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这一场搏斗的凶险,可想而知。
“剑来!”
“三元老人”沉喝一声,“玉女陈香君”立即把手中剑献上。
“拔剑!”
斐剑面色微微一变,冷极的道:
“晚辈无意在这里上演血剧!”
“三元老人”再次喝道:
“老夫要你拔剑!”
“玉女陈香君”凄厉的插口道:
“祖父,这种魔鬼百死不足以偿其辜,何必与他费唇舌!”
斐剑目光向陈香君一扫,这一眼,冷酷,无情,杀机毕露,再加慑人的眼神,“使玉女陈香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但,她眸中的仇焰,却有增无减,是的,大喜之日,夫婿被人割下头颅,当作贺礼来献,毕生幸福,算是幻灭了,此恨,此仇,岂共戴天。
“拔剑!老夫出手,你便没有机会了!”
此老一生使肝义胆,虽面对仇人,但不失风度,的确令人可佩可钦。
斐剑缓缓伸手,搭向腰间剑把……
场面充满了栗人的杀机,迫得人鼻皆窒。
就在这血腥场面即将展开的当口,“四海浪荡客”突地开了口:
“老哥,听小弟一言,让他走吧!”
“三元老人”目光一瞟:“四海浪荡客”略显错愕的道:
“什么,小老弟,让他走?”
这句话,不但“三元帮主”不解,在场的,无不感到惊奇,“四海浪荡客”功高莫测一直在拎眼观斗,现在竟然要主人放走凶手,的确是非夷所思的怪事。
“四海浪荡客”用无比言肃的口吻道:
“老哥,是的,让他离开。”
“为什么?”这句话“三元老人”与“三元帮主”父女等三人不约而同时出口。
“四海浪荡客”一领首道:
“是的,如我观察不错,他说的全是实情,我祝少青愿意顶这破缸,提下这件公案,老哥就暂时隐忍,如何?”
“三元老人”面现难色,攒眉不语,“三元帮主”与“玉女陈香君”却是满腔悲愤,一付怒极而又不敢言的样子。
斐剑朝“四海浪荡客”投了感激的一瞥,但,这一瞥所含的成份,却不易被人看出,因为在众人眼中,他简直冷酷得象一个石头人,“四海浪荡客”虽玩世不恭,但明察秋毫,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这一瞥使他更具信心,他满意了,接着又道:
“老哥,你信不过我?”
这话从“四海浪荡客”口中说出,极具份量,“三元老人”一顿足道:
“好。”我陈芮无话可说!说着,以凌厉的目芒逼视着斐剑道:
“小友,你可以走了,记住,这事没有完,必须有所交待!”
斐剑冷声道:
“晚辈不会忘记!”
“三元帮主”忍不住大声道:
“父亲……您……”
“不许多话。”
“三元帮主”恨毒地瞪了斐剑一眼,把头转向别处,“玉女陈香君”嘤咛一声,以袖掩面,向后堂奔去,所有的宾客亲友与帮中在场弟子,一个个面露不愤之色,但语出“三元老人”之口,而且是一代怪杰“四海浪荡客”提出的,论功力,除了二老在未知之数外,无一是“掘墓人”的对手,是以大家噤若寒蝉,敢怒而不敢言。
斐剑目注:“四海浪荡客”一付欲言又止之态。
蓦在此刻
一个黑衣汉子,手捧一个红色封套,直入厅门,向“三元帮主”单膝一曲,道:
“启禀帮主,有管人投帖拜庄!”双手把封高举过顶。
“三元帮主”皱了皱眉,接过拜贴,又目暴睁,随哈哈一笑道:
“那话儿来了,想不取我祝少青也有这份荣誉!”
“三元老人”失口道:
“金月盟主遣使者拜庄?………”
“金月盟主”四信字,使全厅为之震惊。从“四海浪荡客”方才的话中,“金月使者”分赴各大门派帮会,协迫奉“金月盟主”为武林共主,业已掀起了血雨腥风,方自孤疑以“三元帮”唯独例外,想不到对方不速而至。
“三元帮主”忐忑不安的道:
“嗲,如何处理?”
“对方依规矩拜庄,当然延见。”
“如此,请来人进庄!”
“遵令,”传帖的黑衣汉子,恭诺一声,转身出厅。
起了一阵窃私语,猜测“金月使者的此来的目的?”
在帮主执事的前导下,一个年约三十出头四十不到,面目阴沉的黑衫中年,昂然而至,背上负了一个棉袱,众宾客纷纷让路,甫至厅门,那黑衫中年已朗声道:
“金月使者,奉敝盟主之命,投帖拜见‘三元帮’与‘四海浪汤客’两位长者。”
“三元帮主”迎至门边,侧身供手肃客:
“请进!”
“金月使者”环视众人一周之后,迈进入厅,向“三元老人”与“四海浪汤客”
抱了抱拳,又道:
“随带薄利一份,请二们晒纳!”
话声中,解下背上袱锦,趋近桌旁,条了开来。
“呀!”有人发了轻轻声惊呼,只见珠芒耀眼,宝光夺目,数十粒龙眼大的眼珠,加上两株尽长的晶宝透高珊瑚树,还有一对锦盒,里面各放了一支成形肉芝。
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寻常人一生难得一见的无价宝物。
“金月使者”把礼物平分为两份,然后退开数步。
大多数的人,都看直了眼。
“三元老人”连目光都不曾转,淡淡的道:
“贵使者光降敝庄,有何见教?”
“金月使者”沉声道:
“敝盟主素闻两位武林长者德望,只怕无缘拜候,特遣本使者备薄礼晋见,一来致仰慕之忱,二来有件不情之请上达!”
所有的人,均摒息倾听,场面在无形之中显得出奇的紧张。
“金月盟”崛起武林,不过数月,有武林人心目中,仍是一个极大的迷。
“三元老人”面色一肃,道:
“贵盟主如何称呼,贴上未见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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