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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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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当掌门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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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腕舒卷间,下笔如行云流水,笔迹如铁划银钩,雄健之气,跃然纸上。

    可是,这时的房英,目注纸上墨迹淋漓的六七字后,混身一震,脸色顿变苍白,那尚在磨墨的右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清虚真人写的是什么?他早巳无心去看,在他脑中,只觉得这些字迹似乎与那卷簇新的书轴上字迹,神韵完全相同。

    “是自己记错了?”房英停一停神,借着磨墨掩蔽自己抖栗的情绪,心念电转着。

    清虚真人此刻已经写完,停笔道:“上次贫道记得送给令尊的是首‘西江赋’,现在以‘赤壁吟’相联,少侠认为如何?”

    房英暗暗道:“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么说,难道那幅草的是伪迹?”

    他心中有着莫名的震骇,口中却忙道:“前辈手泽,果然足以惊世,晚辈有幸目睹,敢请再赐一幅。”

    清虚真人微笑掷笔道:“贤契何能得寸进尺!”

    房英试探地道:“新轴有联,旧联犹单,前辈记得否?”

    清虚真人神色一愕。道:“旧联?……”

    房英心跳如鹿,呐呐道:“三年前前辈赠予家父,是首唐诗,难道前辈忘了?”

    清虚真人“哦”了一声,笑道:“贫道年老,差些忘了!呃呃!贤侄让贫道休息-会,晚间再作书如何?”

    房英日光何等锐利,一见这位武当掌门人的神色,有些掩饰,心中疑窦大起,这时却见清虚真人对道僮吩咐道:“带这位施主去客房,侍候食宿。”

    房英顺手取过那张写好的书法,躬身告退,外面阳光西坠,已是黄昏时刻。

    道僮带着房英,走出后园,越过第三进内殿,在西廊一排房屋前停下,伸手推开客房门户,道:“施主就请休息,如有什么需要,等下自有人招呼。”

    房英急忙谢过,反手掩上房门,这时他急不稍待地打包裹里,取出所携两卷书轴,仔细对照,清虚真人刚才所写书法,果然与那卷伪迹完全相同。

    房英沉思,一位成名的书法家,正如一位成名的剑术高手,有其独特的韵致,决不会自己求变,这是任何人都了解的。

    两幅笔迹不同的书轴,父亲的暗示,以至一再留言阻止自己上武当,再印证刚才这位武当掌门的掩饰行藏,房英倏然明白了其中的缘因:

    当今武当掌门并不是真正的清虚真人

    而这人不但面目酷肖似真正的武当掌门,可以在生活起居,书法上仿摹乱真,一定下过一番苦功,尤其这份用心及动机,简直令人害怕。

    难怪父亲发觉后,不敢直言,其关系之巨大,确非一般人所能想像,那末,安陆荒庙中悬赏主人,难道就是这位假武当掌门?难道父亲因露了口风,而遭对方逼迫?

    事情如抽丝剥茧渐趋明朗,房英思索至此,心弦阵阵颤动,他神思紧张的不敢再想下去,这时门外倏然响起一声招呼:“房施主,晚膳来了!”

    房英急忙应了一声,匆匆包好三幅书轴,已见凌竹道人手端一盘菜饭走了进来,放在桌上,施礼而退。

    情绪紧张的房英谨慎地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在四样菜淆上插了二下。

    自发现了昔年“红花散人”的“穿肠散”后,他自思身份已经暴露,敌暗我明,故路上时时谨慎,已变成了习惯。

    现在因为真象初现,他更是小心防范。

    在菜淆中一试的银针依旧晶晶发亮,并没有毒。

    “或者我自己神经过敏!”他喃喃自嘲,不经意的在饭中一插,拨起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手中银针一端,已变成一片乌黑,他骇然推碗而起,用鼻嗅了一下,再仔细察看,热气蒸腾的饭粒中,外表毫无有放毒征迹,这刹那,他心念一动,骇呼道:“莫非饭中下的就是‘无色无味穿肠散’?”

    口口口

    房英曾听父亲说过江湖上许多施毒的方式,他知道任何毒药如仔细察看,皆有异状及异味,唯有这种“穿肠散”无色无味。

    “莫非那假的清虚真人就是悬赏主人?”他暗暗思忖着,猛然想起了父亲的留言:能找到那悬赏的神秘人物,也可查到为父的生死。

    这刹那,他却忘了父亲阻止他上武当的警语,决心要留下查个清楚。

    心念一决,顺手把那碗热气蒸腾的白饭,用纸一包。塞在包裹中,一推椅子,人故意向地下倒去。

    扑通一声,房英卷曲地上,暗暗提足真气,眯眼向房门望去。

    果然只见门被推开,一位道人闪身而入,正是那送饭的凌竹道长。

    房英暗忖道:“嘿!果然是你捣鬼!”眼帘一合,屏气装死。

    只听得凌竹道人阴沉地一声冷笑,喃喃道:“小子,你虽精明却仍逃不出掌门人的目光,嘿!老子没有死,儿子先送终,爷这次拿你的人头,送到天香院总坛,包可连升三级!”语气充满了得意。

    房英心头一怔:什么?天香院总坛,莫非在那假掌门人后面还有主使者?

    他心中正惊疑交加,已听得凌竹道人足步走近,接着头皮一紧,头发已被抓住。

    这刹那,他不敢怠慢,一声怒哼,右臂迅若电光上扬,骈指如戟,依着判断,向凌竹道人腰际点去。

    “吭!”凌竹道人想不到房英并未中毒,应声而倒。

    房英一跃而起,迅速抓住凌竹道人,再点他的麻穴,冷笑道:“小爷并没有送终,你现在却来送死,说!饭中下的可是‘穿肠散’?”

    这时的凌竹道人脸色苍白,吃吃道:“你……你怎么知道?”

    房英一听他承认,心头一片怒火,沉声道:“凌竹,若是你还想活,就乖乖从实招供。”

    凌竹道人神色倏变镇定,冷笑道:“贫道落在你手上,杀剐任便。不过,你别忘了,这是武当重地,杀了我,谅你也走不出云武观!”

    房英心头一惊,暗道:“不错,我杀了他岂不使武当一派视我为敌,反而弄巧成拙?”

    他目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冷冷道:“告诉你,杀了你我房英有对贵派解释的办法。”

    语声顿了一顿,已冷冷道:“其实,你不说小爷已查清楚,现在武当掌门人根本是伪装的,对不对?”

    他故意把自己综合情形,推测的想法来试探凌竹,以辨真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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