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霖究竟江湖历练太差,虽然也看出金蟾真人不怀好意,但决料不到那“金蛤蟆”会飞呀?
他在微一迟愕间。
金蟾真人仗以成名的暗器——“金蟾”梭已回翔一匝,取了个对付敌人的有利杀伤角度,折身欲扑。岳霖也在这紧要当口,灵机一动,悟出个中玄奥了!
他看出那“金蟾梭”所以能飞袭扑人,并非妖魔邪法,乃是金蟾真人秉持“一指罡力”推动。
岳霖内功火候极有造诣,顿时罡气潜运,双手平托,一股绵延不断的淡淡轻烟,在两手心处,袅袅升起。
此时,“金蟾”梭“铮”的一声,张口喷出一蓬针雨,却被岳霖精纯内功幻化的掌心轻烟,牢牢阻截住,宛似一垛无形的风壁,使十数根丧门针顿然四飞,落于他处。
金蟾真人没料到岳霖有此功力,同时被对方真气一逼,那“金蟾”梭反而一个跟斗朝自己的面门翕然扑下。
他不禁捏了把冷汗,左掌以“泄”字诀,配合右手“一指罡力”,“吞”“吐”之间,将“金蟾”梭导引掌内。
岳霖见状也不由暗服老道的功力了得?同时心里惦缀:“牛鼻子好阴险啊?倘方才稍一耽延,人就变成刺猬了!”
愈想心里愈气,他见金蟾真人眸子电转,森森冒着寒焰,知他又在动毒念对付自己登时脸色一沉:“鼠辈!太欺负人了……”
一掌齐胸推出,金蟾真人自也防到这点,左袖一拂,立时两力交合,平地里宛似雷鸣一震!
岳霖倒坐床上,金蟾真人“卡喳”一声,由窗子口平摔院落之内。
此时店家纷纷赶来,不知出了何事?
岳霖追出窗外,反而有所顾忌,未便出手。
那金蟾真人趁机爬起,冷笑一声道:“好兔崽子!要见笑面阴魔就跟我来!”
说罢一长啸飞人,金蟾真人居然在受伤之下,仍能疾若飘风般飞驰而去!
岳霖怎能坐失寻觅笑面阴魔良机?顿时双肩一幌,“魅影魑烟”轻功展动之下,三五个起落,反而抢在金蟾真人身前一丈开外。
金蟾真人索性身形一立,色厉内荏地喝道:“姓岳的!你当本掌门真的怕你不成?哈哈……如非笑面阴魔保尔活口,老人家早就要你的命了……”
岳霖冷冷笑道:“少爷也是急于要见笑面阴魔,不然!岂容你信口猖狂?哼哼!快告诉我笑面阴魔在那里?”
“娃儿!可懂得长幼之分,齿序之别?”
“用意安在?”
“嘿嘿!老老实实跟在身后,不得无礼!”
岳霖忖道:“原来牛鼻子死要面子啊!”
因急于见笑面阴魔,不愿把问题闹僵,微一颔首,算是答应了对方请求。
那金蟾真人不等答话,一个劲的向正西飘驰。
又行了十里山途,蓦见天光一色,一条极宽大的山泽挡住去路。
此时旭日甫吐,山光云岚,蔚为奇景,金蟾真人身形倏的收住,用手遥遥一指道:“看到对面傍壑处的一条三帆大船吗?”
岳霖略一注目,反倒一愣,心说:“好大的一条怪船啊!五丈长,却有七丈宽,怎的个行驶呢?”
金蟾真人又而说道:“尊驾访的正主儿就在船上……”
“唔!我们快去!”
“哈哈哈……”
金蟾真人笑如裂帛,脸色一沉道:“姓岳的!笑面阴魔岂是你这晚生下辈可见的?待本掌门通报一下,再看造化吧?”
说着一式“苍鹰掠波”,连点水面,由山壑到达船身约三十丈距离,居然被他两间跃,消逝在船上了。
岳霖独倚山屏,遥观船影,一时间百感交集。
停刻儿可能见到笑面阴魔了,“索药?”“报仇?”两大难题使他陷入了苦思。
索药不是件容易的事!报仇更加难上加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岳霖的心情愈发沉重了。
忽见水面上飞过来两条人影,眨眼间,金蟾真人同一三十年华的素衣女子飘然而至。
素衣女子向岳霖美目一瞥,轻盈地道:“他就是姓岳的娃儿吗?”
金蟾真人似是对素衣女子颇为恭谨,颔首称道:“正是他!”
岳霖早已不奈地叫道:“吠!快带少爷见笑面阴魔吧?”
素衣女子向他瞄了一眼,依然对金蟾真人道:“这里的事由我处理吧!你可早日赶路,免得‘回头峡’约期措手不及。”
金蟾真人躬身稽首道:“小道尊命了!”
说罢向岳霖阴森森地一笑,一幌身疾厉驰走。
岳霖心急见到笑面阴魔,也不顾他的去留,忖知这素衣女子来头不小,忍住气说道:“有烦带我见笑面阴魔。”
“唉!敢是不想活了?”
岳霖忿然道:“请说话放尊重些,本少爷为何不想活?”
素衣女子道:“笑面阴魔四下访寻于你,按说躲避犹恐不及,胆敢飞蛾投火?”
岳霖脸色一沉道:“少噜嗦!本少爷如果怕事,也用不着千里寻仇了?哈哈!如果不带我去,那条破船谅也挡不住我……”
素农女子从容说道:“因我看你年青,有意放你一条生路,这倒好,反而怪起人家来了?好!跟我来吧!”说完,柳腰一挫,已然凌空拔起。
岳霖见她身法了得,暗自吃了一惊,笑面阴魔的手下都是如此,可是笑面阴魔更加难予揣测了。
他无法多想,紧跟其后,须臾间已跃达船上。
岳霖身甫登船,但见这船重楼叠阁,萧幔深垂,迂折曲回,疑似禁宫,不禁心头一凛。
尤其每经过一重绣帏,就看到数名彪形大汉,木然立着,那群大汉们脸色阴沉,面无表情,眸子里脸面迟滞,有人经过身旁,亦直如未见,使岳霖联想到九幽帝君庙一幕时,油然大事屋这群人八成是被害的武林人物了。
他转念至此,忿怒代替了恐惧,心想:“笑面阴魔啊!我宁可殉道而死,也不叫你遗祸于人间……”
岳霖眸子里炯炯似火;岳霖身子激动地发颤!
当他步入又一重纬后,他的愤慨达于极端,他本能地忖知这儿当是笑面阴魔的藏身之处!
一座精致宽阔的舱房,房门口粉色丝罗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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