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两金子,古往今来又有几人?”
(二)
输了金子还不清,以武功作为还债之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赌命老师父从不赖账,这也是江湖中人皆共知的。
但他现在却来一记反戈相向,在武林地狱里盗走了白圣山的银袍,手杖,白银面具,严然以地狱魔主的姿态出现。
白圣山就算再深沉老辣,又岂能不为之吃惊!
江湖上有盛赞:“南北二山,高耸入云。”
这两名说话,似乎是忽略了另一座“山”。
赌命老师父贺闪山也是“山”。
他的武功,也绝不在彭隐山和白圣山之下。
现在两山相逢?自然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白圣山一直都想控制贺闪山。
为了达到这一个目的,他已花费了不小心血。
但他唯一最大的成果,也仅限于在赌桌上赢了对方九千八百万金子而已。
为了这一笔可说是迹近乎“荒谬”的赌账,贺闪山任武林地狱里成了一个训练武林高手的师父。
他没有赖账。
但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反了。
阳光已渐渐升起。
白圣山的脸上还是那副木无表情的样子。
他老谋深算,任何一个可以被他利用的人,他都没有放过,即使是他的女儿白盈盈,又何尝不是被他所利用?
中原第一名侠心地之险恶,江湖中人又有谁能猜得透。
许多人以为他已死了,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命还在这个人的掌握中。
这种人实在比秦大官人,慕容天军,海三爷还更可怕,还更危险。
四目相交,如针锋般相对。
白圣山凝视着贺闪山,忽然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杀你?”
贺闪山冷笑道:“据老夫所知,最少有两个理由。”
白圣山道:“你说。”
贺闪山回答道:“第一个理由很简单,你要利用老夫,为未来的铁鲸门训练一批武功绝顶的高手。”
白圣山道:“还有呢?”
贺闪山悠悠道;“第二个理由更简单,你一向都不愿意做没有把握的事。”
白圣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他讲下去。
贺闪山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江湖中人一直都以为海三爷处事谨慎,但比起你还要差一点。”
白圣山一笑。
“你以为我是因为没有把握杀你,所以才不动手?”
贺闪山道:“那也未必尽然,假若你和刘孤零联手,胜算还是较大的。”
他冷冷一笑,又道:“但你若无缘无故把我杀掉,非但是武林地狱的损失,而且也会令其他心腹份子为之心寒,你是智者,自然会顾及这许多重要的关节。”
“分析得很好,”白圣山冷冷一笑,道:“你在赌桌上若也如此精明,就不会经常输得一败涂地。”
贺闪山哈哈一笑。
接着他说道:“你以为用“瞒天掩地梅花变”的牌九骗术,就真的能瞒得过老夫这双昏花老眼么?”
白圣山似是一愕,但随即道:“这种伎俩自然是瞒不过贺师父的,只是贺师父又为何不当面点破?”
“那不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
贺闪山一听,不由淡淡地道:“骗老夫的人如果是一个小毛贼,那还罢了,但对方却是名震天下的中原第一名侠,而且,骗的钱又不很多,只不过区区九千八百万两金子,老夫虽然穷,却也不在乎。”
白圣山冷冷一笑。
“这似乎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的论调。”
贺闪山闻言,道:“白大侠喜欢怎样说就怎样说,反正事情早巳过去,老夫欠你的赌债也已还清。”
白圣山冷笑:“你早已有预谋,要谋害于我。”
贺闪山道:“老夫虽然早已输得一穷二白,但还有四字没有输掉。”
白圣山道:“四个字?”
贺闪山道,“这四个字是你以前经常挂在嘴边说的。”
白圣山目光一闪:“是替天行道?”
不错!正是替天行道!”
“想不到赌命老师父也会叫出这句口号。”
“不心多言,亮出你的天鲸剑。”
“你的剑又何在?”
贺闪山伸出了右手食指,冷冷道:“这就是老夫的剑。”
“以指代剑?”
“既是以指代剑,也是指中铁剑。”
“你有把握杀人?”
“指中铁剑绝对可以杀人。”
“任何人?包括白某在内?”
“这一点无论是谁都不得而知,”贺闪山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沉声道:“但为替天行道,老夫最少该试一试!”
“试”字才出口,他已出手。
白圣山的剑也已刺出。
寒光闪动,衣袂迎风飞舞。
白圣山的剑法,江湖上又有几人能望其项背。
以剑而论,白圣山的剑法绝对可以名列天下间所有高手前三名之内。
贺闪山呢?
这个赌命老师父的剑法又如何?
(三)
一片灰云,掩盖了东方山峦上刚爬起的太阳。
大地萧瑟,浓厚的杀气几乎已可以把这条大桥压断。
剑如电闪,一连十一剑,连续不断地直刺贺闪山的咽喉。
两人的距离并不远,相隔只在咫尺。
这十一剑出自中原第一名侠白圣山的手中,那种力量是任何人都很难想象的。
秦大官人,魔刀老祖,海三爷,刘孤零和慕容天军都是当代武林的绝顶高手。
但即使他们复生,能否接下这十一剑,也是大有疑问之事。
这十余年来,白圣山的武功有多大韵进展,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能回答。
世间上几乎已没有人能接下这十一剑。
尤其是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
但贺闪山能。
他不但能把这十一剑一一化开,而且犹有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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