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中年书生耸声笑道:“想你与岳霖之事,已然传遍武林,老夫亦武林中人,传闻加以判断,岂有会料不出十之八九?”
“原来是这样的。”
中年书生又道:“岳霖是替父报仇,那么你呢?”
杜若君经此一问,不期然勾动起心事,目睹岳霖,他的脸色已然转青,若是再有两天找不到笑面阴魔,就是大罗神仙,亦难保住他的命了,随又想起母亲被魔头污辱一事,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良久!良久,她突然神色一凛道:“哭有何用?我要报仇!”
“呃!”中年书生道:“究竟你与他有何仇恨?”
“他……他污辱了我娘!”
“你可知笑面阴魔的武学高深莫测?”
“知道,但我决不怕他!”
“怪!你像是蛮有把握似的。”
“因为他是……是个淫魔。”
“你是说笑面阴魔好色,就可趁机下手?”
“前辈料对一半,我……另外还有法宝呢!”
中年书生似是一怔,缓缓又道:“什么法宝,竟能置笑面阴魔于死地?”
“一把金刀,很短的金刀。”
“另外呢?”
“是……是……”杜若君话音骤断,她惊异的望着中年书生,暗自忖道:“他是救命恩人,应该瞒着他吗?”
这时,中年书生又逼问一句,道:“姑娘!可是有见疑之处?”
杜若君忙道:“那里!我是要告诉您的……”
“究竟是什么法宝?”
“一双小小地金圈!”
“可否借我一看?”
“前辈请看!”杜若君说罢,自玉臂上将金圈褪下。
讵料,那中年书生精目一扫,脸色倏变。
杜若君看在眼里,大惑不解。
突然那中年书生干咳两声,道:“不料水中除寇,受了风寒,受了风寒……”
杜若君究竟年轻,而且江湖阅历太浅,闻言之后,反而不安的道:“都是为了我们,才连累了前辈要不要紧?”
中年书生勉强一笑,道:“算不得什么,稍停凋息一下,就会好的!”
杜若君天真的道:“看不看我的金圈子呀?”
中年书生摇摇头,道:“用不着了,倒是姑娘说,凭它可杀笑面阴魔一事,能否见告?”
杜若君讪讪地道:“因为您是恩人,又是好人,再是害羞,也得实话实说了。”
这着,小脸骤然一红,呐呐又道:“那笑面阴魔不是个好色之徒吗?人家就抓住他这毛病,自命还长得不算丑陋,相信一旦遇见他,就可照计行事,杀死他了。”
“这愈发令老夫不解了。”
杜若君道:“当他爱上了我时,我就趁他分神之际,右手握金刀,左手亮金圈,金刀可破他的气功,金圈却使他赫然色变,只有挨刀的份儿了。”
“金刀如果是宝刃,破气功到合乎道理,但那金圈又不能伤人,堂堂乎功高绝世的笑面阴魔,岂会吓得色变?任人宰割?”
“问得有理,不过……”
“姑娘应有个合理的解释才对。”
“道理很难讲,但这是娘说的,娘怎会欺骗女儿嘛?!”
“你的娘?”
“嗯!娘这么交待,我自然照办了!”
中年书生点了点头,眉头一皱,似是另有心事,沉吟起来。
半晌,他忽然向昏卧一旁的岳霖扫了一眼,道:“他受了蛊毒?”
杜若君心头一动,忙道:“是笑面阴魔害的,前辈有无办法解救?”
中年书生肃容道:“先问姑娘和他的关系?”
杜若君听了,吞吞吐吐地道:“他……他是娘的女婿。”
“呃!那么你是他妻子了?成了亲没有?”
“还……还没有。”
“唔……”
杜若君奇怪地道:“前辈!您怎么不说话了?”
中年书生突然仰首一声长叹,随道:“赶快弄个面盆来,待老夫替他治蛊毒。”
杜若君大喜过望,忙走至舱门,叫小莺速去准备。
她方一回身,陡见中年书生脸色一寒,道:“可知岳霖三个时辰内必死吗?”
杜若君娇躯吓得一抖,急道:“真的那样危险?”
中年书生喟然叹道:“你等只顾虑他疯起来害怕,却不知制住他穴道,毒性无法发泄,反向内浸,更造成他的严重性。”
杜若君惶急地道:“请您老人家赶快设法吧!”
中年书生冷笑一声,道:“老夫治蛊,尚有七分把握,不过,也有一事相求。”
“前辈会求我?”
“老夫要求尔等,不可向笑面阴魔寻仇,以免……”
杜若君一怔,道:“怎的?他是我和霖哥哥的仇人啊!”
中年书生语重声沉地道:“除非看他死去……”
“前辈……”
“原因无需多问,答应与否,即速决定。”
“那……若君只好从命了。”
“还须发誓!”
杜若君惊奇地望着中年书生,忖道:“这人好怪呀,发誓就发誓,反正骗他也不知道。”
她心念一决,遂道:“发誓要厉害一点才对吧?”
“自然……”
杜若君银牙咬着红唇,故意沉思片刻,道:“如果霖哥哥蛊毒治好之后,再要找笑面阴魔报复,我俩都死在爹的掌下,您看!够厉害了?!”
中年书生脸色骤若冰霜,刹那之问,他像是变了好儿个人,面上揉杂着恐悚和忿恨表情。
杜若君并未注意他的异状,芳心之中,尚在暗自得意:“嘻嘻!爹早死了!这个咒起得太高明了。”
中年书生突地正容说道:“姑娘的誓言太重了。”
“心甘情愿,没有话说。”
“倘若日后反悔呢?!”
“咦!你怎么瞧不起人?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一言九鼎,如白染皂。”
中年书生微微颔首,深沉地道:“好!且看老夫活死人肉白骨的本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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