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帐,咱们慢慢的算好咧!”
圣丐心头猛震,冷笑了几声道:“老化子敢做敢当,这笔帐,咱们现在就可以结算。”
“你进来!”生死判官大声喝叫。
“你出来,老化子等着不走。”
“谅你不敢进来。”
圣丐短发怒张,怪眼神光十足,紧瞪着娉婷公主。
娉婷公主摇摇头,玉手一指伍海萍,小声道:“推在他身上……”
圣丐狂怒而笑道:“伍海萍被你整得半死,老化子先得救人,只这娃儿死不了,自然要来找你算帐,你等着吧!”
生死判官在阵中磔磔怪笑,讽言刺语道:“人称韦正功力通天,看来也不过是怕死之徒,虚有其表,好啦!今天饶你一死,改日再见!”
圣丐气得混身一哆嗦,大吼道:“老化子拼得一死,也要拆散你的骨头……”他话未说完,抬脚就想往阵中闯去。
娉婷公主赶忙一拦急道:“去不得,请少站……”她转脸望了阵中的景况,冷笑道:“劳人涛!别在那儿装神弄鬼,你骗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本公主,你要是不敢出来,本公主在三日后,自会再来会你。”
“哈……哈……哈……”阵中传出三狂声,道:“化外之民,毫无人性,不值得计较,记住!我在此等你五天,否则?随时要取你之命。”
“劳人涛,你还不配!五天之内必到,再见!”她不等对方还言,一挥手,催铁拐婆婆快走。
圣丐可糊涂了,他实在不明白鬼丫头怎会知道生死判官竟是沧海一奇,心中不住地思虑,脚下也陡然移动,殿后离阵而行。
沧海一奇是谁?怎会有无数的化身?谜!谜啊,没有露面的沧海一奇,的确讳莫如深,叫人难辨真假,就连生死幻象灭神阵最后发话的人,是不是真的沧海一奇,都叫人十分怀疑,三个人已走出了十八地岳峰,伍海萍还是晕迷不醒,人事不知。
圣丐斜目看去,浓眉深锁道:“这孩子怎么啦?莫非他中毒过深,闭气不醒,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娉婷公主格格一笑道:“放心,到地头我包准还个活的伍海萍给你……”
“鬼丫头,你就不要活的伍海萍不成?”
娉婷公主忽然忧戚满面,哀怨地一叹道:“唉!有了活的伍海萍,只怕就没有我活的娉婷公主……”
“鬼丫头你这话把老叫化弄糊涂啦!”
“他对我素存敌意,恐怕水火不能相容。”
“你救他生还,难道他不知感恩图报?”
娉婷公主愁容未消,又是一叹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天不作美而生出两个心高气傲的男女,他纵然心存感恩图报,但,傲性逼得他大反常态,双方都难忍让……”
圣丐哈哈一笑,接道:“你有先见之明,就该好言相商,切不可用言语刺激他,稍假时日,不就乳水相溶,两性相投了么?”
娉婷公主苦笑了一下,幽幽说道:“那只好永远让他,唉!我深怕办不到啊!”
老化子没有说话,想了讫久,方大笑道:“老叫化孤苦零丁一辈子,儿女之情,素极淡泊,既是出面救了他,我就不能置之事外。哈哈,鬼丫头,你放心吧……”他说到此处,陡然想起苑小玲,话声顿住,很急促的接着说道:“不好!姓苑的女娃只怕饶不了我……”
娉婷公主粉面变化,娇躯陡地一震,忙截口道:“这只好各凭命运,以后再谈吧!”
言谈之间,不觉走出半里多路,娉婷公主已是柔弱不堪,莲步移动,已十分困难,铁拐婆婆心中好不焦急,内力陡提,撮口一声长啸,震撼云霄。
片刻间,人影疾飘,齐向此处赶奔,首先现身的是铁笛追魂,身后紧跟着四个红衣壮汉,再后是江南商隐,圣手秀士,铁汉宗元,胭脂堡兄妹和掌握虎头杖的独眼老翁。
竹轿搭成,娉婷公主缓缓登轿,四个壮汉抬轿飞奔而行,他们很快的来到一座山洞之内,放下了伍海萍。
只听娉婷公主一笑,对圣丐道:“你快点拍点他的风府志堂两穴,使他经脉运行。”
圣丐依言抬掌,轻拍海萍的两大要穴之际。
陡听娉婷公主娇声叱道:“糟!慢点。”她娇叱出口,圣丐韦正的掌力,早拍中了海萍的两大要穴。
就这一刹那的工夫,海萍倏地翻身而起,圣丐韦正何等老练,但也被公主的叱声,和海萍突然翻起而吓了一跳,老叫化身形急退,立在洞的右侧,他要看看娉婷公主所喊的“糟了”,究竟是何用意,海萍站了起来之后,两眼直愣愣的,东瞧西看。
突然间,他发觉了洞里站满了人,似乎感到有点惊意,瞬息间,他又暴露杀机,直向娉婷公主走了过去。
步伐很快,刚到公主前面不过三四步,忽听他冷笑两声,喝道:“生死判官!你在这儿呀!吃少爷几掌……”
啪……啪……啪……三掌如迅雷疾奔,向娉婷公主打去。
虽然他的功力还未恢复一半,但掌力也相当惊人,如果碰在娉婷公主身上,要不骨断筋折才怪咧!
这会子可将铁拐婆婆和索命翁吓坏,两人左右移动,呼啸蓦起,拐杖早舞起两团光圈,围挡在娉婷公主的面前,三声大响,海萍的掌劲,被人家的拐杖之力震散,震得海萍晃了几晃,他更是火上加油,嘿嘿!他冷笑两声,抬臂之间,砰砰!两掌再次出手。
拐杖光圈愈舞愈坚,越起越密,海萍大怒,接连又是四掌。
索命翁火气上撞,猛收杖,力贯左掌,刷刷刷,三掌应声而出。
出掌中,只听娉婷公主叱道:“公公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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