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哈哈——”
说罢,又哈哈大笑不止,在风中,与那枯瘦老者同去,连看都不看身旁的高玉树一眼。
高玉树呆呆站在当地,他被杜若君讽骂之后,悯实不甘,现又见杜若君又将佟去病也得罪了,心中暗暗一喜,以为正可利用佟去病的刚直、豪爽、使之羞辱杜若君,以泄胸中之恨。
不料杜若君和岳霖的对话,却像一柄利刃一下子戮刺着他的心底,这时他才明白,佳人芳心,早有所属。
只是他不明白,岳霖何以会赢得芳心?
他又失望,又是惆怅,心中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正在这时,佟去病大笑而去,这笑声,好像暮鼓晨钟,顿使他清醒不少,望望地上的尸体,突然感到万分羞惭,儿乎无地自容,呆立片刻,偷眼望望杜若君,方始狠狠地一跺脚,纵跃而去。
岳霖望着各人先后离去,心中确实是感慨万千。
他觉得世间恶人虽多,但并不可怕,倒是这所谓的名门正派,他们假冒伪善,而其用心之阴手段之卑下,确是令人防不胜防……君妹这种借刀杀人的作法,虽属不该,但以一弱小孤女,对付这许多伪善者,也就无可非议了。
杜若君站在他面前,痴痴地望着他,见他茫然似有所失,芳心之中,不禁一喜,暗暗忖道:“霖哥哥你现在也懂得嫉妒了,我早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可是,你又偏要装着一付满不在乎的神情,让人难受……。”
宝贝见二人相对无言,迈步向前走来,但未走两步,小莺突自身后闪出,挡住去路,低声说道:“你是怎么啦?人家话还没说,你义要跑去惹厌?”
宝贝双眼一翻,道:“他们根本没话可说,与其站在这里,冷清清地,不如回店喝酒去呢,再说我还有好多事要跟霖哥哥说呢!”
小莺突然小嘴一嘟,双目含泪,哽咽着道:“我早知道你嫌弃我,不愿和我在一起,好吧,你去吧!我也不稀罕,等我杀了那厮,就死给你看。”
说完娇躯一晃,便向远处的丛林纵去。
宝贝怔了一怔,他觉得女娃儿和男娃儿,确是不同,轻轻叹了口气,随后追去。
岳霖和杜若君发现时二人已经去远。
杜若君娇笑道:“怎么?她……。”
杜若君对着那边远处望望,暗叹天生女子,为什么都是这么机智百出?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杜若君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霖哥哥,咱们是月下游湖呢?还是回去对月小饮?”
岳霖看了尸首一眼,口中说道:“方才这么一闹,那有兴致游湖,我看……君妹!我们去喊小莺和宝贝,回去在月下饮酒吧。”
杜若群斜睨了一眼,道:“你既然缺乏兴致,怎反而要扫人家的游兴?”
岳霖恍然而悟,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我正有话要向你说呢?”
……
“迎宾居”后面的一个小院,清静、幽雅,浓荫茂盛,庭院深沉,果然是个静居的绝好所在。
屋前,花间,一几两椅,三五样精致小菜,岳霖和杜若君相对而坐,在月光下把盏轻饮。
这时,二人似乎都已薄有醉意,但各自执酒杯只顾对饮,好像彼此在斗气似地。
许久,许久。
杜若君忽然轻轻一笑,道:“那个巧娘一定很美吧?霖哥哥是使的什么法子,竟能使淫名远播的‘红豆魔女’宫妍艳,计算所弃一切……。”
岳霖听她说话十分刺耳,微恼地道:“君妹,我不许你这么说话,一个人应该忠厚些……。”
杜若君借着酒意,冷冷笑道:“你尽管偏心好了,反正你不能堵住我的嘴,宫妍艳就是得绝世姿容,哼!仍然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骑的下贱胚子……”
岳霖沉声喝道:“住口,我要早知你心胸如此狭窄的话,我也不会向你讲了,不过,我向你讲,也正说明了我对你无私……。”
杜若君冷冷接道:“你对我是自私,我又焉能知晓?”
岳霖愤愤说道:“所幸见面之期不远,是否有私,你自己心中可察知,君妹,你已不是孩子了,凡事应该三思。”
杜若君突地杏眼圆睁,气急道:“你…你……是的,我不是孩子了,但是我不再是孩子,还不是你……宫妍艳是孩子么?”
岳霖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见这种无理取闹的态度,也懒得多加解释,随口说道:“她虽不是孩子,但比孩子更有礼。”
杜若君臻首连点,道:“好,好,我倒要看看这红豆魔女,究是如何明礼,现在距你们约会之日,还有多久?”
岳霖略一思忖道:“不过月余光景。”
杜若君缓缓站道:“月余光景,转瞬至,我现在要休息去了,届时咱们也在西湖见吧。”
说罢,也不待岳霖答话,莲步轻移,走入屋内。
清风、明月,给这秋夜凭添了几许萧索之意。
岳霖望着杜若君走入屋内。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什么似的,于是,他端起壶,将余酒一口饮尽。
他抬头望望,只见月明星稀,他感到一阵凉意,低头向几上残余的菜肴看了看,喃喃自语道:“自古人无完人,我又怎能如此苛求呢?”
他轻叹一声,方待起身归去,忽见墙头上出现两条人影,他们略微一停,旋即跃落地面。
岳霖以为是她是个轻薄之心犹未死,趁夜前来,但凝目而望,二人已来至近前,竟是小莺和宝贝两人。
小莺似有几分娇羞,轻轻招呼一声,随即奔入屋内。
宝贝把座椅拉近一些,坐在岳霖身旁,道:“霖哥哥,你…这一向好吗?”
岳霖见他问得怪异,点头头说道:“还好,我以为你跟那个和尚出家了呢!”
宝贝见四外无人,忽然放低声音,庄重地道:“霖哥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天山?”
岳霖一怔,道:“我去不去天山,你怎么会知道?”
宝贝说道:“是师父他老人家说的。”
岳霖奇道:“就是那个和尚?”
宝贝点了点头,他机警地向四周望了望,凑近岳霖耳畔,道:“霖哥哥,师父他老人家说,叫你远去天山‘金钱帮’总坛,不但可以知道许多秘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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