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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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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猎狩不成险丧生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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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下来苦想,绝望中忽然浮起一线生机。

    剑,他想自己这柄宝刃能切石如腐,可以在壁间凿洞作阶,可是这么高的距离,要凿到什么时候?同时要是稍一不慎而失手,再次下坠的话可就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了,但事实上又不能坐着等死……

    于是,他毅然付诸行动,起身拔剑,相准了一处稍有斜度的地方,开始凿石挖孔,挖凿之下,才发觉岩石的质地相当坚硬,挖起来十分费力,但又不能不做。

    孔洞作之字形排列,攀起来才能缘附着力。

    三孔之后,以足尖和手指像壁虎般挂附,再尽剑失所能及加凿,如此节节升高,每节距离至多三尺。

    不知是耗了多少时间,全身汗出如渖,手软筋疲,挖凿的速度自然慢下来,向下一望,离地只不过七八丈。

    他有些气馁,像这样要凿到什么时候?要是中途力竭又将如何?但舍此别无他途,求生的意志力在支持他。

    想归想,手还是不停,只是尽量把动作放慢,以保持体力,这是一场很艰辛的搏斗,与自然搏斗。

    又过了不少时间,上升到了近三十丈,实在力有不逮了,两眼也开始发花,只好停下来附在壁间喘息,顶上的星点已经消失,不用说日头已偏离了藤蔓。

    调息了一阵,再接再厉地行动。

    突地,他发觉一剑插空,不由心中动,剑插空,表示有了隙裂,缩短距离凿了一孔,换脚移指升起,一看,精神为之大振,刚才插空处,赫然是一个石洞,洞很小,可以容一个人曲身而入,由于洞口与石壁平齐,所以在下面无法看出。

    奋力一撑,到了洞口,平伙过去,长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就这么伏卧着喘息,这时才感觉全身已经瘫软。

    等到呼吸匀和,体力也恢复了大半,他开眼起坐,向洞内望去,丈许之外漆黑一片,根本无法测出深浅。

    半壁石洞,能通到外面么?

    希望是一条活路,心头激起了极大的冀望。

    曲着身,朝洞里走去,不可知的未来,说不定是生路,也许是死路,总之既然发现了路就非走不可。

    愈走愈黑,最后变成了摸壁而行,只是有一点,洞径比先前宽大了,可以直着走,两边还有空余。

    剑半向前伸,以防不测的情况。

    摸着走着,眼前忽见亮光,他这一喜非同小可,既有光线,表示这石洞是通到某一个地方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地方,绝不至比那巨井地穴差,仔细一看,不由惊疑起来,那透来的光,昏蒙蒙不像是天光,这是怎么回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举步。

    愈近光愈亮,但更明显地看出不是自然光。

    再迫近,他窒住了,发光处似是一间宽大的天然石室,隐约看到一些人用的东西,瓦罐、土碗、草荐,是人住的地方,光是灯光,深山野岭之中,十有九是奇人隐士之后,看来是五行有救了,只不知对方是何等样的人物?

    窒了片刻,再举步前行,将到灯光可及之处……

    “什么人?”

    石室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出其不意,东方白吓了一大跳,立即止步,道:“迷路之人!”

    “迷路……这里是地狱,有路么?”

    东方白下意识地心弦一颤,道:“晚辈是行猎失足落入地穴的。”

    “你掉落地穴而不死?”

    “正好掉在潭水里。”

    “你怎么上来的?”

    “凿石钻岩攀上来的。”

    哗啦!哗啦!石窟里响起了铁链曳地之声,东方白不由发了毛,两眼瞪得老大,这穴中之穴里难道关的是囚徒?

    心念未已,一个怪物呈现眼帘。

    如果不是双方对了话,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人。

    一个毛茸茸的头,五官不辨,灰白的发须虬结在一起,发梢后披及腰,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差不多等于挂了些碎布,颈子上挂了条铁链,只有拇指粗,但很长,不知链头拴在那里,怪人到了洞口停住,与东方白隔八尺相对。

    现在可以看到怪人的眼睛了,滞木而无神。

    他可能不是武林人,东方白作此判断。

    “你叫什么名字?”怪人打量着东方白。

    “小黑!”

    “你说你是失足坠入地穴的?”

    “是的,请问您老人家……”

    “不值得问。一名死囚。”

    东方白心头又是一震,接着道:“是谁囚禁您老人家的?”

    “乾坤教!”怪人许久才应声。

    东方白一听“乾坤教”三个字,血行立刻急速起来,他此来桐柏目的就是要从乾坤教破解大化门消失之谜,现在碰上了被他们所囚禁的人,很可能踩到些宝贵线索,此番失足坠岩,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他竭力保持情绪的平和,抑制住激动。

    “这里是……什么乾坤教的监牢?”

    “不错,山腹石牢,比大内天牢还要严密。”

    “乾坤教是什么?”

    “一个神秘而邪恶的江湖组织。”

    “就在桐柏山中?”

    “嗯!”

    “教主是谁?”

    “不知道!你……是江湖人?”

    “学过武,只能算半个江湖人,您老呢?”

    “应该是!”

    这句话回答得很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有应该是的,但东方白不想追究这语病,那未免太多余。

    “请教您老的称呼?”

    “忘了!”

    又是句怪话,不是语病,是有意这么说的。

    “您老被他们囚禁多久了?”

    “牢中无岁月,很久很久了。”

    “什么原因被囚?”

    “忘了!”

    又是一句忘了,东方白为之啼笑皆非。

    “晚辈可以进去看看么?”

    “不可以。”

    “为什么?”

    “牢顶有灯,长年不熄,为的是要监视下面,你进去如果被发现,那你就死定了,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离开?”东方白苦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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