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荆家五绝也不敢开设赌场,可见谭人岛实在相当厉害。
从来都只有谭人鸟去砸别人家的赌场,至于百里赌场,是谁也不敢在这里生事的。
但这一天,居然有人存心来找麻烦,而且找麻烦的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翁,而另外一个却是只有十七八岁的长发少女。
他们也许活腻了。
大地一片冰冷,放眼屋外,全是冰雪的世界。
但在这间屋子里,却是热烘烘的,就像是一个庞大的熔炉。
这间屋子虽然不算太华丽,但却地方宽敞,干净。
八腿猫在这间屋子里赌了半个时辰,他的银夹子也变得很干净。
他输光了。
这一天,他的赌运的确不行,无论押什么,第一口总是必赢,但第二口夹叠下注的时候,却是“例输”!
“他妈的,怎么这么邪气?呸!老夫就不信这个邪!”
他一面喃喃自语,一面把银夹子抛到骰宝桌上,同时嚷道:“老夫押大!”
他现在还是白发老人的装扮,在这赌场里,他看来已够资格倚老卖老。
荷官看了他一眼,随手打开他的银夹子。
但银夹子就是银夹子,里面连半点财物也没有,的确干干净净,四大皆空。
荷官的脸色一沉。
“老丈,这算什么?”
八腿猫的脸色也是一沉:“这是押注,难道你敢说这个银夹子不值钱?”
荷官冷冷一笑:“你认为它值多少钱?”
八腿猫淡淡道:“这银夹子当然值不了许多钱,但一万两大概还可以罢?”
他最后一句话才出口,银夹子就已几乎抛到了他的脸上。
荷官嘿嘿一笑:“你若输昏了,最好就带着这个臭夹子回家睡觉,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众赌客有人在哄笑,也有人在摇头叹息。
赌场已有两个穿着短衣,腰悬短刀的汉子走到八腿猫的身旁,要送他出去。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挟着八腿猫,脸上神态凶巴巴的,显然含有极大的威吓意味。
八腿猫却不肯离开。
“这算是什么规矩?老夫输了八十多两,难道这里不准输钱的人翻本?”
两个汉子不理会八腿猫在嚷些什么,索性把他揪了起来。
赌客纷纷退避,当中让出了一条路。
但这两个汉子只是揪着八腿猫走了三步,他们的去路就已给别人拦住,拦住他们去路的,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的长发女郎。
揪着八腿猫的两个汉子,左边的是苗快,右边的是丘彬。
这两人跟随着谭人岛已超过十年,一向却是谭人岛最信任的两名打手。
虽然他们在赌坊里的地位并不怎样高,但无论是谁都得要给他俩几分面子,常言有道:
“打狗也要看着主人脸”
也。
拦住他们去路的长发少女,当然就是海飘。
虽然她“闯荡江胡”只有短短大半天,但她的胆子却连许多老江湖都及不上。
老江湖的胆子未必就一定很大,也许越是老江湖,他们的胆子就反而会变得更小。
唯一可以形容海飘的字句,似乎就只有“初生之犊”这四个字。
当然,她不象“犊”,而是一个人见人爱,挺讨人欢喜的少女。
倘若拦住苗快和丘彬的并不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丘彬的刀子可能立刻就会送进对方的小腹。
丘彬的刀法比苗快略逊。
但他的火气却比苗快最少大一倍。
虽然他还未舍得一出手就把海飘刺杀,但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仍然要装作很凶恶的样子。
他的第一个步骤就是一声大喝:“滚开!”
然后,第二个步骤就是把腰间的短刀亮出。
可是,当他伸手向腰间一摸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
腰间的短刀竟然不翼而飞,只留下豹皮制造的刀鞘!
丘彬向来自负拔刀速度极快,这本是他一直都引以为傲的事。
但现在他竟然摸了个空,当然难免大吃一惊。
不但他如此。苗快也遭遇到相同的情况。
他们一直都悬在腹间的短刀在什么地方?难道不小心丢在地上吗?
但就算是丢在地上,也不可能两个人同时都这样不小心。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刀已被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盗走了。
他们的刀子究竟是给谁盗走?
八腿猫一直都被他们揪着,但忽然间,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件令他们难以置信的事。
他们的刀子,原来竟已落在八腿猫的手上。
丘彬大怒,一拳就向八腿猫的胸膛狠狠打去。
但八腿猫早已料到对方有此一着,丘彬的拳头刚抡起,他就已先发制人,一脚向丘彬的小腹踢去。
八腿猫的武功虽然不算太高明,但用来对付丘彬却仍然绰绰有余。
“唷!”
丘彬突然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他的拳头还未打在八腿猫的胸膛上,自己便反而先挨了对方一脚。
苗快脸色一变,反手一掌疾切八腿猫颈际大脉。
八腿猫乍闻背后掌风逼至,急急向前俯冲两尺,避开苗快这一掌。
苗快再度出手,连环式十二掌急攻八腿猫。
他不但在刀法上的成就胜过丘彬,掌法居然也练的头头是道。
但是,八腿猫毕竟是凭着轻功身法在江湖上闯出名堂的,苗快连番快掌进袭,仍然给他从容闪过。
一时间,赌场秩序大乱。
突听一人喝道:“统统给我住手!”
喝声响亮如雷。人群又再闪身让开了一条小路。
只见一个两鬓微白,眉粗目大的中年汉子,在八个锦衣刀手拥簇之下,走到大堂形式最混乱的中央。
中年汉子身材魁伟,腰悬大刀,正是百里赌坊的老板谭人岛!
(三)
赌场内灯火辉煌。照在潭人岛双手上的八枚金戒指上,那种光芒更是璀灿夺目已极。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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