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拟以本身真元,助药力推行?”
诸葛瑛秀眸一亮,略事沉思,道:“你暂且出去,本座为他疗伤!”
“遵令!”
黄淑惠再次把目光投向宫仇一瞥,退出门外。
以盟主之尊,亲手为属下疗伤,而且男女有别,这可是“金剑盟”中的创举,近卫四凤,似乎也大感意外,互相望了一眼。
诸葛瑛目法四风道:“你们守住室门,不许任何人侵扰,出去,把门关上!”
四凤恭应一声,合门而出,室中只剩下了诸葛瑛和宫仇两人。
诸葛瑛走近床前,似怜似责的望了宫仇一眼,就床沿坐了下来,道:“一切待疗伤之后再说!现在侧过身去!”
吐气如兰,幽香以麝,加上那一份微妙的关切,宫仇不由心荡神驰,欲拒无从。
一只柔荑,贴上了“命门大穴”,接着,一股暖流,透穴而入……
宫仇内元本极深厚,又服下了疗伤圣品“归元丹”,再加上诸葛瑛内元相助,自然是见效神速。
前后两个时辰,便已功圆果满。
宫仇睁眼起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诸葛瑛那一副香汗稳隐,略见苍白的容颜,对方是仇人之女,偏又如此用情,一时之间,令他感慨丛生。
诸葛瑛一把握住宫仇的手,目射奇光,颤声道:“你完全好了?”
一股异样的感觉,似电流般的从那柔若无骨的玉指尖端,流向全身,宫仇陡地一震,俊面绯红,嗫嚅地道:“盟主……,在下不敢当……”
诸葛瑛也自粉面飞霞,松开了手,盈盈起立,坐到床前的椅上。
宫仇翻身下床,恭施一礼,若有深意地道:“在下会记住今日盟主的这一番德意!”
诸葛瑛露齿一笑道:“你先坐下,我们谈谈!”
“告坐!”
“到底怎么回事?”
“在下参加搜寻‘丑剑客’,路过绝涧,误入那树林,被困甚久……”
“奇怪她能放你不死?”
“在下是死中得活了!”
“本盟二席长老之死,你有所见否?”
“在下是闻声而去的,到时长老与两名双剑弟子,业已陈尸林中!”
“别无所见?”
“没有!”
“目前已查明“丑剑客’的确仍在世间,奇怪的是他何以要向本盟寻仇,而且功力超出预料之外,尤其,刺杀首座长老的那一柄‘金剑副令’……”
宫仇心内“咚!”的一跳,淡淡地道:“也许本盟与他结了什么仇怨,也许他是代人索仇……”
诸葛瑛螓首连点,道:“你说的第二点极有可能!”
“在下有件事不明!”
“什么事?”
“本盟何以能容忍那林中的女人寄身在侧?”
“彼此河井不相犯!”
“可是在下已险些丧命!”
“那是你先犯人,而非人犯你!”
“她是谁?”
“你听说过一老二仙三狐这几个不世人物的名号否?”
宫仇全身猛地一额,不自禁的咬了咬牙,这一老二仙三狐,正是他母亲遗书中,所指出的仇人。
诸葛瑛目光犀利,已觉出宫仇神态有异,讶然道:“你怎么了?”
宫仇倏地警觉自己失态,如果因此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当下以真作假的随机道:“我誓要报今日之仇!”
“向谁报仇?”
“盟主不是说一老二仙三狐吗?”
诸葛瑛噗哧一笑道:“傻子,凭你也敢奢言向一老二仙三狐寻仇,我说的是……”
“谁?”
“与本盟比邻而居的是三狐之一‘九心狐阎芸香’!”
“她就是那怪阵的主人?”
“不错!”
宫仇暗自点头,想不到误打误撞的探出了仇家之一“九心孤阎芸香”,怪不得“穴中人”称那叫狐窝,又说什么心生九窍,原来是这么回事。
诸葛瑛突然粉面一肃,沉声道:“宫仇,你的伤势完全复原了?”
“是的!”
“你将奉派外出办一件事!”
宫仇正愁没有借口离开总盟为“穴中人”办事,这一来正中下怀,心中喜之不胜,但表面上仍然装做若无其事地道:“不知盟主有何差遣?”
“宫仇,这也算是一个考验,办得好,可能获太上恩准正式入盟授职!”
宫仇心中暗忖,谁希罕什么入盟授职,一旦查明昔年惨案真相,就是你等以血偿债之时,当下冷冷地道:“不知是什么任务?”
“杀人!”
宫他一愕道:“杀人?”
“不惜,‘怀玉山庄”主人贾亮父子!”
“为什么?
“替本盟八个弟子报仇!”
“怀玉山庄座落何处?”
“武昌城南十里!”
“在下一人?”
“近卫六龙随往!”
宫仇不由一窒,如果让近卫六龙随在自己身边,办事多有不便,而且“怀玉山庄”主人,不知素行如何,如是恶人,杀之无碍,如果是侠义之辈,自己岂不成了为虎作伥,心念转处,蹙眉道:“怀玉山庄主人贾亮父子功力如何?”
“可列一流!”
“需要这多人力?”
“庄中不乏好手,恐你孤掌难鸣!”
“盟主可否允许我单身一试?”
诸葛瑛面有难色道:“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关系本盟的威信?”
“在下当尽力而为!”
“这样好了,近卫六龙暗中跟随,必要时可以应授!”
宫仇无法拒绝,只好道:“此行可有期限?”
“十天之内回令!”
“这……”
“怎么样?”
“在下想顺便办点私事!”
“什么私事?”
“归里拜墓!”
“嗯……宽限十五天,如何?”
诸葛瑛身为盟主,令出如山,而今竟对宫仇如此迁就,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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