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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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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波诡云谲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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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手,并无感激之意,因为,自己一直在暗中戒备,究竟鹿死谁手,尚在未知之数。

    而这红发妇人,却以一己之威,迫退群贼。

    再者,令他不能忍耐的,是红发妇人的言语,神态——冷酷,骄狂!

    他有点不服,自心底产生一种反感。

    于是,在红发妇人转身的刹那之间,他又闭起二目,做出对身外事,浑然不觉之态。

    红发妇人向他打量片刻,“噗嗤”一声,轻轻地笑了。岳霖听得笑声,双眉轩动了一下,但他却忍着没有睁开眼来。

    红发妇人强忍着笑,柔声说道:“他们都已走了,你还装的那门子蒜?”

    岳霖心中一动,但他仍自闭目端坐,不言不动。

    红发妇人忽然笑容一敛,冷冷地道:“你要再不起身答话,休怪我出手无情!”

    岳霖知道无法再瞒,微睁双目,缓缓站了起来。

    红发妇人自他神情举止之间,已然猜知他的心思,又向他上下打量几眼,然后摇首一声轻叹。

    岳霖虽知她武功高绝,但对她的傲慢、残酷,极表不悦,抬眼向她望望,又仰首看看天色,傲然说道:“前辈有话快说,不然,晚辈可要告辞了。”

    忽然,红发妇人面笼寒霜,双眸之中,神光逼人,冷冷地凝视着岳霖道:“岳霖就是你么?”

    岳霖听得一怔,暗暗奇怪,她怎会知道自己姓名?他满怀疑惧的望着红发妇人,一时之间,竟然忘了答话。

    红发妇人看在眼内,随又问道:“在长安‘九幽帝君庙’,大闹武林大会,追杀笑面阴魔,想来也是你了?”

    说话之间,他自不停地在岳霖全身上下打量。

    岳霖见她状似不屑,而且话带讥嘲,心中不禁有气,当下,昂首说道:“是我又怎么样?”

    红发妇人闻言之后,并不以为然,微然一笑,望着岳霖缓缓又道:“那么,我问你,‘千里云烟一钓竿’岳尚岳,是你何人?”

    岳霖不觉暗暗一惊,心中忖道:“这妇人不但知道自己姓名,而且对自己出身来历,家中景况都似乎极为熟悉,莫非她和我家有何渊源不成?”

    他想到此处,不禁向红发妇人仔细望去。

    只见她红发散乱,遮去半边秀靥,身材修长,在淡淡的月光之下,看不甚清,但从各方面判断,这红发妇人应有四十出头,如果所料不差,那她必然就是耳闻已久的红发仙姬——卫嫦娥。

    一念至此,连忙答道:“不错‘千里云烟一钓竿’岳尚岳正是家父,但不知前辈此问,可有什么见教之处?”

    红发妇人不答反问道:“既然不错!那张红唇图呢?”

    岳霖听了,又是一惊,暗道奇怪,怎么连我家中的秘密,她全知道?

    他从红发妇人的言谈神色间,看出她对自己并无恶意,当下,怔了片刻,终于讪讪地道:“那张红唇图,被……被人抢去了……”

    “啊?”

    红发妇人“啊——”一声,怔怔地望着岳霖,半晌说不出话来。

    岳霖见她神态之间,满现惊疑,心中暗自纳闷,不知她何以对那张红唇图,如此重视?

    这时那红发妇人轻启朱唇,又问道:“被什么人抢去的?”

    岳霖摇头答道:“不知道——是个黑衣蒙面人……”

    红发妇人听后,沉吟片刻,又道:“什么时候?”

    “大约三四月间。”

    “在什么地方?”

    “火熔谷外的一处山洞。”

    “唉!劫数!劫数……”

    “……”

    “你母亲呢?”

    “在我出生后,即已去世。”

    “谁告诉你的?”

    “我爹——”

    “那只是气愤之话。”

    “什么?”

    “你母亲尚在人世……”

    “当真?她……她老人家,现……现在何处?”

    “……”

    “求求你……告诉你……”

    “我同样不知……”

    岳霖实在不能相信她既然不知母亲现在何处,又怎知她老人家尚在人间?而且点穿爹爹向自己说谎?

    哼!爹虽已仙逝,她却还想挑拨自己。

    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他剑眉双扬,星目之中,透出一股凌人之光,狠狠地凝注在红发妇人脸上。

    红发妇人心中一动,不想这孩子煞气恁大,想助他一臂动的心意,随也打消原意,容色凛然地冷冷说道:“娃娃!老实告诉你,如果不能把红唇图重新取回,那么,今生今世,也休想见你母亲了。”

    “那……那……为什么?”

    红发妇人冷眼一扫岳霖,缓缓又道:“只有红唇图,在武林中极具威望,或能藉它之力,查出你母亲的下落,除此而外,任何人也无法助你,娃娃,言尽于此,愿你好自为之……”

    说罢,红影一闪,疾然掠去,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岳霖本想再问几句,然而,话未出口,红影已自远去,他望着红发妇人消逝的方向,怔然出神。

    许久之后——

    雄鸡报晓。

    岳霖蓦然惊觉,他向四下望望,静悄悄地毫无声息,只有远山脚下,有缕缕炊烟,袅袅升起。

    他心中杂乱无草,茫无头绪。

    他信步而行,缓缓走下石岗。

    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脑海之中,思潮泉涌。

    而旋在他脑际的是红唇图以及母亲的影子。

    虽然,他出世后,即没有见过母亲,而且,自他懂事以后,便和爹爹二人相依为命,在祁连山中,度着清幽怡静的日子,每天,随着爹读书、练功,偶尔,也去到深山狩猎。

    那一段岁月,是欢乐的,无忧的。

    间或,课罢之后,伏在爹爹膝头,聆听他老人家说古论今,当有一次,听罢爹爹叙说“孟母三迁”的故事之后,忍不住又问起他老人家,关于母亲的一切。

    在当时并不感觉怎样,现在想来,那时爹爹那种复杂而神秘的表情,必定有什么不能告人的隐衷,所以才携带自己逐隐深山。

    提起母亲,爹爹就显得暴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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