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老不死的小人恶气。
“佛心鬼手”刘泰晚上眼睛不行耳朵甚灵,他听出区标溜走了,也猜知那秀才相公就是深藏不露的解英冈。
解英冈平心静气道:“请问为何向我一介书生问解英冈的下落?”
区百练心痛爱子惨死,恨不得马上抓住解英冈剥皮剜肉,愤怒地道:“只因,只因…”
只因了半天,他仍不能说出确实的原因,接下去的一句:“你一定知道解英冈的下落!”
解英风摇头道:“笑话,为什么偏是我一定知道解英冈的下落?”
区百练气愤的变脸道:“你不说吗?”
解英冈道:“你说出我知道的原因,我自会说的。”
区百练心急子仇,忍无可忍的道:“好!我问你,你那颗小还丹从哪来的?”
解英冈笑道:“这么说,我那个小还丹是真的罗,而你那个是假的罗?”
区百练的欺骗行径,不拆自穿,他丢不起这个脸,大怒的道:“你再不说小还丹哪来的,立要你命!”
解英冈有意一气区百练,冷笑道:“士可杀,不可屈!”
区百练额头青筋隐隐的喝道:“朋友,要命的,快说出给你小还丹的解英冈在何处!”
解英冈装着无何奈何的道:“好,我说,我怕你,只是在说以前我要替解英冈辩驳一句,不知你区百练能不能听进?”
区百练见他直呼己名,心中暗恨,为要得知杀子凶手的下落,只有暂忍的道:“你替你朋友有什么好办的?”心想:“解英冈送你一颗小还丹,可见彼此交情甚深,哼,哼,你说了解英冈的下落,我还会饶了你嘛?”
解英冈道:“阁下最好到广宁亲自一查令郎死的原因。其实解英冈不是凶手,反而是令郎害人之一,他死了两位最好的朋友,迄今一当想起,禁不住伤心之泪……”
说到这里,解英冈眼眶润湿,只是烛火下很难注意得到。但从那悲怆的语声中,可以令人体会得出解英冈的沉痛的心情!
区百练喝道:“你怎知解英冈不是凶手!”
解英冈干脆说明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区百练冷笑道:“你是谁?”心想:“难不成以你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解英冈道:“刘前辈,请抱过令媛。”
刘泰知道他要说明自己的身份了,突然叫道:“区百练,咱们之间的一笔帐怎么算?”
区百练索性逞狠道:“刘老爷子,咱们间的事一笔勾销,大家谁也不欠,别在这时找渣滓!”
刘泰哈哈笑道:“有这么便宜嘛,你以一个假的小还丹来欺骗老夫,真的留住保命,就算了么?”
区百练也不再客气的说道:“无论如何,你那要死的丫头,吃的小还丹总是我区家之物!”
刘泰女儿性命无尤,心中无挂,又是笑道:“好啊,这就算大家谁也不欠嘛,那可不行。凝蓝吃的小还丹不是从你得来,与你完全无关,老夫不是可是随便欺骗的人,你先得罪我,我可也要得罪你一次了。”
区百练严防道:“你要如何?”
刘泰双手戴上鹿皮手套,摸出两大把暗器。
众人见他戴上手套,显然将发出有毒的暗器,吃上一支,可不是玩的,纷纷散开让到大堂的两边。
区百练冷笑道:“你要向我动武么?哼!哼!别人忌惮你佛心鬼手,区某却不含糊!”
刘泰笑吟吟道:“是啊!区大掌门,当今中原道武林盟主,岂会在乎关外三脚猫的手艺,您请指教啦!”
说完,双手急扬,却不是向区百练射去。只见刹那间,厅堂一片黑暗。
原来他那两把暗器,全是向厅壁上插立的巨烛射去,到晚上他虽不辨人形,灯火还能看到。佛心鬼手果然名不虚传,四面烛光竟是同时间被他射熄。
跟着他又放出两把暗器,射在厅壁中,四处“叮当”地响。
众人黑暗中只怕暗器无法防预齐向门外奔去。
刘泰射完后,趋身解英冈耳旁道:“咱阿快走!”
护着解英冈一臂急奔,区百练大喝:“哪里逃!”
他才知刘泰要救走可以寻问解英冈下落的秀才相公。
他一掌抓空,再出掌时难辨位置。只听脚步乱踏。大家都向门外挤去。
大叫道:“不准跑,不准跑!点火,点火!”
可谁也不听吩咐。谁还敢留在大厅上喂刘泰的暗器呀!
等大厅人跑光,区百练点亮烛火,哪里还有刘泰与解英冈的影子,他们早已随着纷乱的人群跑出大厅驱马驾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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