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请勿客气多礼,还是请先到店房内,容在下为姑娘敷药止血包扎好伤处再说吧!”
青衣少女这回未再稍作犹豫,微一点头道:“如此,就烦劳侠少了!”
陈飞虹摆手含笑说道:“姑娘请别客气!”
说着,侧身举手肃客先行。
敷上药,包扎好伤处。
“万事通”吴博智以仆人的身份,替青衣少女倒上了一杯茶,垂手退立一旁。
陈飞虹与青衣少女隔桌而坐,星目眨了眨,忽然望着青衣少女的娇颜问道:“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青衣少女道:“小女名叫花玫!”
“原来是花玫姑娘。”
陈飞虹抱拳一拱道:“请问姑娘的府上是?”
花玫神色微微一黯道:“小女子自幼父母双亡,幸蒙恩师抚养长大!”
陈飞虹一见花玫娇颜神色暗然,心中不由感觉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引起姑娘的伤怀,请原谅在下不知之过!”
花玫摇头一笑道:“不要紧,这种事焉能怪得侠少,侠少无须介意!”
陈飞虹话锋一转,道:“姑娘令师是武林那位前辈高人?”
花玫道:“小女子自幼虽由恩师抚养长大,但恩师从未对小女子提说过他老人家的名号!”
“哦……”
陈飞虹沉默了一下,话题倏又一转,问道:“姑娘刚才追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花玫摇头道:“小女子并不知他是谁!”
陈飞虹剑眉一蹙道:“姑娘因何追他?”
“因为……”
花玫微一迟疑说道:“他是个淫贼!”
陈飞虹星目寒芒倏地一闪,道:“姑娘可曾看清他的面貌长像没有?”
“没有!”
花玫摇头道:“我只是看到他的背影!”
语声微顿了顿,接着说道:“小女子于上灯时分进入长安投宿在南大街的‘双龙客栈’内,二更时分,小女子刚睡下不久,忽然隐闻隔壁房内似有女子挣扎呼救之声,于是便下床出房察看,那淫贼正按住一名住店的女子企图非礼,被小女子一声喝叱所惊,立刻穿窗而出,掠身飞逃,因此,小女子便随身追了下来!”
听完这番经过情形的述说,陈飞虹默然沉吟了一下,抬手缓缓拿起桌上由花玫臂上取下那枚三秣钢镖看了看,忽然转向站立一边的吴博智说道:“吴老,您看看,能从这枚钢镖上看出那淫贼的出身来历不?”
说着,把那枚三秣钢镖递向吴博智。
一声“吴老”,听得花玫的娇颜上下不由飞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一闪即敛,吴博智与陈飞虹二人都未看到!
吴博智并未伸手去接那枚钢镖,摇摇头说道:“我早巳看过了,这是一种最普通的暗器,江湖上能使用这种三秣钢镖之人,起码有二三十人之多!”
陈飞虹剑眉微蹙地道:“这么说,要想从这枚钢镖上找出那淫贼是什么人,是不可能了!”
吴博智摇头道:“很难,很难,除非再遇上他作案时,再打出这种三秣钢镖时!”
陈飞虹不由剑眉深蹙,默然不语!
于是,房中的空气有了刹那的沉静!
突然,花玫轻咳了一声,说道:“侠少赐药施救之德,小女子衷心至为铭感!”
陈飞虹含笑说道:“姑娘太客气了,些许小事,焉能言德,姑娘请勿放在心上!”
花玫嫣然一笑,站起娇躯说道:“时已夜深,小女子不多打扰,就此告辞!”
话落,挽首裣衽一礼,抬步往外走去。
陈飞虹站起身子,目视花玫那往外走去的婀娜背影,情不自禁地脱口喊道:“玫姑娘……”
花玫已走到门过,闻声立时停步回首,目注陈飞虹问道:“侠少有何见教?”
陈飞虹心神不禁微微一窒,旋即暗吸了口气,说道:“姑娘何时离开长安?”
花玫道:“明天。”
陈飞虹道:“意将前往何地?”
“不一定?”
陈飞虹星目微凝道:“姑娘难道没有个一定的目的去处?”
花玫摇头道:“没有!”
陈飞虹心中倏然一动,道:“姑娘可愿前往洛阳小游?”
花玫美目异采闪地道:“侠少欢迎么?”
陈飞虹笑道:“只要姑娘愿意,在下竭诚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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