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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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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冤家路窄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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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石面有许多龟裂纹痕,其他用具,大半腐朽不堪,触手化为飞灰。

    “啊!”他吓得惊叫一声,不由自主地连退两步。

    他见左首墙脚,四平八稳地坐着一具骷髅。

    骷髅身前,有一石几,上面放着一双乳白色的石匣,在石几的另一方向,也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具骷髅。

    岳霖急步上前,双手捧起石匣,仔细端详。

    那只石匣长约尺许,宽仅六寸,上手极轻,他上下摇了两摇,但觉匣内发出轻微的响声——而令他最最奇怪的是,这只石匣,上下四周,竟无一丝缝隙。

    他望着石匣,茫然不解。

    里面的物件是如何放进去的?

    这两具骷髅是谁?死了多久?

    看情形,分明是因争夺石匣,而致两败俱伤,终于与世长辞。

    那么,这石匣之内,必然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珍宝无疑了。

    他本想将石匣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何宝物,但,继一转念,他又打消原意,将石匣用一块绢帕包好,置于怀内。

    随即必恭必敬地,朝两具骷髅拜了四拜。

    他向室内扫了一眼,这才轻步退出,随手将石门轻轻带上。

    他来到洞口,翻身纵落崖底,但是,四周峭壁千仞,一无通路,只有一线泉水,自崖顶潺潺流下。

    他不觉长叹一声。

    他就地坐在一块青石之地,以手支颐,默默地,陷入沉思!最令他系念难忘的是小玲。

    而使他愧仄交集,又爱又恨的是杜若君。

    父亲的血仇,母亲的下落……这一切……都使他日夜不安。

    自己虽然杀了不少武林败类,但是,没有一人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小淫虫邬善!黑衣蒙面人!

    “红唇图”!

    他一想到这些,就感到心烦意乱,难以平静。

    时光,在静默中,悄然逝去。

    岳霖蓦然惊觉,暗道:“我不能困死绝谷呀,不如藉这些枯藤蔓草,断树残枝,慢慢地向上爬吧!”

    他心念一决,当即抬眼向崖顶望望,只见崖顶,云雾缭绕,高不可攀。

    他略一忖度地势,钢牙紧咬,双足一点,腾身而起。

    当他纵起五丈高时,单足一点崖壁断枝,身形又已拔起两丈多赢,轻飘飘地落在壁洞边缘。

    他身形一幌,腾身又起,藉着壁间的残枝断梗,一段一段的向上爬升。

    足有顿饭工夫,眼看距崖顶还有三十余丈高下,但是岳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遍体生津了。

    然而,他并不稍停,仍旧力向上爬升。

    直至午末之交,才算是到达崖顶。

    岳霖用袖口抹去额间汗水,回身望望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下浔断壑,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漫步来至林荫之下,靠着树干,运功调息。

    不知过了许久,他运功已毕,站起身来,但觉神清气爽,百脉舒泰。

    忽然,一眼看见那数间茅屋,心中犹自愤恨难平,他疾纵过去,探身察看,然而早已人去屋空。

    他心中暗忖:“如此美好的清修胜地,却做了这对狗男女的苟台之处,沾污了这块幽静处所,真是罪过。”

    于是;他取出火熠子,在屋顶上微微一幌,立时燃着,不消片刻,火势熊熊,转眼之间,烧成一片焦士。

    岳霖望着烧尽,这才寻路下山而去。

    山势秀旋曲折,极尽繁复逶迤之妙,岳霖出得山区,已是薄暮时分。

    他漫无目的地,顺着官道向西而行,走了约有两个时辰,始才到达一处镇集。

    岳霖找了一家店房,略用饭食,随即倒头大睡。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正午,漱洗过后,缓步踱至外厅,叫了两色酒菜,一面吃喝,一面留神众人言谈。

    他饱餐一顿,又经过一个正午的酣睡,精神已然全部恢复,既然在此打听不出什么,何如前往南海一行?

    虽然与逍遥居士所约为时尚早,但自己尽可沿途一边打探仇踪,一边游山玩水,观赏名川胜景?

    心念既决,于是买了一匹健马代步,立即登程上路。

    行约数日,这天,时方正午,岳霖来至一处不知名的城镇。

    他选了一家清静的酒楼,随意点了酒菜,独自浅酌慢饮。

    这时,店中食客陆续增多,分别据案大嚼,但是,却没有一个特别扎眼可疑的人物。

    岳霖望着这些食客,兴味索然。

    在店伙经过他身旁时,岳霖随口问道:“你们这里,也住客人么?”

    店伙赔笑说道:“当然,小店房屋正多,整洁幽静,取费低廉,客官!你是要什么样的房子?”

    岳霖说道:“随便给我留一间就成。”

    正说话问,自理院走出一个中年大汉,面似银盆,浓眉环眼,只是右颊上,有一条三寸多长的刀疤。

    在他身后,紧跟着四名劲装汉子。

    店家一见,即刻躬身施礼,请安问好。

    前面的中年大汉,视若无睹的昂然而过,当他行经岳霖桌前时,不禁一怔,脸色也随之微变。

    他扫了岳霖一眼,随即微微一笑,缓步走出店外。

    岳霖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有数,丝毫不露声色,只顾低头吃喝。

    饭罢,外出闲荡,直至夜深之后,始回店就寝。

    铜壶滴漏,更鼓三响。

    岳霖挺身坐起,轻推后窗,翻身跃出屋外,顺手又将窗门轻轻掩起,然后,双足一点,跃上屋面。

    岳霖在屋顶之上,快如轻烟,围着店星,绕行一周。

    整个店房,灯火几已全黑,只有西跨院里,隐隐透出几线灯光。

    岳霖隐身在院内树上,但见一座小小厅房,这时正是灯火通明,照射得厅内人影幢幢。

    他提气轻身,恍如一缕轻烟,悄没声息的掩至后窗之下。藉着窗门缝隙,他小心翼翼地向内张望。

    厅内正有七八个人,正围桌议论,日间所见的中年大汉,这时商踞首座,面色凝重的环视众人。

    忽然,坐在左侧下首的一个清衣汉子,挺身说道:“孙香主,既知这小子下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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