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并不锋利。
刀没有鞘。
但白衣少年这个人,他本身已是一把刀。
他像是一把锋利无情,杀人如麻的凶刀!
雪梅楼的伙计看见这两个人,不禁想起了秦大官人和那个瞳孔相当大的年青杀手方杀。
这个手指上戴满戒指的男人,和跟随在他左右形影不离的白衣少年,他们也岂非很象秦大官人和方杀?
当然,许多事情是伙计们既不知道,也不敢问的。
他们是靠劳力换取微薄酬劳的小人物,家中有老有少,这种麻烦的事又谁敢插手沾染?
他们虽然不是江湖的人,但却经常与江湖人接触。
江湖人的事和江湖人的纠纷,他们是绝对不敢多管闲事的。
他们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包下观雪庭的大爷姓云,除此之外,其余他们就一无所知了。
假如他们知道得比较清楚一点的话,相信他们一定会牙关打战,频呼倒霉。
因为这个云大爷,也是一个江湖煞星,无论是谁让他瞧得不顺眼,都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用过午膳之后,云大爷离开了观雪庭了。
但这一座厅院现在仍然是属于他的。
他包下这坐厅院,而且包下了整整一个月!
当他对老掌柜说明要把观雪庭包下整个月的时候,老掌柜面有犹豫之色。
云大爷身后的白衣少年冷冷道:“我们先付钱,你若不满意,我可以用这东西来代替。”
云大爷手中拈着一张银票,但白衣少年手中拈着的却是他的刀!
你若是掌柜,相信你的选择也会和老掌柜的选择完全相同。
因为你们都不是呆子。
(六)
雪城虽然不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但在格里乌滋,它已算是一个大地方。
白衣少年赶策马车,向雪城的北方迈进。
马车的速度并不很快,令到车子后面的跟踪而来的两个黑衣汉子,并未感到太吃力。
他们行藏诡秘,从雪梅楼一直跟踪这辆马车。
马车驶到城北的一条小巷里,还继续向前迈进。
两个黑衣汉子互望一眼,其中一个低声道:“这是一条死胡同!”
另一人道:“难道秦大官人就在这条死胡同之中?”不太像罢。
“我们是不是继续跟踪下去?”
突听第三个声音淡淡道:“当然跟踪下去,一直跟踪到阎王地府为止!”
两个黑衣汉子脸色同时一变。
他们腰间的快刀也立刻亮出。
但他们的刀刚亮出,就已落在一个人手里。
铿!
铿!
两把精钢打造的刀刚出鞘就已被人用闪电般的速度抢去,而且更在同一时间被拗折成为两段!
两个黑衣汉子的脸简直已变成了死灰之色。
其中一人不甘心坐以待毙,呼呼两掌向那人的胸膛上打去。
这两掌力度刚猛,而且是华山派的天星掌法。
另一个人却是满脸惊惶之色,不进反退。
发出两掌的黑衣人突然一声呻吟,双手腕骨已然被那人捏断。
断手的黑衣人汗流满面,痛苦得跪在地上。
但退后的一个人还是没有上前帮手,反而越退越远。
那人冷笑一声,叱道:“没种!”
叱喝之声方罢,退后逃走的黑衣人已随着应声倒下。
一把断了半截的钢刀,贯穿过他的前头,直达后脑。
这一刀当然致命,无论是谁中了这么一刀,他都一定活不下去。
断手的黑衣人脸色更变得比雪还白。
“云大爷……饶……命!”
举手投足间就把两个黑衣人解决的人,赫然竟是云大爷。
他们一直都以为云大爷在马车之中,却不知道云大爷在什么时候已离开了车厢,而且还来一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大爷盯着断了双手的黑衣人,忽然叹道:“你本该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称呼我云大爷?”
黑衣人抽了口冷气道:“我们不知道你老人家是谁,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云大爷缓缓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黑衣人呐呐道:“的确……不……不知道。”
云大爷淡淡道:“如此说来,你们是被人所利用的了?”
“正……正是。”
“指使你们跟踪我的是谁?”
“是……是……”
“你不必害怕,”云大爷淡淡道:“只要你们把他的名字说出来,我饶了你一死。”
黑衣人忙道:“此话当真?”
云大爷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道:“我不但不杀你,还可以把这五百两送给你。”
黑衣人目光一阵闪动,终于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叫严铁鹰。”
“夺命老严?”
“就是他。”
“他现在是否在雪城之中?”
“不,他在雪城东北八十里外的拼命园。”
“拼命园?”
“正是。”
“很好,你回答得很好,这张银票现在已属于你的。”
云大爷把银票轻轻一抛。
崭新的银票在半空中飞舞。
云大爷忽然冷冷道:“你为什么不拿起它?”
黑衣人吸了口气,道:“我……我的手……”
银票已将跌落在地上。
但忽然间,银票又再冲天般飞起。
但这一张银票已一分为二。
黑衣人同时倒下。
他的脑袋的遭遇也和这张银票一样,忽然间就齐中给一把刀劈开两半。
黑衣人虽然已经气绝,但他的两支眼睛却瞪得比荔枝还大。
他仿佛在问云大爷:“你为什么杀我啊?”
云大爷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只是拍着白衣少年的肩膊,不断的发出微笑。
白衣少年淡淡道:“你没有杀他,而且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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