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难逃一死,施死前发出那种哀呼声,显得自己是如此的脆弱,所以,他只有痛苦地忍受着。
烈火熄灭,接着便是那酷寒的井水,古西风仍是如此的倔强,接受到冷冻酷刑时,都是要昏死过去,冻得全身僵直。
接着,使是那无情的棍雨,打得他满身伤痕,鲜血涔流。
烈火、冰冻、毒打,这三种残酷的折磨,七日以来,古西风每日都要享受一次。
第七日一过,古西风简直已经不成人形了,气若游丝,神光涣散,全身瘫软无力,再也提不起劲来,接受这种地狱的火练,冰冻,毒打,他完全昏死过去!差点使他永远再也醒不来了。
经过七天七夜之后,古西风突又渐渐苏醒过来。
“噫!”一声惊奇的咦声,古西风若似梦吃,喃喃道:“我怎没有死去,为何睡在这里!”
古西风此刻处身在一间独室中的一张破褥禅床上,他翻身坐了起来,星目暴射一道甚寒的冷电,扫着四周,又继续喃喃道:“真怪,我全身不是被烈火、冰冻、毒打三种酷刑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么?怎么现在一点都不感觉到痛苦?”
古西风慌忙低头窥视着周身肌肉,他又是一声惊叫,心道:“怎么我全身肌肉,全没半丝受伤的痕迹。而且,是这么莹玉,混身细腻润滑,难道这是做梦哪?”
古西风那双星目,渐渐透出一股欣喜的光芒。这股欣逢里重生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终于,他下意识举掌,用力打向自己的嘴巴。
“拍!”一声轻响,嘴角立刻流出一丝血,带着血腥的味道。
这是活生生的事实,但古西风却没有喊叫,欢呼,他出奇地平静,脑中不断地思索着,他要寻着自己这些奇异事情的原由来。
倏地——
一声阴气森森的冷笑声传来,声音尖锐刺耳,有如水窟之中吹出来的一阵阵阴风,历久不绝。
紧随着,一声令人入骨髓的语音,道:“小娃儿,你醒来了吗?嘿!嘿!过来,老夫临死之前,有几件事向你说!”
语气幽冷,一字一顿,若似鬼嗽,虫鸣,发自幽冥地府一般,听来刺耳已极,使人不禁毛骨悚然。
古西风那两道如冷电般的锐利目光,凝视到另一间禅室的大门上。俊脸上没有一丝异样之色,他缓缓应声道:“老前辈,晚辈古西风,立刻来拜见你。”
古西风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是被古刹中怪人所救,而且,他也明白自己受那些地狱似的酷刑,完全是怪人对自己的考验。他没有痛恨怪人,只是感到怪人的性格,是如此的怪避,神秘莫测。
那间禅室,又传出怪人的语音,但仍然是冷冰冰地,没有一丝人情味儿,道:“小娃儿,唉!古西风,你是当今天下武林里,能够见到老夫面目的第一人,这点你可以引为自豪。”
古西风听得剑眉微皱,他觉得怪人语气如此狂撤,不服气的说:“你在闯荡江湖时,也没有人见到你的面目吗?”
怪人发出一声惨厉长笑,笑声凄厉刺耳,闻之使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倏地笑声顿敛,略带凄凉的冷寒语音,道:“自从二十年前,老夫死去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人看到老夫的面目。”
古西风听得全身肌肉,都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难道说,那禅室里的怪人,是幽魂,鬼魅吗?
也许是,他那语音,简直不是人类的语音,古西风不禁又想起:“白骨幽魂”中的那些活僵尸来,惊悸犹存,他双腿不禁徽微显得颤抖起来。
怪人在禅室里,冷冷地骂了一声,道:“没出息的东西,人鬼有什么区别,看你怕成这等样子,将来怎能报你父仇?”
这骂声,无疑似一声焦雷,当头击下,他不管里面是人还是鬼,身躯微挫,轻灵至极,闪到禅房门口,说道:“老前辈,古西风要进来了。”
“伊……呀呀!”一声刺耳的门响。
古西风星目如电,迅速无比瞥扫进去,顿时看到那双白骨磷峋的小腿,他心中极大地一震,目光缓缓移上去,那是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孔。
此刻,怪人的鬼口大张,腔上肌肉抽成一团怪状,“嘿!嘿!”一阵骇人已极的冷冷怪笑。
古西风虽是胆大,此时此刻,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一阵颤抖,俊脸露出一股恐惶、紧张之色。
但他为了不显出恐怖之意,昂首大步地走进来,双手抱掌,朗声道:“晚辈古西风,参拜前辈!”
说着,弯腰一长辑。
怪人语音显温和些,赞声道:“有胆量,有胆量,不愧是当今天下武林生死命运的主宰者……”
古西风听得心中又是一震,怪人话中,隐含着无穷玄机,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说,我是今后武林生死命运的主宰……
古西风此刻已不再有半丝俱意,恭声道:“晚辈多承夸奖,实不敢当……”
怪人由鼻孔中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是我一生中,第一个被我称赞的一人,难道你还不满意吗!……你暂时坐在那椅子上。”
古西迅随着怪人单臂指处,星目射去,天呀,那是什么椅子而是一堆骼髅头排成的四方形物体。
但古西风没有叫出声来,脸上也没露出奇异的色彩,大大方方,一屁股坐在骼髅头上,只觉屁股间泛出一股奇寒的冷气,直间达天灵益,全身不禁微微显出一阵寒意,但奇怪的是……
古西风蓦觉自己丹田以内,泛出一破酷热的气流,抵消了那由屁股沿身直上的冷寒之气,全身不再觉得有寒凉之意。
怪人单眼露射出一股碧绿电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古西风,独自点点头。
但此刻,古西风屁股上,又产生了异样的变化……
屁股恍似坐在一堆烧红的铁板上,周身气血泥阵,像似在被烈火烫身一样,难受已极……
古西风知道怪人在试验自己,为不要显出怯懦之态,强忍着痛苦,仍然紧坐着,瞬间,他汗水已浸透衣衫。
就在古西风难再忍受酷热煎熬的刹那,奇异的事又发生了。
古西风只觉自己丹田处,突又泛出一股冰寒的气流迅速地引流周身,那股酷热的感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舒服异常,心旷神怡。
古西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丹田里有此两种奇异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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