的光芒,并非是刚才无比怨毒、暴戾残酷之光。

    而是惭愧,内疚,深深忏悔的柔光。

    草上飞钟家鼎,嘴角一阵掀动,但要说出语音来,却已力不能从心,奇怪的是他身躯仍然挺立着,眼睛仍然凝视着古西风。

    最后,他喉咙中响起一阵咕咕声响,迸出一些话来,道:“古少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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