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她的容颜,割她的双乳,叫她哀嗥而死,方消我心头之恨……”
他暗思未了,身后风声飒然,似乎是有人落在他的身后。
张行明知是谁来了,故作不知,突地——
他哈哈的狂笑三声,道:“我混世狂生命途多乖.学艺不高,极难得人的青睐,至今还孤家寡人,好不命苦也!哈哈哈……”
身后果真有人,那人忽听此言,当下不由一怔,接着又是一喜,不禁脱口喊道:“是张大哥吗?”
张行蓦地一愕,脚下倏停,转身将那人看了几眼,蹩不住狂笑许久,方道:“原来是黄兄弟呀!真是难得,怎么在这种荒僻之处遇上你?兄弟!你好哇!”
你道来人是谁?
正是大名鼎鼎的直言居士,震憾江湖人的杀人魔王唐圣华。
圣华一见张行,喜得有点忘形,这一听人家仍叫他黄兄弟,不觉有些愧疚,但他并未加以解释,忙上前拉住张行的手,天真的,稚气的笑道:“张大哥,好久不见了啊!小弟都快要想你想疯了,你好?”
他忘记了他是作什么来的,专门问好问歹。
张行和他周旋了许久,方道:“黄兄弟!你这一向到那里去了?我到处找你,却无法找得到,走!我们咱们幽静的地方,好好的谈谈。”
他当先放手前行,不管圣华同意不同意。
圣华的确听他的话,跟在他身后就走。
走了不过三丈左右,圣华忽然想起他的慧姐姐,忙问道:“张大哥,早先那人狂声大笑的是你么?”
“是我哇!兄弟,有什么事么?”
“你没有看见一位穿红衣的姑娘在左近么?”
“没有哇!我并没有离开这儿,什么红衣姑娘?她是谁?”
张行听得楞住了,嘴里轻而言道:“奇怪!我险约听见她在叫我,又似乎是被人闭住她的口,不让她叫出声,怎会毫无踪影。”
他喃喃自语,突然说道:“张大哥,那位姑娘是中铃的孙女儿,名叫端木慧,你等我一下,我去附近搜查看……”
张行暗地心中一紧,没有等他提步,忙拦住笑道:“既然是她在叫你,大概不会走出多远.我们在前面去等她好啦!”
圣华有点不愿意,但又不好拂了这位仁兄之意,只好硬着头皮走去。
“兄弟,你近来很得意吧?连端木竺如的孙女儿都看上了你,可喜可贺。”
“唉!”圣华倏地叹了口气,十分委屈的道:“别提了,小弟这一向都在被人追杀之中,几乎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张行现出了非常同情的样子,问道:“江湖上的事,真是险诈,兄弟,谁欺侮你?为什么人家要追杀你?”
圣华本来不想说出经过,可是,眼前的张行,他认为是他最知已的兄弟,略加寻思,就很坦然的叹道:“我只是寻找我杀父毁家的仇人,抱着与世无争的态度,那晓得在无意中获得一面丹心旗……”
“什么!你得了丹心旗?”
“不错,就因为得了那面旗而引起了无数的杀劫,到今天……”
张行赶急一拦,很关怀的道:“是啊!你要小心,别让人家夺走了丹心旗才好,你父仇寻着了没有?”
“唉!不但没有找着仇家,反而连丹心旗都被人家夺去了。”
张行陡地停身,惊惶万状的“啊”了一声,接道:“丹心旗被人家夺去了!该死!该死!你没找寻夺旗之人吗?”
“我东奔西走,四处寻找夺旗之人,一直就没有寻到哩。”
“难道连夺旗人的影子都没有找出么?”
圣华突地眼睛一亮,急忖道:“张大哥江湖阅历其丰,或许他知道银剑羽士……”
他心中就一喜,忙道:“我从另一位高人的口中,得知有位银剑羽士,与夺旗之人,似乎有点相似,不知张大哥认得此人么?”
张行这次可是真的震动了,然他神色不动,很自然的道:“我奔走江湖的日子还不太多,好像没有听到过银剑羽士四个字嘛!”
圣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哑口无言,希望渺茫。
二人默默无言的走着,已迈出了两里多路。
圣华心里又惦记着端木慧,不知她这时在何处。
张行却心乱如麻,因为,唐圣华的话,对他来说,都非常的不利。
他久有杀害圣华之心,这刻一提到这许多事,更使他提心吊胆,一心一意的在计划怎样杀死这个危险的人物,而除后患。
再往前行,又是一座悬崖,左面是座不高的山头,小林遍处都是,倒是个绝妙的雅静之处。
张行本想在这个当口叫破黄兄弟的骗局,但他终于忍住了,微微笑道:“近来江湖上传出有个杀人魔王,不知是不是黄兄弟?”
圣华有些尴尬,扭怩着很不好意思的道:“那是坏人替我吹嘘的,怪难听的。”
“哈哈!你在短短的日子里,能打出这种名声,真非易事,别急,凭你这身能耐,迟早是会夺回丹心旗的,不要气馁呀!”
“我说过,非得回丹心旗不可,我只要查出夺旗之人,我要挖他的眼,剥他的皮,拆散他的骨头,方解我心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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