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不禁一动,又见与他同坐一席的是一个满脸虬须的大汉,和一个身穿-身黑衣的娇俏少扫,知道这一人便是江湖上盛传的虬须客和玄衣女侠夫妻俩,因此就断定旁坐这少年书生必是帮主所说的肖承远无疑,于是这才不声不响的随手发出-枝竹筷暗袭肖承远。
眼看竹筷距离只有二尺多点,肖承远竟是毫无所觉,心中不禁暗觉诧异,帮主所说肖承远武功如何之高一节,实在有点言过其词。不料半途中杀出程咬金,肖承远虽末警觉暗袭,却被虬须客匆忙中劈出一掌,将即将暗袭成功的竹筷劈落,而至功亏-贯,黑煞掌马世昌哪得不大怒,这才出声喝叫。
虬须客闻喝,脸色微变,正要出声答话,却见肖承远向他微微一笑,摇手示意他不要出声,这才忍看气没有发话,同时他也正要看看肖承远如何应付这几人,这种-触即发的局面!
只见肖承远玉面含笑,神定气闲,悠悠然的望着五人,一拱手,朗声说道:“在下与贵帮无仇无怨,不知贵帮主为何不肯放过在下,还不惜劳师动众,大举派出帮中高手追踪拦截在下,在下何能,得蒙贵帮主如此看重!实使在下感觉汗颜愧疚之至!”说到这里,忽的面色一沉说道:“像刚才这位老兄不声不响,出手施用暗袭实在有欠光明,说句不好听的话,简直算是鼠窃狗份之辈,这还不说,最可笑的是发出竹筷暗袭,不说自己功力劲头不够,反而迁怒东方大侠发掌劈落,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令人笑掉了大牙,像这样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脓包,也配称做高手,真是活见了鬼!”
肖承远这番话,只把黑风帮中的人骂得狗血淋头,虬须客东方荣也不禁暗自点头,这肖承远年纪虽轻,却豪气千云,神态威严,虽大敌当前,仍是神色自若,毫不慌张,就这分气魄胆量,也不禁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I
黑凤帮诸人听完肖承远的话,一个个均不禁勃然色变!陡听一声如怪菜舱的怪笑,说道:“看不出依这小鬼,居然也敢逞口舌之利,得巧卖乖,既然说马香主的功力不够,你且接我这枝竹筷看,功力劲头如何!”开碑手黄一民,见肖承远狂态傲人,没把他们五人放在眼时,黑煞掌马世昌发出竹筷暗袭,明明是被龙虎掌虬须客挥掌劈落救了他,他反讥说是马世昌功力劲道不够,根本就无法伤得了他,心中哪得不怒极,因此,肖承远话声刚落,他就接上了碴儿,立即发出一枝竹筷径袭肖承远,在他心想,他这数十年功力已非同小可,这一出手肖承远必无幸理!
岂科他想得虽是十拿九稳,事实却和他想的完全相反,竹筷到达肖承远身前二尺左右,未见肖承远动一下,那枝竹筷像是碰到了什么阻力忽然垂直落下。
只听肖承远朗声一笑道:“我以为你有多大功力,敢于如此夸口,还不是差不多的样儿!”这一来,黑凤帮中五人全惊得呆住了,他们就不相信,开碑手黄一民在金雀堂为香主之首,功力颇为惊人,别看只是-枝竹筷,却能于十丈之内,洞穿墙壁,现在和肖承远相隔只不过丈五六尺左右,竟好像力量不够似的,到达他身前二尺左右落下,难不成这小子会邪法儿!
别说他们这几个人以为是邪法儿,就连虬须客和玄衣女侠,也不禁看着肖承远发了楞,这是种什么功力阿?怎么听也没有听说过嘛!
开碑手黄一民一生闯荡江湖,几曾丢过这样的人,只气得凶睛怒张,双眼似要冒火,暴喝道:“好小子,原来你会邪法,这算的哪门子功夫,你敢不敢凭真才实学和你家黄香主斗个三百招!”
肖承远望着他微微一笑,说道:“凭你那样,也敢口出大言不惭,要斗三百招,我看还是三十招算了。”
黄一民怒目一瞪,正要说话,忽见金雀堂主谭英珠朝着他一摆手,转过身来望着肖承远说道:“小兄弟,你既已知道我们为何而来,何必又逞口舌之能作甚,这里过去也不过数十里地,就是大茅山区,那地方比较清静,我们何不同到那里,各凭手底武学分个胜负呢,你胜了,我们当然无法留得住你,我们胜了,你想走也不能,你说是吗?”
到底是一个堂主身份,说话时神态自若,而且措词得体,肖承远当然不便再次说话挖苦而显出小家气,于是就连忙答道:“堂主高见即是,肖某敢不遵命,那么堂主请带人先行,肖某随后就到,我们准定在大茅山下见面,各凭艺业一决雌雄好了。”
谭英珠点头说道:“好,那么我们前途等你,大茅山下见!”说着便当先向店外走去,开碑手等四人也就立即跟看起身出店,各人纵身上了马,直往大茅山方向驰去。
五人一走,虬须客便望着肖承远整起浓眉说道:“小兄弟,这几人武功均甚了得,今天大茅山下一场激烈之战可想而知,我们人少,他们人多,我们到时必须先考虑好应付之策才是。”
肖承远点点头道:“东方兄所说极是,只是这般恶贼讲信义者极少,以小弟想,今天群打群殴,是绝对在所难免,不过并不是小弟目中无人,像这几个恶贼小弟尚还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待会儿还请东方兄不要出手,尽管站在一边为小弟掠阵就是了。”说罢,双目神光照人,东方荣知道这位小侠已经动了真火,虽然他已确信肖承远是身怀绝世奇学,但双拳难敌四手,肖承远的意思显然他是想单独对竹这几个高于,心中就不禁有点犹豫起来!
肖承远见状,已经明白他的心意,遂望着他一笑,朗声说道:“东方兄尽管放心为小弟掠阵,到小弟实在不支时,贤伉丽再为出手相助就是了。”
东方荣知道再说无用,而且凭自己夫妻俩的武功,实在也无法帮肖承远多大的忙,因此也就点头表示赞成。
这半天,玄衣女侠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满脸露着惊异之色,一双秀目注视在肖承远身上,透着一些怀疑的色彩!这时再也忍不住的向肖承远问道:“肖小侠,刚才你那是种什么功夫,怎么一枝竹筷到了你身侧便自动垂直落下,难道你真会法术吗?”
肖承远闻言,不禁微微一笑说道:“我卿里会什么法术,这也不过是一种功夫而已,女侠可曾听说过道家一种受气,佛家有一种掸功,这两种功夫名称虽是不同,但却异途同归,练臻化境,不但可以意克敌,伤人于举手投足之间,且可练成金刚不坏之躯,小弟刚才所用的即是道家的一种受气,能阻来袭之物于无形,故刚才开碑手虽功力极深,发出的竹筷劲力绝大无比,焉能伤得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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