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射人地瞪着他问道:“舵中发生何事,安舵主怎会身受这等重伤,请尹香主据实详告,不得隐瞒,俾便处理!”
五毒掌尹华,猛一接触到姑娘那种神威凌人的眼光,心中不禁一凛!要知道,玉面罗刹何云凤姑娘,在青龙帮中任全帮巡察之职,执掌生杀予夺大权,地位超然,仅次于帮主,帮主且曾令谕全帮,凡巡察所到之处,犹如帮主亲临,即青龙帮中各堂堂主,一流高手,见到巡察,亦得稍惧三分,何况姑娘武功既高绝,人又铁面无私。
这尹华只不过是青龙堂下一名香主,论武功虽也是-流高手,但在姑娘手底下还真是讨不了好。
因此,一见姑娘那种风目含威,玉面带煞的样子,心中哪得不稍有惧意。
他可知道姑娘的厉害,哪敢稍有隐瞒,于是就把经过详情一一据实相告,并声言他日定要报此折辱之仇!姑娘听后,哪有不明之理,心中暗想:“这仇让你再苦上十年,恐怕也无法报得了啦。”姑娘并不说破,只冷笑了一声问道:“关于这事的起因,尹香主可清楚吗?”尹华闻问答道:“这……据说是为一个小头目在外惹祸所致。”
姑娘说道:“请尹香主传令查查,带来见我问话!”尹华连忙答应,命人去查。
不一会儿,那惹事的小头目已经查出带到,那小头目一见巡察问话,已经得面如土色,浑身直打哆咳,一进厅没等到站娘问话,就扑通一声,跪倒姑娘面前,叩头如捣地图抖着哭声说道:“小的罪该万死,望求巡察饶恕这次,小的立志革新做人,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罢,直是叩头不止。姑娘见此情形,已明白无需问了。秀眉一挑,冷声喝道:“你这恶徒,以你所为,按照帮规,本应立即处死,姑念你无知,且已知罪,从轻处分,着令竹杖四十,赶出帮去.不得录用。”这小头目闻听,能得活命,已是得天之幸,哪还敢再说半句,即连尹华也颇感意外,若依照姑娘往昔性情,这小头目哪能得活命?今天姑娘的性情一改往昔,连她自己也深感夏名,怎忽的变得仁慈起来?其实这完全是因为有了意中人后,心上的一种转变。姑娘的话一说完,那小头目便立即被人挟持着下去,依命处治去了。五毒掌尹华自玉面罗刹何云风检视过九头枭伤势后,始终未见姑娘给他服药疗伤,也未提及是否可救,心中早就忍不住要问,直到姑娘处治过小头目后,方向姑娘问道:“安舵主伤势严重,不知是否还有救没有?”姑娘闻问,便双眉紧皱,面色凝重,沉吟了半晌说道:“安舵主系为内功极高的高手将内脏震伤,五脏六腑已离原位,非有灵芝、何首乌之类的千年灵药,实难救得,我身上虽带有思师所赐疗伤灵药‘八宝续命散’,恐也只能救他一时,保个十天八天的性命。”尹华闻听姑娘如此说法,不禁急道:“这样说来,安舵主是无法可救了?”
姑娘摇摇头说道:“除非有干年灵药、可救其性命外,纵是华伦再世,恐也束手无策了。但这种干年灵药,乃罕世奇宝,可遇而不可求,哪里去找呢!不过…”姑娘倏地秀眉微挑,目射精光的望着尹华,尹华心念激动,还以为姑娘想起何处产有这种罕世灵药.心中不禁暗代九头枭高兴!谁料满不是这回事,只听得姑娘冷冷说道:“本巡察早闻传说,这安庆雄平素无恶不作实属死有余马。依照帮规,早应查明处治,只因虽有传闻,恶迹末彰,本巡察又往来各分舵间无暇详查究竟,想尹香主与他交往颇深,对其平日行为,当尽知其详吧!”姑娘这番话,明是在说九头枭为非作恶,实暗示五毒掌有同流合污之嫌。要知道青龙帮戒律森严,实非江湖一般其他帮会可比,只是组织庞大,人数过于众多,因之良芜不齐,龙蛇混杂不清。五毒掌尹华,为人本介乎邪正之间,遇良则善,遇邪则恶,也就是所谓:
“近朱者赤,近援者黑。”与九头枭相交,有不知其平日恶行,只是相交颇深,不好说什么,且九头枭为人又阴险狡诈,善于花言巧语瞒骗。如今姑娘这样-说,再一细想九头枭往昔所作所为,乎全触犯帮中戒规,因此闻听之下,不禁汗流侠背,垂首不语。忽又听姑娘声转温和地说道:“安舵主虽然平日为恶,犯帮纪,念在他自加入本帮后,不无小劳,且今已重伤将死,他死后,尹香主不妨以本帮丧葬大礼为其举办丧事。”尹华闻听姑娘这样吩咐,心中不禁暗赞姑娘正直严明,事有条有理,的确能干,内心不由得增加了一分敬,忙代九头枭谢过姑娘恩德。就因为有了今天的一分敬,以致日后消解了去向肖承远寻仇的积怨,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安庆雄死后,这桐城分舵,岂可一日无主,遂请示问道:“这舵主一职,应派何人接替?”姑娘微一沉吟.说道:“这舷主一职,请尹香主暂为代理,待本巡察回帮,请示派人前来接替后,再行离开回帮。”尹华唯唯答应。姑娘在安家堡中歇了一宿,第二天清晨,便离堡径回青龙帮总堂,请义父派人接替桐城分舵舵主不提。目说蓝玉珍姑娘小侠肖承远老化子等三人.自桐城和玉面罗刹何云风分手,出城上道后,直到第三天晌午时分,三人方始分手。玉珍姑娘勒马仁立道旁,双目凝视着心上人的背影,直到去得老远老远,模糊、消失了.方帐然若失,幽幽地叹了口气,玉手一抖马缰,小蛮靴一夹马肚,那马-声长嘶,沿着官道,箭般的往潜山方向疾驰。
黄昏时分,已抵达距离潜山二十多里的一个小镇,那马经过一阵疾驰,一口气奔了二四十里路程,已经浑身见汗,鼻息啡琳,直喷白气。姑娘知道马已经累了,于是一拢马缰,缓缓进镇,在一家颇为清静的客店前停下马来。店伙计一见客人来了,又是个绝美的大姑娘,急忙三脚并两步的跑出店外,一伸手就拉住马窖头,满脸尽是阿姨的笑容,说道:“姑娘,要住店吗?我们这儿可是名店,上房既干净又清爽……”店伙计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姑娘已经下了马,俏生生地站在地上。这店伙计不禁舌头一伸,心道:“这姑娘是怎么下马的啊,好快,怎么连看也没有看清楚。”只听姑娘的口里响起一连串银铃似的声音说道:“喂,伙计,我要一间上房,这马可得替我喂好.明儿早上一起算账再赏你。”那年头儿,别小舰了一个店伙计,可全凭着眼睛亮,见多识广,机伶,能说会道,奉承客人,多得点儿赏钱,养家活口。因此一见玉珍姑娘穿着不俗,人又生得娇美,背上还背看一柄宝剑,便知道这姑娘来头不小,说不定是一位女侠客,这种人手头均非常阔绰,奉承好了,准可得个两八钱银子的赏赐。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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