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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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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功御敌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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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杀,因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而能改,则善莫大焉。”

    他略微一顿,接着又道:“至于情孽恩怨,你自己三思而后行,因为情之一物,最难勘破,稍一不慎时,或是处理不当,即会使你身败名裂,隐于万劫不复之境,望你好自为之。”

    岳霖听得汗流浃背,诺诺连声,恭谨受教。

    逍遥居士见他诚惶诚恐的神态,心中略觉安尉,遂一转话锋道:“今后,你武功练成,行道江湖之际,必须尽你所能,照顾卫家之人……”

    岳林插口问道:“前辈所说,可是那红发仙姬卫嫦娥?”

    逍遥居士轻轻颔首,少停又道:“同时,不得与‘七巧门’为敌,亦不得与它门下子弟相交……这些,你答应老夫么?”

    岳霖惶恐的道:“晚辈遵命,只是……这……前辈能示知原因么?”

    逍遥居士悠然一声长唤,面上现出凄苦之色,但双目中却射出异样的光彩,炯炯逼人。

    落日余辉,映射地他脸上,顿使眼梢唇角,现出微微皱痕。

    他掉首窗外,望着漫天彩霞,逐渐暗淡,他底一颗心.也随着落日下沉……

    在这刹那之间,他仿佛老去十年。

    岳霖见他神色悲戚,知他必有一段伤心往事,同情之心。油然顿生,怔怔地望着他,希望能分担他几分痛苦。

    逍遥居士凝目西天,喃喃说道:“孩子!你慢慢吃,听我告诉你……”

    许久,许久,他凄然的面容上,又起了一阵扭曲,似乎那悲惨的伤痛的往事,在他脑际印象仍极鲜明的。

    屋内,随着红日西沉,也渐渐暗淡下来。

    逍遥居士摇头长叹,接着说道:“老夫生平只做过一件错事,唉!谁又能想像得到,这唯一的错误的事,却使我孤苦、寂寞,遗憾终身……”

    岳霖听得一怔,但望着他那种悲苦的神情,虽在心底暗叹,却不敢轻插一言。

    逍遥居士缓缓说道:“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一个秋夜,星月无光,在六盘山天泉峰七巧门的花厅之内,一个老者踞案高坐,他满面杀气,狠狠地望着跪于桌前的一男一女。

    厅门两旁,环立着十数彩衣少女,俱都凝神注目,望着三人。

    那男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熊背蜂腰,英俊挺拔,那女子年约二十四、五岁,眉目如画,美艳已极。

    这时,万籁俱寂,只有厅外的百花,在寒风中,摇曳不定,发出“嗦嗦”轻响,片片飞落。

    花厅之内,也充满了一片肃杀之气。

    忽然,老人长眉一扬,双目精芒电闪,冷冷说道:“你既然知罪,难道就不知应该如何处决么?”

    那青年生性刚直,一听老者这种口吻,不禁从心底直冒寒气,全身微微一颤,还侍出出言申辩。

    跪在他身旁的年青女子,已自挺胸接道:“少逸并没有错,是我不该勾引他,叫他离开卫嫦娥,如果您老人家一定要怪罪,唯我是问好了。”

    她说活时,气势凛然,丝毫不输须眉。

    那老者冷笑一声,宽大的袍袖一抖,“当啷”一声,一柄笔鞘匕首,已抛落在那青年面前。

    那男女二人面前色倏突变,惊恐的望着老人。

    就在这时,突自远方出现了一点黑影,在万花丛中,纵跃如飞,霎眼之间,便已掠人厅内。

    来人竟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美貌少女华,她红衣红鞋,红绢包头,俏生生地立在那青年身侧,向老者深深一礼,道:“公公,事实俱在,您老人家要替我作主!”

    说着,回身一指那青年,凄然地道:“少逸!我……我那点错待了你?竟然如此狠心,宁愿有家不归,整天和狐狸精腻在一起,哼!爸爸年高,妻子病弱弱,而你都能忍心抛却,少逸!你想想,你……你还是人么?”

    老者见她说得声泪俱下,心中亦不觉“怦”然一动,和声问道:“嫦娥!你的意思……?”

    被唤作嫦娥的少女,双目满含怨毒,恨声说道:“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说罢,又侧首向那青年道:“少逸!你……你可愿跟我回去?我那一点不如这狐狸精?想不到你竟被她迷成这样……”

    那青年本来俯首而跪,听她一说,昂首答道:“像你这这样专横的女子,也希望丈夫对你忠实么?当初算我瞎了眼,但是现在……我情愿死,也……”

    他话未说完,陡听一声断喝:“住口!”

    老者怒道:“我孔竹修家门不幸,出了你这种逆子,哼!若真等嫦娥之父前来,你可想到我的颜面何存?”

    他话音一顿,继又叱道:“你如今羽毛未成,竟以然敢在我面前放肆!好好!虽然自幼我即对你过份宠爱,深感以后继有人,但到如今,你竟连老父也不放在眼中了……你既然情愿死,就赶快自己了断吧!”

    说罢,身躯半旋,转向一旁,缓缓闭起双目。

    跪在一旁的年青女子,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她默默忍受着一切,忍受着羞辱、谩骂,和无比难堪。

    但是,这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哇”地痛哭失声,一边哭着膝行两步,扑伏地上一边苦苦哀求说道:“求求您老人家,怎么责罚我都可以,只求您饶恕少逸,他……他是您唯一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呢,求求您,不能让他死,呜呜…”话语哀绝,哭声断肠。

    那老者仍自双目微阖,相应不理。

    而红衣少女嫦娥却冷哼一声,破口骂道:“贱东西!少做梦吧!我情愿他死,也不要看着他和你这狐狸精在一起,你既然专会勾引别人丈夫的,他死之后,你还可再去勾引别人,哼!贱!贱!贱!”

    那青年少逸见父亲正在盛怒之下,本已百口莫辩,不料自己妻子卫嫦娥竟在一旁火上加油,不禁悲愤莫名,探手入怀,取出一拳头大小,双心重叠的羊脂玉佩,膝行至老者面前,呈于案头,然后凄然说道:“不孝儿身受爹爹养育之恩,二十余载,纵有过错,亦罪不在死,然而错已铸成,只有悔不当初,现在,父命既然如此,不孝儿只有遵命自裁,只是……浩荡之恩,只有俟诸而来世,再行图报了,这块玉佩,您……您留起来吧!”

    话音甫落,他返身一掠,抄起地上匕首,甩掉竹鞘,倏地当胸刺入,顿时鲜血狂喷,颓然倒地。

    跪在他身旁的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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