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透“辣手书生”何以不计全帮惨遭血洗之仇,而卖身投靠。
他怀疑世间是否仍有正义?
难道武林中全是这些卑劣无耻之徒?
他开始运功解穴,他的内力确实惊人,只眨眼工夫,腕间“内关”“外关”“会宗”三穴次第而解,内力如涛,猛撞颈后的“大椎穴”……
“辣手书生”陡然警觉,一抬腿,脚尖踢中了宫仇的“环跳穴”。
宫仇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当他神志苏醒,只觉浑身软绵绵的,四肢无力,象是久病初愈一般,睁眼一看,不由五内皆裂,自己被两名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架住,面对一方披着红巾的长案,长案之后,端坐着一个高大狞猛的老者,老者前襟绣着四柄交叉的金剑。案后厅壁上端,高悬一块匾额。上书“刑司殿”三个耀眼的金字。
两侧,雁翅般排列着不下二十名肩披红绸的大汉。
直觉告诉他,自己已被送到了“金剑盟”总舵之内了……
心念末已,只听“刑司段主”沉声道:“带七十号!”
轰应声中,两名大汉挟着一个中年道士直趁案前。
“刑司殿主”目芒如电,一扫那中年道士,阴森森地道:“朋友是武当门下?”
中年道士厉声应道:“不错!”
“报上名号!”
“清风!”
“嗯,武当五剑之首?”
“不错!”
“在本盟辖区之内,佩剑而行,不听忠告……”
“清风道人”目眺欲裂的道:“杀剐任便,武当派并非可以轻侮的!”
“刑司殿主”不屑地道:“武当派算什么东西,记住,本盟之外无剑士,司刑弟子何在?”
“弟子在!”
两名肩披红绸的大汉应声而出。
“佩剑没收,划面放行!”
“遵法谕!”
“清风道人”狂叫一声,随即被掩口带下,接着是一声惨哼。
宫仇目眦欲裂,恨火熊熊,怎奈穴道被制,丝毫不能动弹。
“带七十一号!”
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被挟了上来。
“出身门派?”
少年人应以一声怒哼。
“报名?”
又是一声怒哼。
“刑司殿主”桀桀怪笑道:“小子,说不说都是一样,本殿按规执法,你胆敢杀伤本盟三名弟子……”
少年切齿道:“小爷恨不能杀尽你们这帮武林败类……”
“住口!”
“刑司殿主”大声止住少年的咒骂,一偏头,道:“划面削腕!”
少年被带了下去,两名肩披红绸的刽子手,手执牛耳尖刀,抢步跟出……
凄厉地惨号,令人毛骨悚然。
宫仇不自禁地掉头一望,殿门外的阶沿上,那少年脸上鲜血淋漓,被划了两个十字,双掌齐腕被削,血如泉喷,身形摇摇欲倒。
“七十二号!”
挟持宫仇的两名彪形大汉,齐应了一声:“候令!”
把宫仇带前数步。
宫仇俊目电张,两只眼珠,似乎要突出眶外,俊面扭曲得变了形,“金剑盟”是他血海仇家之一,而今被“辣手书生”出卖,毁在仇家之手,的确使他死不瞑目。
“刑司殿主”瞪着宫仇一阵嘿嘿狞笑道:“宫仇,本盟‘黄旗坛主贺永’和他手下十三弟子,是否你的杰作?”
宫仇咬牙道:“不错!”
“师承?”
“你不配问!”
“宫仇,放明白些,你不愿在死前受皮肉之苦吧?”
宫仇奋力一挣,可怜,在穴道被制之下,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这一挣,有如晴蜒撼石柱。
“刑司殿主”阴残地一笑道:“宫仇,反抗是多余的,你说不说?”
“不说!”
“司刑弟子何在?”
“弟子在!”
‘刑床伺候!”
“遵令!”
工夫不大,四个大汉,抬了一架卧榻也似的东西进来,朝地上一放,然后垂手肃立,等候用刑。
宫仇下意识地一瞟那刑床,不由心头泛寒,刑床上全是斑斑剥剥的紫酱色的血渍。
“套上刑床!”
挟持宫仇的两名彪形大汉,架起宫仇,在刑床上一按,四名刑手熟练地从床侧抽出四根轴棒各执宫仇的一只手脚,缚紧在轴捧之上,然后,绞动机关,床心象云梯似地立了起来,宫仇身躯贴着床心,成了直立悬空之势。
“说,师承来历?”
宫仇怒气攻心,几乎晕了过去,嘶声怒吼道:“办不到!”
“刑司殿主”老脸飘过一抹栗人的残狠之色,沉声道:“钉耳穿鼻!”
两名刑手,各抽出一柄窄长的匕首,比在宫仇的两耳上,另一个手中执着一个钓鱼针似的大铁钩,钩的一端,连着一段绳子,钩尖比向宫仇的鼻头……
宫仇狂嗥一声,喷出了一口热血。
“刑司殿主”大喝一声:“用刑!”
就在此刻
厅门之外一声高喝道:“接令!”
“刑司殿主”面色一肃,一挥手,道:“停刑!”话声中,人已离座而起,转出案桌之外,所有厅中弟子,一个个面露惊凛之色,俯首躬身。
一个黑衣少年,疾步入厅,到长案之前,转身面对众人,手中高擎着一柄金光灿然的小剑。
“刑司殿主”俯首躬身道:“弟子‘刑司殿’掌殿符天申接今!”
黑衣少年朗声道:“宫仇一名,着该殿主亲自押送总坛,由盟主发落!”
“遵令!”
黑衣少年收起“金剑令”,疾步离去。
“刑司殿主”符天申坐回原位,道:“关坛!”
两边排列的弟子,躬身为礼,鱼贯退下。
“洪峰!”
原来挟持宫仇的两彪形大汉之一躬身应道:“弟子在!”
“带人随本殿赴总坛!”
“遵令偷!”
应声中,解了宫仇,挟在肋下,随在“刑司殿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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