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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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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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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去了。那一场暴风雨止后不久,我就随着父母,回到了中原,在关外,爹又收了一个瘦子做仆人,那瘦子本领也不弱,只是他叫什么名字,我已记不起了。一路南行,到了洪泽湖中,却碰到了齐太媪和她的老搭档赵巴!”

    张策说至此处,眼中重又精光四射,充满了怒火道:“我一见那两人,便知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他们两人,果然是无恶不作之徒,早年曾被我娘和几个高手,合力禁锢在漓江之中的一个山腹内,不知怎地,被他们攻破山腹逃了出来,他们一见了爹娘,却装出恭顺无比的态度,说是已然改邪归正,只有那个瘦子,知道他们不久之前,还曾犯下了无数恶行!”

    张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频频的叹息,显得和他的年龄,极不相称,又道:“只是可惜,我爹正在高兴头上,不听那瘦子的话,将他们两人教训了一顿,竟准他们上船来同船而行!”

    梁月娥插言道:“就算他们同船而行,也不容易下手的啊!”

    张策浓眉一扬,道:“梁姑娘,你可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父母全是胸襟宽阔的人,他们却是卑污的小人!”

    叶小珊急道:“妹子,你别打岔,听他说下去!”

    张策道:“船行不过第二天,那瘦子就偷偷地对我说,若是他们两人叫我做什么事情,或是给什么东西给我,千万不能应承,最好一见他们在船头,便躲到船尾去,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那瘦子为人甚是可亲,是以才听了他的话。

    到第三天头上,天刚朦朦亮,那瘦子便一手挟了铁衣,一手提了一柄血也似的宝刀,一脚将我踢到了湖中,我们两人,在湖中抓住了芦葺根,匿了好半晌,等船开远了,才敢泅水逃走,那瘦子告诉我,我父母一时不察,给他们两人放了毒,已然身死!”

    讲到“已然身死”四字时,恨到了极点,接着又说:“幸而那瘦子早已察觉,偷了他们两人的宝刀,和那件铁衣,只要有这两件东西在手,报仇总是有望,叫我装成哑巴,这便是我们两人,刚一上岸时,他告诉我的。我们上了岸,他说知道我有一个师姐,住在镇江,只要找到她,就可以报仇,他却只有偷东西的本领,而打不过那两个人。”

    叶小珊心知张策和那瘦子要去找的“师姐”,便是才死去不久的蓝姑,但是她既然冒认平辈,也就没有法子讲出来。

    张策续道:“怎知我们到了镇江,那瘦子怕有人跟踪,穿起了铁衣,沿江走不多久,突然又说中了人家的暗算,一直拖着我向一所茅屋处走去,才一进茅屋,他便死去,那茅屋中却没有我的师姐,只有一个受了伤的人,躺在床上!”

    两人越听越奇,忙道:“那个人是什么人?”

    张策道:“他叫伍中年。”

    叶小珊猛地一怔,道:“伍中年?”

    张策道:“怎么?叶姑娘你认得他?”

    叶小珊道:“不是,我有一个最亲爱的人,临死之前,曾向我提起过他的名字,说他是一个很好的好人。”

    张策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真是一个很好的好人,但只惜我却一直得不到他的讯息。”

    叶小珊道:“你遇到了伍中年以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张策道:“又发生了许多事,我几乎死在许多人的手下,后来,我师傅说是她一生之中,只有我父母是她的好朋友,便收我为徒,直到去年她老人家去世,我一直未在江湖上走动,师死之际,她吩咐我说,有一面令旗,她早年借给一个人,叫我见到了就收回来!”

    说至此处,从怀中取出了那面玫瑰令旗,交给了梁月娥,道:“是以我一见梁姑娘出手以玫瑰令旗吓我,便夺了过来,如今仍然还给你吧!”

    梁月娥心内不禁迷惘,道:“张大哥,你明知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徒弟,你仍然肯将玫瑰令旗给我?”

    张策笑了一下,道:“齐太媪怎配做你的师傅?难道你知道了她的为人,还自甘是她的徒弟?”

    这一问,却问得梁月娥无法回答,她自小便是弃婴,为齐太媪扶育成人,齐太媪和赵巴两人,虽在长江口子的小岛上,为伍中星所趁,以他们所授的“吸星神功”反害他们,将两人一身功力,全都吸走,但他们究竟是学武数十年的人物,武功虽失,见识尚存,从小就指点梁月娥武功,梁月娥此际虽然知道她就是当年血魔门的大掌门,碧血神魔,但十余年的养育之恩,岂是一时之间,便能抛弃的?

    呆了半晌,转过身去,并不伸手接旗,道:“张大哥,令旗你留着吧,我不要了!”

    张策浓眉一场,道:“梁姑娘,你……”

    才讲了四个字,梁月娥便已然夺门而出,叶小珊伸手便抓,一抓抓了个空,梁月娥已然奔了出去,叶小珊连忙转身,追了出去,穿过了瀑布,却已然不见了梁月娥的踪迹,回头一看,张策也已经跟了出来,不由得顿足道:“你这人,将我妹妹逼走了!”

    张策道:“叶姑娘放心,梁姑娘此去,必是回四川,通知齐太媪赵巴两人,速速躲避,若我是她,怕也要如此做法,且容她尽了此心再说!”

    叶小珊少女娇憨,道:“你倒说得容易,本来我要到铁云庄去,有人作伴,但如今找谁陪我一起去?”

    一面说,一面望定了张策。张策反倒给她望得不好意思起来,道:“那件铁衣,本是我父亲千辛万苦,在那雪坑中得来的物事,如今落在歹徒手中,我本来就要去找他,我就和你一齐到铁云庄去走一遭,又怕什么?”

    叶小珊见张策肯和自己地一齐去,以他本领之高,自己行事,又要方便许多,喜得拍手叫道:“好哇!咱们这就走!”

    拉了张策便跑,直到翻过了一个山头,才停了下来,她已然气喘不已,但是看张策时,却是若无其事,心中大是羡慕,道:“张大哥,师傅只顾云游,不肯怎么教我本领,我看你武功不在师傅之下,可能教我一些?”

    张策幼服玉脂雪芝,三四岁的时候,已然力大无比,十余年来,简蒲更将一身绝学,“峋嵝神书”中所载武功,全都传授了给他。而张策幼时,所习金龙神君所授的独门内功,也未忘记,当年伍中年在茅屋中所见,张策所作的那个怪姿势,便是金龙神君张恭默所传的“云龙七式”,上乘内功。

    不但是金龙神君张恭默授他武功,他母亲女侠殷景红,早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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