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禅师能找到那批掌门人!”
天香院主道:“长老果然心思慎密,令人钦佩。但怎忘记了白天的通报,齐鲁道上已发现了少林和尚的影踪!”
“唔!那批和尚听说不是又行止神秘的改道了么?”
天香院主道:“不错,本院早巳下令注意他们踪影,传言还怕不传人少林和尚耳中,只要传入少林耳中,难道还逃得了各派掌门耳目。至于海山禅师,本院自然立刻命人设法引他与少林和尚会合,一见面,岂非尽落本院计算之中。”
这一番话,使得二位黑道前辈凶人不由不心服,顿时齐齐一叹道:“院主好个神机妙算,老朽等五体投地了。”
天香院主纵声大笑道:“二位都是隐士高人,何对本院过份夸赞起来。这些计谋虽是本院一时灵机,但真要实行起来,还要费一番心计!现在还有烦劳二位长老之处!”
胡司马及东方白精神一振,齐齐躬身道:“院主吩咐!”
天香院主笑道:“其实有一位就够,请取岑风首级,存于盒中,待那批人来时送还对方。”
二人想不到竟是这种措置,不由齐齐一愕,东方白惑然道:“为什么?”
天香院主语声凝重的道:“在这大功即将告成之际,本院实不愿树此强敌。如今惟有杀了岑风,才能消除光明境的敌念,也表示本院并无包庇对方叛徒之意。”
胡司马怔然道:“岑风也是三院长老之一,此举恐怕不妥吧!”
天香院主冷笑道:“为什么?岑风能不以妻子为念,来日又何尝不会反叛本院。此种无情无义的人,还有什么可怜惜的。再说他竟不顾大局,为保一已生死,引强敌入院,已违了本院铁律第二条,罪无赦。”
说到这里,秀眸中倏射出两道寒光,冷冷道:“本院谕令已出,半个时辰后,希胡长老回报!”
说完,拂袖转身,在方雅琴及一群侍女拥簇下,向后院走去。
胡司马愕了一愕才躬身道:“老朽谨遵谕命!”
情势的发展,固然房英万万意料不到的。但天香院主又何尝能料到,计谋虽好,结果又是出人意外呢!
口口口
晨霞一圈圈、一条条映出瑰丽的色彩,鲜艳得令人迷惑。
在泰山中,轻纵急泻的房英,心头的情绪却复杂得近乎迷茫。
出了玉皇寺,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深深觉得自己能糊里糊涂捡回一条命,似乎是奇迹一般。
她为什么不杀我呢?难道她自知不是光明境人物的敌手?抑是为了某一种缘故?
房英脑中胡乱的想着,但始终无法得到一个结论。
在紊乱的情绪中,他倏然想起那张宜嗔宜喜,无比美好的娇容。世上的美女虽众,但有的人并不一定会感到兴趣。可是她真可说是上天的杰作,无论老少,无论站在任何角度看,都有一种令人无法拒抗的吸引力。
唉!
房英心中一声长叹,他觉得上天既送她这么一副完美的容貌,为什么却使她具有-副蛇蝎心肠?为什么偏偏又将美好的容貌装在这么一个魔头身上?
于是他自己问自己,当自己意欲出手暗袭之际,倏产生的犹豫不忍感觉,难道也是受了那付绝世娇容所迷惑?
想到这里,房英不禁汗颜起来,觉得自己当时若能狠狠心当机立断,此刻岂不是早巳送她上天,消弥了满天云雾,一场浩劫?
为什么,平素果断的决心个性,偏偏在那种紧要关头发生了变化?
在自责自咎中,他内心又是一份坦然的感觉。他又觉得自己不施暗算,正是丈夫心胸,英雄行径!
这是一种无法自解的矛盾,而这矛盾始终困惑着房英,无法自解!
不过有点使房英懊恼不已的是,这一趟泰山玉皇寺的冒险,可以说,除了看到她的神秘真面目外,没有得到一点东西?
既未查到天香院的下一步行动的机密,更没有探到她的身世及真正意向。
于是他想起了那个出身于光明境的岑风。
若不是他无巧不巧的刚好闯到,自己混下去必可大有收获!
房英就在乱七八糟的念头下,下了泰山,一路上既未遇到阻拦,更未见到天香院伏椿的影子。
这是因为玉皇寺中并未发出截拦的讯号,加以这些天香院暗椿知道要拦等于送死,故而牙得不闻不问。
待房英发觉已到了平地,下了泰山时,他才收敛一下患得患失的心情,放缓脚步,转念忖道:“现在,自己应该到那里去呢?”
父亲与那些掌门人都隐匿不见了,要找并不是立刻可寻到的,而且连个方向及线索也没有。
这刹那,他倏然想起了少林寺那批流亡的僧人。
对了!自入少林武库后,就未见到过镜清和尚。我应该先与那位高僧见见面,一方面是拜谢这位前辈对自己昔日破例成全之德,第二方面,此时此刻,也该先商讨一个对付天香院的策略与步骤。
房英想到这里,心意一决,立刻略整身上衣衫,决定赶到双凤寺,探望流落的少林寺僧人。
念头一落,方欲加快脚程,向驿道东方而行,蓦见山脚左旁的一片突岩后,出现四人。
这四人三男一女,不是别人,却正是光明境的齐天圣、邱潜机及雷三炮,还有那夏芳芳公主。
却听得那雷三炮拉长了粗嗓子喊道:“小兄弟,慢走!”
四人向房英迎面走来。
房英愕了一愕,见雷三炮裂开了嘴巴,含着笑容,并无什么恶意。其余仅邱潜机似乎仍含有敌意外,齐天圣及夏芳芳也隐露出友善的笑容,使人无法不理睬,只得拱拱手抱拳道:“四位仍在此地,莫非预备今日再上王皇寺?”
四人走近站停,夏芳芳微微一笑,道:“一个不肖叛徒,我们实不愿费这么大力,昨夜经你少侠这么一拦,算他命长,且容他多活几天,也无不可!”
房英讪讪一笑,颇感不好意思,道:“公主宽谅,实在小可也是情非得已。一诺既出,难以收回,只能得罪了邱老丈。若四位一定要拿住岑风,今天小可愿任先驱,效劳赎罪!”
邱潜机鼻中冷冷-哼,齐天圣忙接口笑道:“事情已过去了,不必再谈,老丈等在此,却是为了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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