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维持了短暂的沉默。
倏地
宫仇大喝一声:“纳命来!”
随着喝话之声,只见剑光一闪。
一声凄厉的惨号,破空而起,“武林一老”身形一个踉跄,戟指宫仇,口里惨厉地嘶叫道:“你……你……这剑诀是……”
血泉喷处,“砰!”然栽了下去。
不可一世的“武林一老”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死了!
他曾经保有过“一元宝-”下半部,虽然因为他没有修习过上半部特殊的运气行功之法,是以无法习练这冠盖武林的一招剑法,但,他是认得出来的。
宫仇还剑入鞘,心里升起一丝复仇后的快感。
他静静地等待第二个仇人“南昌大豪”,但,奇怪,竟然不见“南昌大豪”闻声来援,他发觉情况有些不对,猛一弹身,飞纵出林。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视界已毫不受阻。
林外小道中,那辆油碧香车仍静静地停在原地,两匹马不断的以前蹄叩地,象是极度不耐的样子。
御座上,“南昌大豪”的范阳毡笠,仍拉得低低地半遮着面。
奇了,“武林一老”那一阵狂笑,和他被杀时那一声惨号,是聋子也该听见了,何以对方这么沉得住气?
心念来已,只听一声吆喝,长鞭吧达一响,两匹马象飞也似地向前狂奔。
宫仇暴喝一声:“哪里走!”
身形电射而起,疾逾鬼魅的朝那辆马车闪去。
数个起落,已超越到马车前面,返身朝路中一站,扬掌拍出一道劲风。
两匹狂奔的马、有如碰上T一增无形的墙,希沥沥地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连连后挫,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那车快一拉帽沿,露出了一张满天星似的大黑麻面,怒声道:“嗨!朋友,大清老早的,照子放亮些!”
宫仇惊“哦!”了一声道:“你……不是……”
那满脸大黑麻子的车夫凶霸霸地道:“不是什么,识相的快闪开!”
宫仇打量眼前的马车,不错,是原来的那一辆,此地并非通商大道,在这拂晓时分,不可能有相同的另一辆油碧马车经过,而且那车夫的毡笠……
心念之中,冷哼了一声道:“找死!”
务形一欺,伸手去揭车帘。
劲风拂处,一条黑忽忽的长鞭,兜头罩险而至。
宫仇用手一抓,那长鞭有加灵蛇,伸缩之间,避开了这一抓,卷向下盘,从这一式看来,这车使身手煞是不弱,宫仇一把抓空,长鞭已临下盘,鞭梢竟然指向“中读”、“阳辅”,“委中”、“复溜”四大穴,当下身形“冲天一往”硬生生地拔起近丈高下,凌空一掌挥了出去。
惨哼声中,那车夫连人带鞭飞滚到两丈之外,萎顿不起。
宫仇冷笑一声,再度去揭车帘。
一看之下,不由征在当场,做声不得。
车内,端坐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妇,根本就不是万凤真。
那少妇尖叫一声,花容失色,栗声道:“你……是人……是鬼?”
宫仇心念数转,已明白过来,寒声道:“你是‘南昌大豪’的什么人?”
少妇面色又是一变,道:“什么?‘南昌大豪’是谁呀?”
“在老夫面前用不着弄花巧了,说,车中人呢?”
“你……提谁?”
“老夫‘丑剑客’!”
“丑剑客,嗯!的确丑得怕人,可是你并不老呀,怎么自称老夫……”
“你不说?”
“说什么呀?”
“老夫问你的话!”
“哟!你欺侮我是个女流之辈是吗?”
宫仇气得七穷冒烟,冰寒至极地道:“那你是想死?”
那少妇身躯缩作一团,瑟瑟直科,颤声道:“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是要钱的话……”
宫仇一瞪眼厉声道:“住口!”
伸指连弹,点了那少妇的穴道,转身走向那驾车的麻面汉子。
那汉子被宫仇这一掌伤得不轻,人虽已醒转,但却爬不起身来,一见宫仇走近,不由亡魂皆冒,觳触不已。
宫仇目射煞光,迫视着那汉子道:“你是‘南昌大豪’手下?”
那汉子上下牙齿打战,惊饰地道:“老……老前……辈,小人……不是!”
“你不是?”
“不……是!”
“听着,如你不说实话,老夫点你三处阴穴,割下你的五官,要你死活两难!”
大汉面色顿呈死灰,额上汗珠颗颗直冒,好半晌才迸出一句话道:“小人身不由己!”
“说,‘南昌大豪’和那被掳的女子哪儿去了?”
“小……小人不敢说!”
“为什么?”
“小人说出,全家五口将遭不幸!”
“你宁死也不说?”
“老……前辈下手吧!”
蓦在此刻
远远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号。
接着,一声,两声,三声,……,由远而近,令人毛骨悚然。
宫仇大感震骇,一时之间,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怔住了。
最后一声惨号,起自他与“武林一老”交手的林中,随着两条人影闪电般从林中射出,扑向那辆油碧的双套马车。
宫仇也掠身到了车前,不由惊“哦!”出声,来的,骇然是万凤真的师兄姐“乾坤双煞”,不言可喻,那一连串的惨号声,必是那些伏在暗中的“南昌大蒙”手下人被“双煞”
下手除去。
“乾坤双煞”乍见宫仇之面,同时惊叫了一声:“你……”
显然,“双煞”顾及宫仇的身份,所以你字以下的话给吞回去了。
宫仇沉声道:“两位已然得讯?”
“乾然西门琛”面上杀机未退,紧皱着双眉道:“小师妹呢?”
“已被‘南昌大豪”掳走!”
“这车……”
“就是那辆劫或真妹的马车!”
“武林一老横尸林内……”
“是在下杀的,此次事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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