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迷神阵!”
“晚辈对此道一窍不通。”
“嗯,别说你,老夫也是一知半解,天下能通晓此阵的,也没有几人,这‘九宫迷神阵’,是根据伏羲六十四卦方位所排,加以变格,任你功力通天,一旦进入阵中,至多一刻,势非心丧神迷不可,除非练有‘先天神罡’一类功力的人,方能保住心神不失,但要出阵,仍难比登天,老夫见你神志清明,是以有此推断!”
“哦!”
“小子,你既别无所图,何以甘冒生命之险?”
“追敌!”
“鬼话!”
“前辈……”
“小子,在你之前,根本没有人入阵!”
宫仇心中当然明白,他是在杀了“神风老人”与两弟子之后,眼看援兵已至,惟恐身份败露,影响索仇大计,才冒险闯了入来。
当下放意“呃”了一声道:“晚辈疑敌人穿林而过,是以追了进来!”
“你不见那界牌?”
“见到了,身不由己!”
“哈哈哈哈,好个身不由己,现在是命不由己了!”
宫仇下意识地心头一寒,道:“此间主人是谁?”
“你没有听说?”
“晚辈并非盟中正式弟子!”
“你是近卫长?”
“客卿之位!”
“穴中人”凝神注目了宫仇半晌,道:“小子,以你这等资质,死在这里未免太不值了,这样吧,老夫救你……”
话至中途,突然顿住,急声道:“快来藏在老夫身后!”
宫仇愕然道:“为什么?”
“快,否则老夫听任你去死!”
宫仇满头雾水地站起身来,转到“穴中人”身后,朝下一蹲身,穴外已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子声音道:“老东西,上好汾酒外加烧鸡一只!”
“穴中人”冷冰冰地道:“放下,与我滚!”
那女子的声音道:“老要饭的,时限还有七天,七天一到,你可以放心的滚了!”
“穴中人”身形微颤抖,口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宫仇偷偷眼向外一张,树穴口放着一盘鸡,一坛酒,却不见人影,想来那女子已离去了,心中可就困惑到了极点,“穴中人”说他是被囚禁阵中,以他方才和自己对掌的情形而论,功力怕不已到了骇人地步,那囚他的人是谁?何以对他如此礼遇,既有酒,又有鸡。七日时限,又是什么意思?……
心念之中,“穴中人”已站起身来,取进鸡酒,拍开泥封,就口一阵咕噜牛饮,然后抹抹嘴唇嘀咕道:“酒是不错,道地汾酒,这只老狐狸不愧心生九劳,使老夫扳不下这面孔!”
说着,把剩下的酒,倒入朱红葫芦之中,扬手把空坛扔出穴外,座回原地,撕下一只鸡腿,递与宫仇道:“娃儿,你也吃一点!”
半日折腾,宫仇肚中也着实饿了,接过来便吃。
“穴中人”吃相惊人,没片刻,连鸡骨头都不剩下半根,再灌了三口酒,才道:“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宫仇,宫殿之宫,仇恨之仇!”
“你想脱困吧?”
“这……当然!”
“老夫可以指示你出阵之法,不过……”
宫仇精神一振,道:“不过怎么样?”
“你替老夫办件事!”
“什么事?”
“送封信给一个人!”
“这容易,送给谁?”
“无双仙子钟筱红!”
“无双仙子钟筱红?”
“不错,你娃儿认识吧?”
宫仇脑中立即浮现出与冯真到星子岩“生死庄”、黑心国手”处骗取“辟毒丹”归途中所遇的那个疯婆子的影像,脱口道:“有一面之识!”
“那好!”
“可是……”
“怎么样?”
“她心神失常,可能不容易找到!”
“穴中人”一瞪眼,道:“什么,她疯了?”
“是的,逢人便问‘他在哪里’?还曾把晚辈误为她要找的人而纠缠……”
“穴中人”激动无已地道:“她疯了?她……娃儿,你说的是真话!”
“晚辈没有说谎的必要!”
“你遇到她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
“穴中人”猛地以掌拍地,道:“如果她有三长两短,老夫誓必毁了这狐窝不可。”
宫仇心念疾转,莫非这“穴中人”就是“无双仙子钟筱红”要找的人不成?这倒是件耐人寻味的事。
“穴中人”撕下一片里衣,从穴内灰烬中找出一段木炭,匆匆写毕,后面画了一个葫芦,然后打成一个小结,正色道:“宫仇,你能为老夫送达这封信?”
“是的!”
“话先说明,如果你不愿意或有其他困难,尽可说出来,老夫不勉强你,如果你口是心非,误了大事,老夫可不与你甘休?”
“前辈未免太低估晚辈的人格了!”
“但愿如此,记住,这封信非常重要,分秒必争,你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曲州城火神庙,放在供桌之上,然后以枯枝在旁边摆个十字,就成了!”
宫仇感然道:“这样就可以送到‘无双仙子钟筱红’手中?”
“不错!”
“晚辈尽力而为!”
“不能超过三天!”
“晚辈答应!”
“好,宫仇,老夫记下这一笔人情!”
“前辈言重了。”
“现在老夫告诉你出阵之法……”
“老前辈既知晓出阵之法,何以还枯守在这树穴之中?”
“老夫不能!”
“为什么?”
“第一,老夫并未练有守护心神的功力,第二,为了一个诺言……”
“诺言?”
“嗯,老夫为此已被困阵中十年之久了!”
宫仇心中一震,不知是什么诺言,使“穴中人”被困十年之久,好奇地道:“什么样的诺言?”
“穴中人”摇了摇头道:“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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