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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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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怜才义释阎罗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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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英心头大惊,身形电闪,一式“七巧横空”轻巧身法,横退一丈,才算避过。

    只见朔长虹狂笑一声道:“听说你掌毙龙虎坛主及花氏长老,原来身手也不过这般稀松,看来那批人只是纸扎的。”

    房英毫不动怒,沉声道:“姓朔的,小爷只是初会你,摸不上你路子,才让你稍占上风。别得意,小爷还你两剑。”

    人立刻飞快扑上去,唰唰就是两剑。

    虽是一柄木剑,但贯入真力后寒风嗖嗖,也是凌厉无比。

    尤其这两剑路子怪异,明明是一招“河宿星沉”,那知招到一半,又收劈为刺,朔长虹也被搞得手慌脚乱,被逼得连退三步。

    房英木剑一收,立刻停攻,仗剑狂笑道:“少爷以为你有什么过人之能,自命不凡,想不到比那喇嘛和尚及双色魔还差劲,还好意思拼命穷嚷!”

    朔长虹怒道:“小辈,你这一阵乱砍乱刺,算是什么剑法?!”

    房英故意的大笑道:“连小爷用的招式你都看不出,那你更枉活了四五十岁,少爷算愧对了此身所学,竟会跟你这样一个草包动手!”

    其实,他刚才确是别出心机,把终南玄灵剑法及家传的七巧七式杂在一起使用,他清楚,与这等高手动手,不来个出其不意,实不足奏功。

    果然,朔长虹原以为房英剑道上必有过人之处,以致特别谨慎,注意他招式路子,不料这一来,反中了房英心机。

    这时,朔长虹反而被房英讥嘲一顿,再蹩不住心头一腔怒火,狂吼一声:“小辈,本座就要你在‘乾坤十八翻’下丧命!?”

    树皮一抡,电掣般向房英卷去。

    房英虽连声狂语,可是心中紧张无比,木剑连带,布出一层剑幕密密封架,不敢大意一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松林中的光线,比林外更黯黑。二人拼命的搏斗,渐渐连兵器的影子都看不见,这倒不是二人的招式太快,而是天色已是夜幕低垂了。

    十招过去了。

    房英微露一丝喘气之声。

    二十招过去。

    房英开始有点穷于应付了。

    朔长虹的左手路子,的确大反常规,明明在左,倏然在右,令人防不胜防。

    而且那树皮,长及一丈,有时坚硬如铁,是枪矛的招式,冲刺横出,有时却是鞭索招式,如灵蛇狂卷。

    渐渐的林中黑得连人影也难于分辨了。

    就在这刹那

    陡然响起一声大喝,接着一声怒哼,跟着又是一声惊呼!

    三次叫喝声中,缠在一起的人影,倏然停住了。

    只见房英的木剑已被朔长虹的树皮卷住,而朔长虹的右腕,却已被房英左手扣住。

    原来房英久战不下,故作败状,卖了一记险招,仿佛打出火来,木剑一挺,猛刺而出。朔长虹大喝一声,正中下怀,树皮一卷,正是“乾坤十八翻”中一招“乾坤一转”把房英木剑卷住,左掌立劈而下,准备以深沉的内力,强击致胜。

    岂知房英也正要如此,一招“天龙斩穴手”中的“天龙使云”,左手奇异的一伸,立刻把对方手腕扣住。

    因为这少林奇学太已奇奥,何况房英眼神功具异禀,再经石穴中二年苦练,早已把朔长虹出手之势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朔长虹却不同了。他眼力没有房英佳,只觉得眼前衣袖一花,腕脉已被扣住,一声惊呼,立想挣脱。

    房英早巳撤去剑上真力,把达摩罡气全凝在左手,五指一紧,冷笑道:“朔坛主,你还不乖乖的把树皮摔掉么!”

    朔长虹只觉得腕脉一痛,逆血攻心,一身真气全泄。这次他果然听话,左手一松,树皮带着木剑,立刻丢在地上,头上冒冷汗,口中却道:“你刚才那一手是什么绝学?”

    房英朗笑一声道:“少林‘天龙斩穴二十四手’你都看不出,还称什么人物!”

    朔长虹叹一声道:“大爷既然败在你手中,要杀要刮,听你的便。只是你再要出言侮辱我,可别怪我骂你祖宗八代!”

    房英冷笑一声道:“你甘心认输么?”

    朔长虹脸上恢复冷漠,道:“不甘心,若非林中太黑,你恐怕未必能抓住我!”

    房英哈哈一笑道:“不错,不过你应该早就想到,房英的神眼,洞烛九幽,没有任何人能匹比的。”

    朔长虹默默无语。

    房英冷笑道:“不论你甘不甘心,反正你现在是死定了!”

    缓缓举起右掌,按在朔长虹前心。

    此刻朔长虹双目一闭,潸然挤下二颗泪珠,悲声喃喃的道:“豪杰难却情重。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暮来风。英雄泪,虎心醉,悲重重,可叹人生长恨水长东。”

    房英方想力吐掌心,震毙对方,听了这一段词,不禁一怔!真力不由一收。

    他自幼涉猎诗词,对朔长虹的词,非常清楚,原来是李后主词的!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可叹人生长恨水长东。

    词意本来缠绵哀伤,可是经朔长虹这一改,却充满了英雄悲壮之情,而且第一句的“英雄难却情重”似乎意味深长,耐人思索。

    房英想不到朔长虹除了武功之外,还有这等人才,怜才之念,油然而生。他也激发了好奇之心,怔怔收掌呆呆沉思起来。

    朔长虹待了半天,仍未觉房英动手,不由睁目,道:“你为什么不下手?”

    房英左手一松,退了几步,微微笑道:“我不想杀你了!”

    朔长虹一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为什么?”

    房英冷冷道:“对手愈狠,我愈想杀他,但一看落眼泪,我就不忍心下手了!”

    朔长虹怒道:“我可不是乞怜求饶!”

    房英冷冷道:“那你是为什么掉泪!要知道英雄有泪不轻弹,胜得起,败得起,生死小事耳?”

    朔长虹脸上肌肉一阵抽动,悲愤地一叹道:“我可不是为了生死胜败,而是另有伤心之事罢了。”

    “什么事?何不说来听听?”

    朔长虹倏然烦躁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私人的情感,与胜败无关。”

    房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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