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玉皇寺天香院总坛中
房英与光明境高手邱潜机以五招作赌,第一招故意保留部份实力,第二招却运用全力,施出佛门绝学“天龙斩脉二十四式。,邱潜机一时不察,几乎上了大当。此刻眼见房英五指箕张,已如风般抓到,不由一声暴喝,在右轮无法收回下,左掌反撩,拂向房英腕脉。
这一招攻守兼备,在普通人,根本无法施展。房英心头一凛,知道奇袭已告无功,立刻收式电掣而退,口中却朗声道:“第二招!”
邱潜机脸色更加阴沉的道:“小辈,原来第一招你是藏拙故意落败!”
房英笑道:“依约小可要挡老丈五招,故而不得不保留点气力,留作最后一决胜负!”
邱潜机狂笑道:“你若以为凭着少林一点粗学,就能保持性命,可打错了主意。”
房英微微一笑道:“其实小可两招中虽处于劣势,但并未落败,对以后三招,并未失去信心!”
邱潜机冷笑道:“老夫要你尝尝光明境的奇奥,现在第三、四招就算完了!”
房英一愕道:“这样老丈不是吃亏了么?”
邱潜机脸上布满杀机,冷冷道:“老夫自愿吃亏,只可惜你在最后一招下就得横尸!”
话说完,手中轮子一摇,齿轮白旋,向房英缓缓平胸推出,速度之慢,简直像推动万钧之力一般。
四周天香院的弟子皆神色愕然,像这样慢的招式怎能伤人?
然而光明境的雷三炮及齐天圣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他们知道邱潜机已施出了煞手。尤其夏芳芳更是娇容忧急,似乎替房英在担心。
房英眼见光旋电转,慢慢接近,知道这看若平淡无奇的来势,却藏着无穷的变化。但是对方下面将怎么变化呢?他无法捉摸,心头却怦怦乱跳,紧张地考虑自己是进好,抑是退避好?
在犹豫中,那寒光四射的“回天轮”已距身不到五尺。房英目注来势,却瞥见邱潜机枯瘦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狞笑。
这种笑意却触发了房英的傲劲,心头一横,决定冒奇险挺身反击。他觉得若一退,先机尽失,对方变化连绵而至,决不会使自己轻易避过,与其这样死,不如拼一拼,也落得个豪气长存,视死如归,不愧英雄本色。
他陡然一声大喝,身形不退反进,硬向轮上迎去,全身功力俱齐凝聚在双手十指。右掌食中二指一探“骊龙探珠”,直扣邱潜机急转的轮子,左手五指一曲一伸,由下沉腕弹出两道“无相禅指”指风,猛袭对方“丹旧”、“气舍”重穴。
一招二式,端的奇快无伦,奥妙无穷,看得周围天香院诸人有的情不自禁叫好起来,就是齐天圣也神色一动。
邱潜机更想不到房英赤手空拳冒险,竟然在房英指风弹出刹那,抽身而退。
这一退,房英也愕然了,正想停身收式,趁好收场。陡见邱潜机厉声大喝道:“小辈,你接下老夫这招‘飞轮飞魂’!”
光旋电转的齿轮,突然脱柄飞起,一团寒光,夹着锐啸,向房英颈喉之处削到。
房英一凛之下,要避已自不及,那轮子已到咽喉不及一寸之处,在生死顷刻之间,也别无选择,一声暴喝,右手食中二指一撩,仗着异于常人的锐利目光,中指飞快插入飞轮中心轴孔。
兹的一声,飞轮套住房英食指,发出一声磨擦的刺耳声,痛得房英一头冷汗,咬牙直挺。
他飞快一甩手,那飞轮应势而出,被他一甩,斜向后飞去,方向无巧不巧,却朝向天香院主飞去。
场中刚暴起一阵叫好声,接着又是一声惊呼!
天香院主防不到会有这一着,慌忙扬袖劈出一掌。
飞轮被掌风一撞,飞势更急,呼的一声,如电光摇曳偏向而飞,飘曳过处,立刻响起二声惨嚎。只见两名天香院主弟子喉头鲜血如注,身躯已软软向地上倒去,做了轮下替死鬼!
房英也受了伤。他刚才食中二指插入急转的轴心,被磨得一片血肉模糊,第一节关处,几已可见白骨。此刻他惊魂甫定,见状大感意外,右拳紧握,几乎忘了痛,望着那远远两具尸体,呆呆发怔。
那轮子在伤了二人后,呼的一声,藉着回飞之力,又回到邱潜机手中柄上。那边天香院主已娇叱道:“房英,你手段卑鄙,竟敢藉机暗算……”
房英不等她说完话,转首大笑道:“本少侠岂是那种人,只因见光明境飞轮,果然有神鬼莫测之机。所以也让你尝尝‘飞轮飞魂’的滋味!”
邱潜机这时脸色难看已极,接口道:“小辈,你别得了便宜卖乖,错过现在,以后遇上,就是光明境的生死之敌!”
说完,倏转身向齐天圣道:“齐大哥,小弟替光明境丢脸,再无面目回去见主人,请代转告老奴以一死谢罪!”
右手“回天轮”一扬,反向自己天灵盖砸下。
这番话及动作,实大出众人意料之外。齐天圣、雷三炮、夏芳芳三人脸色俱都一变,眼见要救已自不及。陡见房英右手一扬,凌空向邱潜机曲肘点去,口中喝道:“老丈何必出此下策!”
指风急而凌厉,邱潜机只感到整个右臂一麻,再也握不住兵器,“呛!”地一声,回天轮脱手落在地上。
只见他猛然旋身,对房英厉喝道:“你敢管老夫闲事?”
房英拱一拱手,正色道:“岂敢,只是世上没有自求解脱的英雄,唯有自求解脱的弱者,小可为老丈不值耳!再说齐老丈及夏姑娘也不会同意你此举!”
齐天圣神色一动,隐含赞许的点点头。
可是邱潜机仍厉声道:“光明境人物从未败过,老夫这是自栽赎罪,关你屁事!”
房英道:“老丈这么想就错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小可就武功说来,实非老丈之敌,五招所以不败,还靠老丈逊让之德。再说今夜阻拦各位追拿岑风,实出于诺言束缚,情非得已,老丈要明天再来索讨那叛徒岑风,就要小可帮忙,小可也愿作先驱!”
齐天圣这时也接口道:“潜机,房小友的话不错。你宁折不弯的脾气,老夫深知;但不要太固执,明天,咱们再来!”
夏芳芳倏然冷哼一声,插言道:“我可不稀罕那姓岑的。何必苦苦追他?别人还以为我除他无法嫁出去哩!赌约既未赢,就该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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