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真庄容道:“仇哥哥,目前我不能告诉你,武林中各有避忌,这一点相信你会明白!”
宫仇喘一口大气道:“包括你的神秘身世在内?”
冯真歉然道:“是的,希望这不影响我俩之间的感情!”
宫仇无可奈何地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们不谈这些吧。天快亮了,贾老丈还在厅内相候呢!”
两人携手入厅落座。
庄中已隐闻人声,谅来那些回避的庄中人已经回住。
不移时,酒席摆上,“长江废人”谈笑生风,好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小神龙贾一非”在席旁执壶,对冯真与宫仇自称小侄,冯真司是满不在乎,宫仇可有些不自然,贾一非的年纪,只在他两人之上,决不会比他俩小。
一席酒,直吃到日上三竿。
宫仇心中有事,立意告辞,冯真只好跟着走。
两人别了“长江废人”父子,离开“怀玉山庄”。
路上
宫仇愤懑不平地道:“真弟,‘长江废人’与“乾坤双然’不知属于何门何派,这一派的掌门人手段未免太过残酷……”
“为什么?”
“双煞奸情败露,盗秘笈私逃,罪只在二人,为什么其余三个同门师兄弟全被挑断脚筋,逐出门墙,这不是酷虐是什么?”
“国有国法,派有派现,谈不上酷虐二字。”
“二人犯罪,殃及同门,不合情理!”
“哦!仇哥哥,你曾说过你修习的是半部‘一元宝-’……”
“是的,就是‘长江废人’师门遗失的那半部!”
冯真皱眉道:“书呢?”
“没有了!”
“你丢了?”
“不,‘白尸’临死赠送我时,是转录在人皮上,原书已毁,而我在记住口诀之后,把人皮毁去,所以,现在这半部宝-可以说已不存在!”
“这……这……”
“怎么样?”
冯真叹了一口气道:“太可惜了!”
宫仇不经意地道:“毁了可以减少许多无谓的杀劫!”
“未见得。”
“为什么?”
“这半部宝-,‘双煞’的师门势必要追回!”
“那就是说‘双煞’仍不会放过我?”
“他夫妇不会再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
“这……”
“真弟,说话何必吞吞吐吐?”
冯真沉默片刻,毅然道:“仇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宫仇困惑地道:“什么秘密?”
“你可曾看出那能借物隐形的‘青袍蒙面人’与‘长江废人’等的关系?”
宫仇一震,道:“什么关系?”
蓦在此刻
一声刺耳冷笑,遥遥传来。
冯真面色大变,道:“仇哥哥,揭露别人门派中的隐私,是武林大忌,恕我不能告诉你了!”
不言可喻,这一声不知所自来的冷奖,意在阻止冯真揭开这段秘密,凭此而言,这发冷笑声的,极可能仍是那“青袍蒙面人”,想到“青袍蒙面人”鬼魅也似的身手,使他有不寒而栗之感,当下淡淡一笑道:“我们谈别的吧!”
“谈什么?”
“我想请你助我办件事!”
“什么事,说吧,谈不上请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精于奇门阵法?”
“精却未必,略识之矣!”
“你听说过‘阴阳迷神阵’这名称没有?”
“这没有什么,难不倒我,怎么样?”
“我曾误入阵中被困,被一个原本困在阵中的人所救,他要我替他三天之内送一封信到地头,可是这封信无法送出去,时限已经超过,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必须重新入阵见他的面……”
“这阵势在什么地方?”
“金剑盟总坛数里之隔!”
“你能否把经过说详细些?”
于是,宫仇把受“穴中人”之托,送信到曲州城火神庙等等经过,说了一遍。
冯真仍然不解地道:“信呢?”
“在我身上,其实也谈不上信,只是布片上用炭头写了几个字!”
“何不打开看看,疑虑或许可以解开?”
“不能,岂可偷看别人的密件!”
“你所说的‘穴中人’,江湖中似从未听过。”
“我知道这不是那怪老人的真实名号,可能是因被囚树穴而杜撰的!”
“他是什么形貌?”
“须发如银,一件袍子千补百绽,花花绿绿的尽是上好绸缎!”
“还有什么?”
“就是这样!”
“比如说兵刃或是随身物件之类?”
“哦,我想起了,他身旁放着一根翠绿晶莹的竹仗,一个朱红大葫芦……”
“我知道了!”
“他是谁?”
“丐帮中支分帮掌门‘斑衣神丐邓十五公’!”
宫仇骇然道:“他是丐帮掌门人?”
“一点不错!”
“可是……”
“怎么样?”
“火神庙中那独眼老丐乐天民自称是掌门人!”
“那是他三师弟!”
宫伙心中暗忖,乐天民看来是掌门人不假,且露出曾加盟“金剑盟”之意,阵中怪人被困已十年,冯真不过十来岁的少年。
“真弟,那‘穴中人”被困已十年了呢!”
“不错,江湖中传言,‘斑衣神丐邓十五公’神秘失踪已十年,想不到他被困阵中,对了,他要你把信投‘火神庙’,也许……”
宫仇一跌脚道:“该死,我竟然想不到这一点,那么马上回‘火神庙’把信面交独眼丐乐天民,你看如何?”
冯真冷冷地道:“也许错有错着!”
“为什么?”
“那自称“穴中人’的‘斑衣神丐邓十五公’,如果目的是要把信送入丐帮门人手中,丐帮弟子遍天下,问必让你巴巴地赶到曲州‘火神庙’,这其中或许另有用意,目前时限已过,最好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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