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帮黄绵绵提着高梁面,她自己拿着抓来的药,四人结伴向东行去。
约莫走出好十几里,来至一处山脚下,在一块大岩石的下面,有三间用茅草竹木建成,极为简陋的小房子。
外面简陋,里面更加破烂,进门处有两条长板凳,此外别无长物,土做的墙壁,处处斑驳,浓浓的霉气薰人欲吐。
黄绵绵尴尬的笑一笑,对高天木、王石娘道:
“两位快请坐,请坐!”
王石娘道:
“黄姑娘别客气,快说厨房在哪里,我去给大家弄吃的去。”
厨房只不过是一个棚子,就在外面屋檐下,王石娘、高天木转身退出。突闻另一间房内,有一个低沉而又虚弱的声音说道:
“绵儿,外面是谁呀?是不是地主又派人来催田租了?”
黄绵绵道:
“大叔,不是催讨田租的,是徐哥哥徐不凡来了。”
徐不凡跨步而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副苍凉景象,两张编搭的竹床上,躺着两位面如黄腊,骨瘦如柴,神情极为颓丧忧戚的老人,正是黄绵绵的二叔黄明德与三叔黄宏德。
二人虽瘦弱不堪,却腹大如鼓,一个扁长,一个浑圆,好像在肚子里特地塞满了东西似的,正自双手捧腹,呻吟不已。
想那五柳庄,称得上是武林重镇,江湖翘楚,财大势大,养尊处优,黄氏昆仲更是响叮当的人物,做梦也想不到,怀璧招灾,为了血书、血剑竟惹来灭门之祸,死后又在阴府受此煎熬,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为之一掬同情之泪。
徐不凡暗地里抹了一把泪,上前一一请安问好,忙将吕洞宾的灵丹妙药取出来,给二人各服一粒。
吕洞宾的灵药果然神效,刁;到一盏热茶的工夫,便精神大振,已可下地行走,只是腹大如故,毫未消减。
徐不凡道:
“两位师叔感觉如何?”
黄明德道:
“好多了,好多了,吕洞仙的灵丹的确名不虚传。”
他已有三个月不曾下床,说话中,不停的来回踱着,显得甚是兴奋。
徐不凡道:
“肚子里是否也好一些?”
黄宏德摸摸大肚皮,道:
“痛是不痛了,还是胀胀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在生前,三师叔可曾有腹痛的毛病?”
“没有,三叔从来没有闹过肚子痛。”
“来到冥府后多久,才发现这个毛病?”
“一过鬼门关就感到肚子不舒服。”
“二师叔的情形又是怎样?”
黄明德道:
“跟你三师叔的情形完全一样。”
徐不凡双眉上挑,说道:
“如此看来,毛病可能是出在生前。”
“我与你三师叔,生前少说也挨了别人的数十刀剑,会有什么问题?”
“徒儿单凭直觉,事实毕竟如何,也说不上来,改天去请济公老仙翁来看一看,或可理出一点头绪。”
忽闻门外有人接口说道:
“哈哈,小娃儿慧根不浅,小小年纪就已参透了三分天机。”
人还没有到,先听到一阵“劈塌!劈塌!”拖着鞋子走路的声音,接着是一股浓浓的酒气,然后才看到济颠和尚。
徐不凡喜出望外的道:
“老神仙来的正好,快来看看我两位师叔的病。”
济颠望着黄明德、黄宏德的大肚皮,摇摇头,咧嘴笑道:
“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吕洞仙的仙药医不好的病,我老人家也同样回天乏术。”
黄绵绵闻言大急,扑通一声跪下去,泪泪满面的道:
“久闻老仙翁法力无边,务请大发慈悲,救救我的两位叔父。”
济颠收起酒葫芦,不再言语,上前摸摸二人的肚皮,敲一敲,再听一听,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肚子里面有东西。”
徐不凡一怔,道:
“是什么东西?”
“现在还不知道!”
“能否投以药石化解?”
“不可能,此物仍在阳世,阴间无从化解。”
“老神仙是说,我的两位师叔的遗体,肚子里有某样东西作怪?”
“就是这个意思,不然怎会连吕仙翁的妙药也不发生作用。”
“请两位师叔想想看,那天被袭之时,是否有人将暗器之类的东西打入体内?”
黄明德摇头否认,黄宏德道:
“当时的恶斗虽然极为惨烈,时间却甚短暂,不曾见有人使用暗器。”
黄绵绵道:
“会不会是死后,被人开腔破腹,放进什么东西去?”
济颠再瞧瞧二人隆起的肚子,笑呵呵的道:
“女娃儿兰心慧质,东西的确是死后被人放进去的。”
徐不凡困惑的说道:
“谁会往死人肚里放东西?”
济颠掐指了算,道:
“第一是活人;第二是自己人,第三放的是宝贝。”
徐不凡若有所悟,问黄明德道:
“二师叔遇难的时候,咱们五柳庄内是否还有活着的人?”
黄明德略一寻思后道:
“老夫与你三师叔是死在屋内的,其时你师父仍在屋外,正与各派高手作殊死斗,余皆血染黄沙,亡命五柳庄。”
徐不凡心头的迷雾已开,道:
“我明白了,一定是师父他老人家在最后关头……”
济颠打断他的话,道:
“对了,对了,孺子可教,你总算摸对了方向,日后只要掘墓开棺,将东西取出来,病体自可不药而愈。”
王石娘适时走了进来,谓饭菜俱已齐备,-大家一致挽留济公和尚共进晚餐,济颠歪着头问王石娘道:
“有没有酒?”
“没有!”
“有没有狗肉?”
“也没有!”
“无酒不成筵,无狗不成餐,我老人家对普通的饭食没兴趣,就此告辞了。”
哈哈大笑声中,人已出屋而去,当大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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