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老人”栗声道:“不错,‘丑剑客’,死者胸中五剑,呈梅花形,这是‘丑剑客’独门手法!”
盟主诸葛瑛铁青着脸道:“不可能,‘丑到客’已经死了两年!”
“也许是他传人?”
“他没有传人!”
“盟主受惊了!”
一条人影,疾趋上前。
他,正是暂代近卫长之职的宫仇。
诸葛瑛冷冷地道:“宫近卫长,你擅离职守?”
宫仇面孔一热,道:“在下追敌……”
“神风老人”一瞪眼道:“什么,你对盟主自称在下?”
诸葛瑛一愕之后,淡淡地道:“长老,宫近卫长尚未宣誓入盟正式授职,现在是客卿地位,不必深究!”
宫价心中一动,诸葛瑛似乎处处维护自己,这为了什么?
“近卫长,说下去?”
“在下听见警号,急出查视,见一条可疑人影,向东掠去,跟踪追赶之下,竟然没有追上,但已大略看出对方形貌……”
“什么样的人?”
“一个面目丑陋的青衫书生!”
“哦!难道真的是‘丑剑客’?”
此际,各旗坛主已率属下四出搜索,整个总盟地区为之沸腾起来!姑不论来敌是谁,公然进入总盟重地,刺杀长老,这可是“金剑盟”开派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诸葛瑛窒了一窒之后,飘身上步,先探了探“三眼神路竺”的气息,证实确是死了,这才伸手拔下死者背心上的短剑。
短剑离身,闪射出漠漠金芒。
赫然是一柄金剑。
“神风老人”面色大变,栗呼一声:“金剑!”
诸葛瑛也是粉腮大变,目光略一番视剑身,蹬蹬蹬连退数步,骇然道:“金剑副令!”
“总管高天成”与另两位长老,山先后奔至,见状之下,无不大惊失色。
“金剑副令”本是“金剑盟”次于“金剑正令”的至高无上之物,现在敌人竟用来刺毙盟中的首座长老,的确是骇人听闻。
诸葛瑛激颤不已地道:“高总管?”
“卑职在!”
“传本座之命,严密搜查,十里之内不准放过一人一物!”
“遵令谕!”
“本座立即去见太上!”
说完,展身奔出了“悔心院”,向山顶方向驰去。
宫仇紧随其后。
诸葛瑛突地一刹身形道:“宫近卫长,你不必去了!”
“可是盟主的安全在下有责任!”
“这……不必过虑!”
“在下愚见,敌人可能潜伏暗处,随时会再造事端!”
诸葛瑛含情脉脉地瞟了他一眼,道:“宫仇,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不过,你不能去,太上居处,划为本门禁区,除我和三位长老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哦!”
宫仇不由气沮。
“你回去吧!”
呖呖莺啭,扣人心弦,那根本不是一个盟主对属下的口吻,宫仇不由感到内心一荡。略一思索,道:“在下有句话不知当问否?”
“你说说着?”
“金剑副令怎会被敌人用作凶器?”
“这……”
“在下只是随口一问,告退!”
“且慢!”
“盟主尚有指示?”
诸葛瑛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我索性告诉你吧,这是本盟秘密,只能出我之口,入你之耳……”
“在下不敢与闻机密!”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本盟共有正副二令,正令是盟主发号施令之物,副令由首座长老保管,除盟主一人之外,可以凭副令便宜行事,大约距今十八年前,首座长老疏忽而失落了‘金剑副令’,太上十分震怒,把他幽禁‘悔心院’中……”
话未说完,只见不远的山径之上,出现一个青衣小童。
诸葛瑛急道:“你且与去参与搜寻故踪,我见过太上就来!”
声落,人已在数丈之外。
宫仇本是有心眼来,见事不可为,只好废然退去。
一路所经,尽是幢幢人影。
近卫长与各殿主平行,地位高于各坛主,而且他是盟主特别赏识的人,虽未正式宣誓授职,可也不敢有人轻视。
他回盟主寝殿巡视一周,嘱咐各近卫小心警戒,然后又疾驰而出。
宫仇漫无目的地向东南方奔去,越过一条五丈宽断涧,眼前是一片看不透的茂密丛林,估计此地路总盟已在五里之外。
奇怪!
盟主曾下令十里范围之内,不放过一人一物,但“金剑盟”搜索的人力,似乎只到断洞为止,这一面竟然不见半个人影。而断涧左近,也只几条寥落人影,虚应故事的一看,回身便走,是以宫仇越涧而过,竟未被发觉。
他怀着狐疑的心情,穿林而入。
当然,他的行动只是虚张声势。
突地
五丈之外,人影一晃。
宫仇神目如电,只一瞟之间,已看出那人影是二长老“神风老人”。
“神风老人”曾在“张仙祠”外,因“一元宝-”而向他下过手,这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同时,他也希望从对方身上发掘两点未解之谜。
于是
他迅快地褪下黑衫,露出穿在里面的青衫,把黑衫胡乱系在青衫之内的腰际,然后戴上“丑剑客”特制的人皮面具,弹身朝“神风袭人”现踪的位置掠去。
转过十几株树,只见“神风老人”在一方人立的巨石之前,逡巡窥视。
宫仇刹住身形,藉树隐身,目光所见,不由心头一震。
巨石之上,赫然刻着八个血红的大字:“楚河汉界,擅入者死。”
他骇然了。
“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也是“金剑盟”所划禁区之一?
但以“神风老人”在盟中的地位,应不受此限制才对,可是看他那神态,似乎有所企图,而又畏怯瞻顾,为什么?
如果不是“金剑盟”的禁区,则以该盟不可一世的气焰,卧榻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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