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晖冷冷一笑,道:“邬良!你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要别人动手?”
这时,“铁掌”邬良早已是面无人色,俯首垂肩,浑身在不住的颤抖。
他低着头,抬眼偷偷向两旁一扫,只见大家都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望着他,顿时,他感到绝望的悲哀。
他曾花费了许多心机,建立的无数关系,准备在必要时给他支持,给他力量,然而什么也没有。
但是,现在事实证明了一切,他以为能够给他帮助的,这时却以旁观者的神情,在悠闲地向他望着。
就在这一瞬间,他感到心灰意冷,只有向命运屈服。
于是,他将手缓缓地伸人怀内。
摸索,又摸索……
许久之后。
“铁掌”邬良才自怀内,掏出一方微微泛黄的白绫。
他向那方白绫投过最后的一瞥,那鲜红的唇印,宛如血痕一般,鲜艳、夺目,令人望而生畏。
他双手捧着那方白绫,俯首递了过去。
凌晖这时的神情,庄严肃穆,他上前数步,小心翼翼地自“铁掌”邬良手中,将那方白绫接过来了。
他虔敬地提住两角,轻轻一抖,那方万众瞩目,镇慑武林的至宝——“红唇图”,立即呈现在众人眼前,所有的人都摒气息声,挠首而望。
只见那付白绫左下角,有一道红印记,有些目光好的人,就可看出乃是“九幽帝君”的玉印。
白绫的正中心,是一个女子的红唇,棱角分明,极为悦目,而那红唇的颜色,更是艳丽欲滴。
凌晕向众人展视片刻,随即转过身去,来至“金钱帮”主面前,将“红唇图”高举过顶,呈献上去了。
“金钱帮”主接在手中,不经意地向岳霖望了一眼,却巧这时岳霖也正相视着他手中的“红唇图”呢。
当岳霖和“金钱帮”主的目光相接触时,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他所从未经过的。
他觉得“金钱帮”主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祥和,而在他的记忆中,当爹爹在世时,他在爹爹那儿,享受过这种爱,所以,此时又勾起了他满腹辛酸,和那段悲惨的往事。
他将目光转向“铁掌”邬良……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真想不到自己的义叔,竟然是杀害义兄,逼死晚辈的凶手,现在,总算水落石出了。
原先对“金钱帮”主的敌意,也都在这相对一望之后,烟消云散了,然而,他所不明白的是,目前“金钱帮”主雄霸武林,他何以要对像自己这样一个后生晚辈这般礼待?难道他另有居心?
“金钱帮”主将“红唇图”紧握手中,两道冷电光似的目光,向四下一扫,毫无表情地道:“岳少侠!你能够使这违背帮规的人掉眼泪么?”
岳霖闻言一怔,心中暗暗纳闷,“金钱帮”主何以会提出这种问题来,他心念一转,立即答道:“这要看在什么情况之下,有的人动不动流泪,祈求怜悯同情,有的人则至死不屈,更不论流泪。”
“金钱帮主”似是对他的答话甚为赞许,频频颔首不已,他略一沉思之后,转对众人道:
“本帮弟子们,在不准施用暴力的情形下,如有人能令邬良流泪者,除了晋级而外,本座另有重赏的。”
他说完后,即举杯与“笑面阴魔”对饮起来。
口口口
大厅之中,一阵骚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纭。岳霖剑眉微皱地向白如雪道:“姑娘,你可知道帮主的用意何在?”
白如雪摇摇头道:“我也正在奇怪,不知道帮主为什么要叫他流泪,不过,这个题目,出得有些太难了……”
岳霖问道:“你没有法子么?”
白如雪摇首道:“你有法子么?”
岳霖摇了摇头,转向宫妍艳道:“巧娘,你可有法子让他流眼泪?”
宫妍艳一撇嘴,道:“连你都没有法子,我就更不用提了。”
岳霖望着满桌酒菜,在苦苦思索,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不用武功,而使他流下泪来。
这时,已有许多人走至邬良面前,几经尝试,徒招得邬良狞目相向,竟没有一人有使他流下泪来。
岳霖挖空心思,也不想出有什么法子,正在愁苦之际,忽然,一眼望见闭目入定的和尚来,不禁心中一动。
他连忙轻轻唤道:“大师父!现在该你喝酒了。”那和尚突地怪眼圆睁,怔怔地道:“你真是要我喝酒么?”岳霖忙道:“是呀!方才我敬你的,大师父还没有喝呢?”
和尚眦牙一笑,道:“你小子口不应心,干脆放你个便宜,你三杯酒,我教你一个字,要不我干三杯,你教给我法子。”
岳霖听了,由衷的佩服和尚,暗道这和尚果然了得,宝贝所说的“知人”之术,看来不伪了。
他略一盘算,望着和尚道:“大师父,原来你不是在睡觉呀!”
和尚哈哈笑道:“就是我睡了,你想什么,我也知道……”
岳霖也不再说话,端起杯子,一连干了三杯。
和尚望着岳霖连干三杯之后,一点手道:“法不传六耳,你附耳过来。”
岳霖心想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么玄虚,果然离座而起,转至和尚身六,附耳过去。
和尚在他耳畔,悄声说声:“如此,如此。”
岳霖听罢,双眉一皱,道:“这么做,不是太残忍了?”
和尚不悦地道:“哼,妇人之仁,你可曾想过,别人加害于你的,是否也是同样的残忍?因果循环,丝毫不爽。”
岳霖黯然了,默默地回归原坐。
就在岳霖刚一落坐之际,蓦见“活僵尸”芮震远急步走进厅来,惶急地来到凌晖面前,道:“回禀护法,那……那郭……堂主已不知去向,他的义女,已经自缢而死……”
凌晖双眉深锁,说道:“你慢慢说,说得详细些。”
“活僵尸”芮震远缓说道:“属下奉命去到‘外宫’,在郭堂主的房内,发现他义女小玲全身赤裸,自缢而死,但不见郭堂主,问到巡更的,只说郭堂主离去不久,于是属下又在宫外各处全都找遍,也不见郭堂主的影子,这才赶了回来。”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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